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欧阳全的武功高低,周至立有些吃不准,但是明显要高于原剧情中的令狐冲。
至于为什么印象中没那么深刻,周至立认真的分析了下。
原剧中,他是东厂厂公古今福的左膀右臂。一共有五次动手的记录,抛开最后一次用火枪打死古今福不算,其中有三次都是以失败战绩收尾的。只是这三次交手的对象,都不是弱手。
第一次交手是在信远染坊外面,对手是五岳盟主左冷禅。若不是有古今福出手相救,怕是早已死在左冷禅的手里。
第二次是在信远染坊的水车边取书,被岳不群几下打入水车下的水池。当然,这样一次岳不群有偷袭之嫌疑,所以并不能看出欧阳全的深浅。
最后一次是想杀令狐冲灭口,被古今福一把制住。这里也因为有古今福作为上官的的原因,也不能说明什么。
唯一有一次得手,是他冒充林平之博取华山中人的信任。趁随行的手下不备,轻松杀了两个手下。似乎这也无法看出欧阳全的武功如何。
不过,欧阳全作为锦衣卫千户,又是古今福的第一走狗。其武功和地位,应在普通东厂档头之上。
原剧中令狐冲曾在遇见风清扬时,被一个东厂档头打得颇为狼狈。由此可见,欧阳全的武功应在令狐冲之上,岳不群和左冷禅之下。
不过,现在周至立不是原本的令狐冲。其身体属性和外门功夫,加上令狐冲的华山剑法,完全可以和欧阳全硬杠。更何况,还有身手不逊于欧阳全的刘正风和曲洋的配合。
有了周至立的加入,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欧阳全,更是雪上加霜。之前看到左冷禅的手下被杀,他就想脱身逃走。不想刘正风和曲洋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一时摆脱不得。
现在周至立更是将他的退路断绝,越打心越惊。心中不免后悔,不该受左冷禅的刺激。之前左冷禅的出现,让他感到了一丝地位动摇的危机。后见左冷禅被杀,心中还高兴了一会。
甚至特意安抚收编了左冷禅的五个下属,想趁机抓几个日月神教的人。摆平林家灭门的事,借以向厂公邀功。
谁知以为抓的是只羊,不想引出一群狼。欧阳全现在有苦说不出,只怪出门没烧香,得罪了神仙。
欧阳全见打又打不过,逃得话且不说有没有机会逃。就算有机会,现在他们正在一片水泊之上。没有船,难道他还能游回去不成?情急之下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大喊“住手!我可是五岳盟主左冷禅的儿子,你们敢杀我。就算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时,四人都停下手来,各有心思。
“我是五岳盟主左冷禅的私生子,他就我一个儿子。你们杀了他派来保护我的手下,他可能不会在意。但是你们要是杀了我,他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欧阳全不想暴露自己锦衣卫的身份,只好拿出左冷禅这个死人做挡箭牌。毕竟左冷禅的死讯还没有传出来,凭借他的余威应该能唬一唬人。虽然他自己心里万般不情愿,但是现在毕竟形势比人强,混过去再说。
刘正风和曲洋想要归隐江湖,不想再生事端。所以听欧阳全这么说,一时不能决断。毕竟据他们所知,左冷禅是黑道的高手,又是东厂的鹰犬。如果真是他儿子死在自己手上,怕是归隐就无望了。
周至立停下来,是因为完全没想到欧阳全会这么不要脸。为了活命竟然认一个死人做老子,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厉害了,我的欧阳千户。既然你都表演的如此卖力了,我怎么可以不配合一下呢。
“原来是左盟主的公子啊?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家师和令尊可算是老相识了。”周至立在岳灵珊诧异的眼光中,抱拳向欧阳全道。
灵珊并不知道左冷禅已死,只是知道左冷禅即林家的杀人凶手。更不认识欧阳全,听得欧阳全的话,加之认识左冷禅的手下,还当真以为是左冷禅的私生子。见周至立竟然还和欧阳全打招呼,不禁喊道“师兄……”
“小弟,还不来见过左公子!”周至立打断岳灵珊的话,招呼她上前向欧阳全行礼,并说道“这位是我师弟。刚才见左兄大船撞来,还以为遇上了水盗。可惜,错杀了左公子的护卫。不曾想原是误会!这实在是……唉!”
“哼~!”岳灵珊听到左冷禅,想到昨晚林夫人的遭遇就来气,冷哼一声一边生闷气去了。
“我这师弟,年轻不懂事。这……”周至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刘正风和曲洋见周至立忽然态度大变,也以为周至立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不由面带轻蔑之色。
欧阳全此刻只想活命,见周至立如此上道,自然极其配合“没事~!没事~!令师弟性情中人,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
只是他刚向作态表示不追求,却发现胸口多了一柄宝剑。
这下除了周至立,在场的人全都懵了。什么情况?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重新介绍下,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欧阳千户大人,久违了!”周至立淡然的对欧阳全说道。
“你……”欧阳全此刻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原来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令尊左冷禅就是死在我手里的,所以我只好送你去陪他了。”令狐冲贴在欧阳全的耳边轻声说道,然后猛的拔出了刺在欧阳全胸口的剑。
“我……”欧阳全话没说完,就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周至立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从欧阳全的怀中拿出一份朝廷的驾帖,大声说道“大家不用吃惊,昨晚林家灭门一案,正是东厂的鹰犬左冷禅所为。而这位自称是左冷禅儿子的人,就是东厂厂公古今福的左膀右臂,锦衣卫千户欧阳全。”
说着将驾帖递给刘正风,让其验明正身。并继续说道“他却不知,我和我师弟二人,昨日正好目睹了林家的灭门惨案。而我恰好发现了,左冷禅向他和东厂厂公古今福汇报林家一事。所以刚才将计就计杀了他,为林家报仇,同时也避免我们之间再有伤亡。”
看过周至立递来的驾帖,确认周至立说的情况后。刘正风和曲洋这才抱拳拱手道“幸得令狐少侠机智,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我们方才误会少侠,还望原谅则个。”
“两位前辈客气了。之前听两位一曲笑傲江湖,当知两位前辈生性洒脱。胸襟实在让晚辈汗颜,此刻又何必如此见外。”周至立赶忙还礼道。
“师兄……”岳灵珊此刻才知道周至立事出有因,因而小女儿姿态尽显,不知道如何是好。
“唉~你不知道他身份,自然会误会。没事的。”周至立劝慰道。
“以后在外,全凭师兄做主。”岳灵珊见周至立没有怪罪,立刻保证道。
“此间事情已了,现在海阔天空。两位前辈接下来有何打算?继续归隐山林吗?”周至立向刘正风二人问道。
“我们二人,早已经厌倦这江湖的恩恩怨怨,所以选择金盆洗手,一起归隐山林。”刘正风略带感伤的说道。
“晚辈的家乡有句俗语,百年修得同船渡。能坐上一条船,也是缘分。一会上岸后,我们就此别过,从此江湖不见。”周至立也被氛围所感染,略带感触的说道“晚辈想在下船之前,再和两位前辈共弹一曲笑傲江湖作为留念。”
“好!”刘正风二人欣然答应。
“我也要唱!”岳灵珊见状也立刻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三人齐声大笑。片刻之后,众人将船上打扫收拾干净,四人又开始纵情而唱。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清风笑~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最终大船靠岸,四人相互道别。
“这首笑傲江湖就送给你们了,希望你们将来能找到知音,将其流传下去。我们老一辈没做到的,希望你们年轻人能做到。”刘正风将笑傲江湖的手卷交给周至立。
“请前辈放心,晚辈一定不会辱没这首曲子。”周至立非常庄重的接过笑傲江湖的手卷,正色说道。
“就此别过,江湖不见!”四人两两成行就此别离。
一股熟悉的能量灌注入体,周至立却没有多兴奋。离别,总是伤感的。
傍晚,因为白天落水,后又在水上受了风寒,加之和刘正风二人的别离心情不佳,岳灵珊竟然发起了高烧。
周至立迫不得,只好在山林中找了一处破庙,暂且安顿。
“师兄,我们回华山吧。江湖一点都不好玩。”岳林珊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发烧发冷的,躺下少说话。”周至立一边拿出行李架里的铺盖给岳灵珊裹上,一边偷偷从存储空间内拿了板现世界的退烧药。按说明书取了两粒,趁给岳灵珊迷迷糊糊喂水了让她吃下了。
“师父在苗区采药,他要是没去林家的染坊。那就应该还在苗区,见到他,我们就回去。”周至立安慰岳灵珊,让她好好休息。
“我很想念华山~!”岳灵珊这段时间看惯了江湖的打打杀杀,此时一心想回华山。
“有人!”周至立忽然听到破庙后面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