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毫无疑问,我方取得最后胜利。
苏牧拧开矿泉水瓶盖,正欲喝几口,陈深阴沉沉地声音想起来。
“哦?小七这是渴了?”
苏牧后背顿时升一凉,握着水瓶的手关节都僵硬起来,“嗯,刚才跟饭饭讲了很多。”
陈深微眯起眸,语调略带几分冷意说道:“小七你是不是该跟我讲一下三年前莫名其妙失踪是什么原因么?”
“咳,刚才还不错啊,没想到你耐打能力变强了不少。”苏牧轻咳了一声,想要转移话题。
陈深紧紧抿唇,望着少年飘忽不定的目光,半晌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老大过了再有两三年就过了合适的年龄了。”
苏牧低头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上次去看阿四了,他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手也能用了,不过可惜了,医生说只是不影响日常的生活而已,要是打游戏就太勉强了,会跟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胳膊就被苏牧紧紧抓住。
“不是说可以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吗?”苏牧的脸一下沉下来。
陈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思及这件事情小七也有权知道,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说与不说也无所谓了。
“上次秋……她来了,说要把奖杯带走,那也属于她,阿三气不过,中间发生了点事情,阿三的手又受伤了……二次受伤。”
陈深顿了顿,他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正在加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叹了一口气,“没事了,这件事后她就没理由拿走奖杯了。”
他说得很隐秘,他不想让太多人打扰到他们仅剩的安宁。
“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她的手狠狠砸在了桌上,惊得周围一愣一愣的。
陈深连忙解释,苏牧也意识到自己过激了,一脸歉意。
等安抚好周围的情绪后,陈深拉着苏牧起来厕所。
“阿三手变成现在这样是她弄的。”陈深愤然说到。
“她第一次没拿到奖杯后恼羞成怒,找人堵阿三,连堵了好几次就碰巧被我发现赶跑了,但后面有一次阿三被骗了,等我赶到的时候阿三的手都被打烂了,两只手,就没一个是好的……”
“这一定有预谋……阿三他其他地方的伤都不是很严重,就唯独手最严重,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医生说神经受到挫伤……”
“阿三他以后再也没办法打光辉,甚至一些对手有要求的工作也不能胜任,而那些混混们最后也是陪了点钱就完事了……”
“那些混混拒绝指认秋云,都说是看阿三不顺眼想打他,这件事就这么被压下去了……”
陈深的表情有些茫然,他只是个很普通的平凡人,父母早早离开人世,他早早踏入社会,这种涉及官司的案子最后也不了了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件事情他还没有告诉老大和小五,一直藏在心里。
老大家庭压力挺大的,新工作也不是很平坦,他不能让好不容易重新得到家人认可的老大再“误入歧途”了。
而小五正在准备高考,他不能拿这件事来影响他。
对于一个上到高中就辍学的陈深来讲,他特别羡慕,也希望小五能好好上学,而不是像他这样只能被迫地接受工作,适应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