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日守真道友率先离去,碾转多日才到了建康府,路上恐怕辛苦了!”李鸣看向王邵,似乎很关心的模样,真正目地却在打探消息,离开时没有见人,谁知道大墓还有何机缘。
“解决了几个跳梁小丑,耽搁了点时间。”王邵自然不会说土龙族的事情,随意编了句话来应付。
“莫不成,玉麒麟。。。。。。”端木奇心念微动道。
“玉麒麟,这又怎么说?”刘尊起来兴趣。
“难道守真道友解决了玉麒麟?”李鸣惊讶地看向王邵,目光中尽是不信任,开什么玩笑,那个邪魔几乎踏入后天高阶,绝不比他们差。
“各位误会了,贫道哪里是玉麒麟的对手,遇到了也只有周旋的份,只是几个毛贼罢了!”王邵自然不会说打不过玉麒麟,周旋这个词用的很有味道,他是干不过玉麒麟,对方要想拿下他也不行。
玉麒麟修为并不算高绝,只是早就混迹江湖,是非常著名的采花大盗,凭借超绝的轻松、诡异的武技,屡屡从前辈高人手里逃脱,他们这些真传并不认为能对抗,王邵能与之周旋,要不是自抬身价就是令人惊讶。
从王邵在萧山大墓里的表现,无论是周涛还是刘尊、李鸣,他们都不认为这厮自抬身价。
这个小道士有着和他们抗衡的本钱,尤其从岣嵝手里抢夺操纵古尸秘术,就让他们绝不敢轻视,这也是能够坐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也不再深究,毕竟再问下去就是打探别人秘密了,他们之间还没到那交情。
届时,发现对方有让他们心动的宝物,抢过来就是。
“来,我们再满饮此杯,祝贺萧山之行再次相会。”李鸣不知为何,颇为看重王邵。
众人齐齐举杯,王邵也是举起酒杯,向众人谦逊了几句,一通腻味的客套话后,众人才将美酒饮下。女乐们又上来轮美食,这可是香喷喷的鹿肉,还是三色鹿,属于那种未入流的妖兽,却胜在肉质鲜美,异香飘逸四方,令人闻之而食指大动。
王邵看到了鲜美的鹿肉,散发着淡淡地灵气,拿起筷子夹起块焦黄的腱弧放在嘴里,果真是肉香浓郁,汁水丰腴。
小狐狸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下嘴一口口吃的满嘴油腻,雪白的毛发也挂上几处星星点点的黄油。
狐狸,也是肉食动物啊!
“呵呵,诸位好雅兴,竟然在次吃酒。”
大门长窗传来个熟悉的声音,三个黑色身影闪了进来。
“岣嵝,你还敢在建康府出现?”周涛立即瞪起眼来,霍地站起身来,带翻了面前放慢酒菜的桌案,美酒佳肴散落一地,惊的两侧倒酒的女乐脸色惨白,却碍于规矩不敢离去。
来者,王邵自然是认识,老熟人岣嵝还有天魔谷流云子,那个络腮彪形大汉他不认识,他没有贸然参合进去,只是抿着玉杯里的美酒,似乎除了品尝酒水,就没有他关心的事情。
岣嵝眉头微挑,淡淡地笑道:“为何不敢?”
众人顿时语塞,也是啊!萧山大墓只是机缘争夺,那是凭你手段,能杀尽可能去杀,能争取的尽可能争取,这也是各大派妥协的规矩。要是能在萧山大墓斩杀岣嵝,那是对方的气运不济,就是日月神教也无法可说,至少不能公然报复。
其实,正派也不会怕了日月神教,正魔双方暗地里干的那些勾当,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要不被抓住把柄,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何况真正的高阶修士,哪个不是在领悟天道,谁有闲功夫暗算低辈弟子啊!传出去名声可就毁了。
出了萧山大墓,就等于争夺机缘过去了,各派立下的规矩消失,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你要无缘无故斩杀真传,是要被对方给惦记的,就算先天高手不会出手,也会派出同等修为弟子围剿你,那时就麻烦大了。
岣嵝自然是有恃无恐,大模大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根本不怕对方对他不利。
李鸣对岣嵝也是恨得牙痒痒,这厮勾结林英陷害正派真传,间接地坏了青云门的声誉,虽说掌门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沉默却代表着暗流涌动,当即拍桌子怒斥道:“小人,还不给我滚出去。”
“呵呵,小人?进入大墓的哪个不是百般算计,你敢说你们没有算计我们?哼,你们这些所谓正派,不过是伪君子而已。”岣嵝冷笑着反驳,反正现在是在建康府,又即将临近天下盟会,量这几人也不敢动手。
“岣嵝,端木道友并未邀请你,不请自来非君子所为。”刘尊轻蔑地讽刺。
“君子剑在此,我本就不是君子,何来君子一说,倒是你个臭要饭的,跟风混吃混喝。”岣嵝是舌战群雄,丝毫不落下风,神色是相当的得意。
“你。。。。。有本事出去比划比划。”刘尊出身丐帮,却不代表他是要饭的,当即勃然大怒起身,就要对岣嵝出手。
“你认为能赢我?”岣嵝轻蔑地看了眼刘尊。
“哼,那就领教魔门高招。”刘尊自然也不怕岣嵝,大家都是同样的大派真传,你有杀招我也有暗手,就算拿不下你也不至于落败。
“哎,各位、各位听在下说句话。”端木奇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道:“远来都是客,既然三位道友来了,不妨吃杯酒,何必见面斗嘴不休,呵呵。”
岣嵝瞥了眼刘斐,并没有说话,他也不是傻瓜,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更何况建康府是端木家的底盘,天下盟会也是有虚宝阁出资办的,实在么有必要得罪东道主。
重要的是端木奇话说的漂亮,他们都是虚宝阁的客人,真要纠缠不休,就是不给虚宝阁面子。
流云子很满意端木奇的态度,目光扫过王邵还有起身的端木弃,淡淡地道:“端木道友不愧是温雅君子,天下事哪有说得清的,坐下来吃杯酒才是正道。”
“流云子,你何时变成岣嵝的跟班,难道忘了人家连你也算计?”周涛盯着流云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太善变了,怎么又和岣嵝混迹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