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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尝试4

想要立马释放感知魔法,试着去感知周围的状况,但是立马就意识到了安全性问题。原本的话,感知魔法更适合用在稳定态的分布状态下,假如处于非稳定态,比如极端的元素乱流的情况下,魔法师本人有可能受到眼中的伤害。

“运气好的话,终点会是某个记忆岛之类的结构呢……”少见的,开玩笑一样的语气,西子到。“要是运气不好呢?”“连同巴士一起,被撕碎,或者坠入某个记忆废墟中。”西子轻轻地道。

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但是仿佛错觉一般,小新从挨在一起的肩膀处感受到了轻微的颤抖感。恐惧,小新一瞬间想到了这个词语。在强烈的加速感之后,施工巴士的运行再平稳了下来,在小小的的车厢内,一切都一如既往地祥和,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小新到现在都没有觉得那张——总之就是遇到了突发事件,之类的,心中所有的也不过是这样的想法。说起来最近遇到的突发事件确实有些多,称作记忆列车时遇到记忆体生命,被尤朵拉拉入超级图书馆,红王子学院的入侵事件,异星乐园的奇怪结构,每一件事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所以大概是慢慢地适应了吧,所以即使是在M1122号穿梭机的事故之后,自己依然可以大体上保持冷静,一点点儿的思索对策。假如是在经历那些时间之前的自己的话,大概会手续无措吧,最终能做的也不过是每天看新闻,关注官方的动向,在心中默默祈祷。

所以眼下自己能够走到这一步,多少还是要感谢那些经历的吧,那些意义不明的,说不清是好是坏的经历。但是在这么多的事件中,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生命的危险还是第一次。西子的话,大概比任何人都明白眼下的状况意味这什么,但是拼命地克制住了,为了不给小新带来不必要的混乱。

但是自己才是所谓的始作俑者,想要凭一己之力进入时之尾的尽头,凭借自己的感知魔法探寻可能存在的路径……虽然一直不明白西子选择帮助自己的原因,但是无论怎样,都没有让对方陷入危险的道理。

所以,必须做些什么!

巴士开始出现颠簸,透过车窗往外看,原本整齐的虫孔壁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迹象,虫孔的尽头,就是所谓的原始状态的时之尾,在那里,所有的结构都将变得极其不稳定。那么在此之前,至少做些什么,如果可能的话,至少将西子救出来。

寂静之触!释放!

在非稳定态的环境下释放感知魔法近似于自杀的行为,但是自己的话,应该可以做到!虽然从来不曾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中尝试过,但是至少有成功的可能,不,是必须成功!

不敢进行广范围的感知,小新试着定向的释放出了有限的感知触角,最开始只是有限的一小段距离,在接触到周围的乱流之后,迅速顺势融入其中,然后顺势扩大感知范围。很简单的道理,实际上做起来却很难,就仿佛试图在乱流中游泳一般,一不小心就会被拍的粉身碎骨。

最早是在某一次魔法理论基础的课程时生出了这种想法,和谁也没要说过,实际上由于感知魔法的稀有,也几乎没办法和其他人交流。在葡萄园中休息的时候,有时候躺在草地上,小新会试着尝试预想的可能性。

在葡萄架的顶端,或者其他魔法植物的花丛中,某些快速成熟或者快速生长的部分会短暂地生成小范围的涟漪来,小新试着捕捉那些涟漪,然后将感知触角深入其中,尝试捕捉涟漪的源头。按道理应该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是印象中小新尝试了几次之后就成功了。

因为这样的小技巧,所以即使在地面上,小新也可以轻易地捕捉到夜光葡萄的变化,兵器及时的加以评价。但是即使如此,小新还是喜欢飞上葡萄架的顶端,亲自用手指出感知葡萄的橙色,特别是午后的阳光下,或者夜色之下。

但是那是在平静的葡萄园中,产生的波动也不过是小小的涟漪的程度,作为对比,眼下的环境就仿佛是海面上的滔天巨浪一般。因为未知的原因,原本缓慢的消散的时之尾忽然变得不稳定了,小新释放出去的感知触角清晰地反馈回来了这一信息。

耳畔隐约传来了西子担心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肩膀上,小新感受到了着一点儿,但是却没有闲暇去做出回应,西子也随即明白了小新在做什么事的,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只是搭在小新肩膀上的手依然没有收回。

周围的乱流原来越强烈,已经到了是空的边缘,强行集中精神里的后果,小新感到了针扎似的头痛,但是没有理由停下来,在近似混沌的紊乱中,小新终于开始感受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存在。

那是一个“源”。

陷于紊乱状态的时之尾的某种,存在一个源一样的东西,顺着周围的乱流,小新释放出的感知触角带回了这一信息。但是超奇怪的是,唯独在那个源的周围,存在一个稳定的区域,仿佛凤眼一般。

无法判断那是什么,是时之尾的尽头,还是某个记忆岛,或者干脆是西子所说的临界灯塔,眼下完全没法做出判断,但是不管怎样,眼下最好的选择是想办法靠近那个源。在那个相对稳定的结构旁边停下来,等待乱流的终结,或者其他的选择之类的。

但是问题是该如何接近,眼下的状况,恐怕用不了多少功夫,虫孔就回彻底的崩溃到,不但冲孔,最坏的情况下连时光巴士都有可能崩坏掉。被施加了超优先级防护的巴士车体,眼下是两个人最后的救命稻草,小新深知这一点儿。

那么,假如能够将虫孔稳定下来呢?不对,简单地稳定下来恐怕还不够,即使能够将冲孔稳定下来,但是缓冲区也终究是有尽头的。

“尤朵拉,拜托了!”无声在心中发出这样的声音的同时,小新收回了大部分的感知触角,只保留了其中一小部分,持续的与那个未知的源保持连结,其余所有的触角,全部向着正在崩溃的虫孔伸了过去。

假如是在正常情况下的话,封闭性良好的虫孔是无法被窥视的,但是眼下,所有的封闭性都已经不复存在,这给了小新窥视内部结构的可能性。向虫孔这样不用问都极其复杂的结构,想要短时间内全部掌握是不能的,但是小新不需要达到那种地步。最核心的部分,小新只需要最核心的部分就可以了,纯粹的形而上的,具体的实现方法与过程不需要理会,小新需要的只是一个模型,或者说一个概念而已。

将小新感知到的概念抽象成集合,再借助记忆矩阵具现化,唯有这样的形式,才有可能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小新想起了之前尤朵拉对自己的说明。

怎么看都是相当了不得的操作,但是小新一直没有答应尤朵拉。这样的操作需要小新将自身的部分权限授权给尤朵拉,这多少让小新有些不安,人格层次的不安。同时另一方面小新始终保有着一种顾略,那就是自己体内的那个超级记忆矩阵怎么看都像是犯规一样的存在,假如任由尤朵拉进行操作的话,恐怕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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