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香味蔓延到了屋里，沈俨给外面的同事留下了几杯粥和早餐，任齐捡了杯豆浆塞嘴里一个包子“你不吃？”
沈俨挥了挥手“你们吃吧。”
任齐疑惑地嘟囔了句“现在谈恋爱都管饱了吗？”
沈俨低声笑了一声，岔开了话题“陈远整理地怎么样？”
任齐一脸千万别说的表情，加快速度咀嚼完嘴里的肉包“老万刚把那个雕塑检查报告送来，初步估计里面的尸体也要两年以上了，肉都烂里面了，外面的石灰敲一层就带层皮下来，不过里面就是石诗晴，陈远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不利于宣判。”
“精神病？”沈俨翻资料手一顿。
“精神分裂。”任齐喝了口豆浆。
“那不是理由。”沈俨转了转脖颈，从桌子上起身，眉目沉稳“我去找老罗，包子还吃吗。”
“不了，你带给罗太医吧，他昨天也没走。”现在听见肉就能从胃里涌起一股反胃，估计未来一个月都听不得肉字了“我喝豆浆就行了。”
“卧槽，不对啊。”等沈俨走远，任齐才反应过来“我不是来交代事的啊。”
老子是来问你和那个女的事啊啊啊啊。
整个技术科的人都避开了解剖室这个地方，沈俨熟视无睹地提着包子和豆浆进了解剖室，一时味道更胜。
而罗庄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喝着茶，眼睛一边看着前面思索着什么，不时眯眯眼，恍然大悟。
沈俨把早餐扔到了桌子上，走到罗庄审视的地方看了两眼，僵硬地雕塑不能放倒，只能树立起来，两支缺失的胳膊此时显的极为怪异。
罗庄用锤子细敲了三处，脸，后背，还有大腿外侧。
肉和石灰已经粘合在一起，露出发黑的骨头和已经腐烂的肉，难闻的味就是从这发出来的。
罗庄看了眼包子和豆浆没动，坐在那看着沈俨动作“他把人杀了又砍下了胳膊摆成了维纳斯的动作，但人死肌肉不会收紧，动作姿势不对。”
维纳斯的动作线条流畅，比起眼前不知道美了多少。
“那几个胳膊呢？”沈俨从上面磕下来一快石灰，放在指尖搓了搓，粗砺。
罗庄喝了口茶“三个胳膊都是左胳膊，戒指都戴在无名指上，我分别做了对比，属于三个受害者。”
“还有一个，套在雕塑的手指上。”
罗庄手里的茶见了底，拿起一旁地包子吃了一个，又倒了一杯茶抬手喝着，神色冷淡“你看了陈远的报告了？”
沈俨走了回来，坐到了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我就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没事吧。”
“我知道，每次局里有了这种事，你一定来我这边转转。”罗庄神色平常“精神分裂症情况下要查明是在什么情况下杀的人，在量刑，哪怕是有精神病，谁又能在精神病院里带一辈子。”
做事情之前就要明白，事情做错了就是要偿还的。
沈俨背向后靠了靠，神色慵懒“我在你这坐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