王鹤雨嘿嘿傻笑了两声,扭头要走。
妈呀!撞鬼了!怎么两次翻墙之后都能遇上他!
“爱妃,这是要去哪里啊。”
凉丝丝的声音里透着警告。
她僵硬的转头露齿一笑,“妾身不知陛下面见贵客,唐突了,这就离开。”
“过来吧。”
“啊?”
余慧看百里震鸿的脸色一沉,急忙推醒王鹤雨,小声提醒道,“陛下让你过去。”
“哦。”她飞快的督了余慧一眼,扭头再看百里震鸿的时候,脸上已经端上了得体的笑容,放慢速度朝着八角亭走去。
心焦如焚。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要怎么收场,又要被丢进冷宫?还是更倒霉一点,直接被砍头啊!
心里焦躁,表面上却还是贵妃该有的姿态都端起来了。
百里震鸿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
“是,臣妾遵旨。”
挨着凳子的边缘,坐了四分之一,下巴内敛,低头不语,以不动制万变。
“这位妃子的穿着很是素雅,比我宫中宫女还差了一些。”
坐在对面的颧骨高凸,眼窝深陷的瘦高男子,讽刺意味十足的说道。
“爱妃平素喜净,今日担忧太后身体,入了佛堂。”百里震鸿底下眼帘,遮住一闪而过的冷芒,“不似鲁王宫中华贵,听说最近你父王身体不适,该多多关心才是。”
王鹤雨低头憋笑,这皇帝正阴损。
拐着弯骂人不孝。
不过,她很爽啊,谁让这混球说她比不上他们宫里的宫女!
“你说的是,我回头就勒令宫中上下只许穿素衣。”
“不可,这全体着素,可只有在丧事之时才会发生。”百里震鸿关怀备至的提醒道,“鲁王这么做,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鲁王手一握,白玉酒盏咯吱响,强笑道,“说的也是,不知这么长时间,对于我这婢子提出的问题有了答案?”
王鹤雨看见身边的衣摆动了一下,瞅着上面手工刺出的龙,活灵活现,霸气十足。
心里感叹,这个时代就是好,连这种失传了的手艺都能一饱眼福。
“难道是忘记了?”鲁王得意一笑,“也对,时间毕竟都过了这么长了,再跟他说一遍。”
站在鲁王身边的白纱遮面的高挑女子,看向百里震鸿。
“陛下请听好了,婢子的问题是这样的,有一样东西,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个是什么?”
这不是脑筋急转弯吗!?
猛地抬头,王鹤雨死死的盯着高挑女子,企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双目如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难道她不是?这是其他穿越人士告诉她的?
“爱妃?”百里震鸿不动声色的问道。
“陛下,这位姑娘提的问题,妾身刚好曾经听说过。”王鹤雨心里满是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心情,没注意到他话语之中暗藏的汹涌。
边说,边观察高挑女子的反应。
“你听过?”百里震鸿的眼神更冷,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幽幽的又问了一遍,“爱妃是不是记错了?”
“不会,我……哦不,臣妾很确定,这位姑娘说的那个东西是做梦吧?”
翘起尾巴,得意洋洋。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