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金傲端坐在阁楼的二层阳台上,华家一行人则和鬼仆一同站在阁楼的一旁围观。
院子中央,周至立手持赤剑,正在施展金傲用来考验他的“四季剑法”。四季剑法不过还停留在术的层面,对于已经入了法境的周至立自然是手到擒来。
而一旁同样施展四季剑法的生奴,则连一个完整的招式都无法连贯起来。
鬼仆戴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看得出,金傲对周至立的表现十分满意,面带笑意,不住频频抚须点头。
周至立施展完最后一招,背剑收功。走到阁楼前抱拳行礼道“师父!”请金傲点评。一旁的生奴也赶忙尴尬的跟着行礼喊道“师父!”
金傲难掩面上的喜色,起身道“好!英雄,舞得好!我现在正式收你为入室弟子,等我和鬼仆从日本回来之后,我就传授‘中华傲诀’给你。”
周至立赶忙行礼道谢“多谢师傅!”
生奴见金傲完全没有提起自己,急急行礼张口“我……我……”
金傲摆手打断生奴道“诶!生奴,练功时要有天份的。你天资不足,可以后天补救。多练两次就会成功的,知道吗?”
生奴顿时大喜再次行礼道“呵呵,多谢前辈,多谢!”说着看向周至立傻傻的笑了起来。
拜师完毕,金傲带着鬼仆先行离开奔赴日本。华家一行人,这才兴高采烈的返回家中。周至立作为一个已经有三甲子内力的绝顶高手,对于高手之间自然还是有所判断的。金傲的内力应该不如自己,但是金傲所释放出的气感却超出自己不少,想必应该是有一套独特的内力控制法门。看来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有不少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啊。
刚进大门,却发现家中众仆人,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庭院之中。周至立赶忙扶起其中一人喊到“黄叔!”却发现早已死去多时。
一行人面色凝重的走到屋内大厅,“诗礼传家”的牌匾已被人扔在了地上。牌匾上张贴着一张报纸,用鲜血写了“文责自负”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谁?这是谁干的!”华父看到家里的惨状大怒。
周至立知道是是钱无义带着洋人彼得,为了报复华父在报纸上写文章,抨击洋人贩鸦片毒害中国人而干的。但是他更深知华英雄的父亲是个嫉恶如仇,宁折不弯的人。如果知晓凶手,一定会和洋人正面冲突,到时怕是依然凶多吉少。
等警察局报完警,警察草草过了个记录,走了个过场。周至立就知道警察局怕是早就知道此事,只是因为牵涉洋人或者存在利益输送,所以不作为而已。
安葬好仆人,安抚好父母,周至立怕今天钱无义他们没有得手,还会有第二次。于是等天黑,打探出钱无义和洋人正在喝花酒之后,便换上夜行衣前往,打算从此断绝威胁。
到了钱无义等人所在的青楼,灯红酒绿,唱片的声音远远的传入了周至立的耳中。周至立径直走上二楼,来到钱无义等人的包房门口,听到里面的洋人正在放肆的大笑。不由怒冲中来,提脚“咣”的一声踹开大门。
“Who's that? Get out here !”坐在主位上的洋人应该就是彼得了,醉醺醺的不耐烦挥手叫嚣道。
而另一个下手位的洋人,更是站起身来想要推搡周至立。周至立只是随手一掌,就将这个洋人的脑袋如同拍西瓜一样,隔空拍了个稀碎。
“啊~!”一众陪酒的莺莺燕燕顿时吓发出刺耳的尖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原本想趁乱溜走的彼得,被周至立挡住去路后,知道自己在劫难到,顿时发起狠来叫嚣“Go to hell !”同时,将手伸进怀中,准备拔枪射击。
周至立岂能让他如愿,挥手一道剑气就将彼得连人带枪给切成了两截。彼得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竟然有人不用武器就能隔空杀人。
周至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汉奸钱无义,记起原剧中他似乎去一楼水池边“放水”了。担心钱无义听到动静会开溜,于是周至立当即一个纵身就从二楼跃下,开始在慌乱的人群中寻找钱无义。而闻讯赶来的青楼打手和洋保镖们,看到屋内的场景,一时间犹豫着该不该追下楼去。洋人也是人,一样怕死。
在周至立看来,这种崇洋媚外的汉奸狗腿子,要比洋人更可恶。就祸害国人而言,洋人可以说是种族或者立场不同,但是这样的汉奸则完全是因为贪生怕死和贪图权利。这样的畜生,周至立在《功夫》世界不知杀了多少,从未手软。
周至立一步一步穿梭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毫不顾忌的大声喊道“钱无义,你给我滚出来!你逃得了今天,逃不过明天!我誓必杀你!”
而躲在角落的钱无义,早就被周至立散发的杀气吓破了胆,哪里赶出来。在听到周至立的声音后,更是吓得换上了青楼女子的衣物,仓皇逃了出来。
周至立寻了一圈,不见钱无义的身影,又听得外面想起了警察的哨音,这才一掌拍碎了一座假山石,翻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家中,周至立换回衣服,又将夜行衣收入存储空间。这才上床,假装睡觉。六月的夜,却如同寒冬腊月,天空中又开始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
洋人被杀,对某些人而言可是大事,警察局一时间又开始热闹了起来。汉奸钱无义则知道凶手的目标是洋人和自己,而现在只剩下自己了,担心凶手会继续行凶。于是惶惶不安的躲在警察局,不敢出来。第二天,一早便在警察的保护下,以监工的身份登上了去亚美利坚的劳工船。一方面可以去去亚美利坚发财,同时也顺道躲躲杀身之祸。
第二天上午,警察就上门问话了,最后没有证据只得留下几句“老实一些”的训示离开了。回到大厅,周至立这才突然跪下向华府二老请罪“爹,娘亲,对不起,昨晚的洋人是我杀掉的。”
华父和华母很吃惊的看着周至立,华父更是失声问道“你怎么敢杀人?”
周至立于是将钱无义带着洋人彼得,为了报复华父在报纸上写文章,抨击洋人贩鸦片毒害中国人而血洗华府的真相说了出来。并告知他们,原本钱无义和洋人还准备找机会陷害华父,只是自己先下手为强了而已。
“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华父并不是不相信周至立,只是周至立所说的信息让他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
周至立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起来“昨天我们回来,家里的牌匾上被人用报纸留下了血书。我发现报纸的内容,恰好是爹您抨击洋人的贩卖鸦片的文章。加上血书的内容,我便怀疑是洋行的人的报复。”
周至立见华府二老没有阻止便开始顺着解释昨晚的事情。“所以我准备去洋行一探究竟。结果到洋行的时候,发现钱无义和洋人正准备去喝花酒庆祝。于是就偷偷跟上,探听消息。后来才知道他们庆祝的正是血洗了我们华府,报复得逞。当我听到他们说,这次没能杀死您和娘亲很是遗憾,还准备再次报复的时候。就再也没能忍住,冲进去杀掉了为首的洋人,为黄叔他们报仇。只是没想到还是跑掉了个钱无义。”
“那为什么警察刚才不抓你?而是仅仅来问个话呢?”华母比较心细,提出一个疑问。
“想必是钱无义吓破了胆,怕我杀他先躲了起来。所以警察并不知道真相。”周至立说出一个似乎可能的猜测,让华府二老顿时放心不少。
周至立话锋一转,说出了了自己的一个想法“只是只要钱无义一天没死,早晚这件事还是要暴露的。所以英雄向去亚美利坚发展一阵子,爹不是常说师夷长技以制夷吗?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好好学学洋人的长处。”
“也好,英雄也大了。真是时候出去见识见识世面了。”华父担心儿子被抓,借着周至立的梯子就点头说道。
周至立却补充道“不是英雄一个人,是我们华府一家人。”
“啊?”华府二老再次被周至立的想法惊到了。
周至立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和想法“钱无义自然知道英雄杀洋人的目的。英雄怕走了之后,这个钱无义会带着洋人来报复。如此,英雄怎么敢一个人独自出行呢?所以,到时我们只要留下生奴守家,同时等英雄的师父回来,转告我们的消息。我们一家人暂时先去亚美利坚避避风头,同时学习下洋人的科技。”
“这……”听闻要远离故土,华父还是有些难以割舍的情怀。
周至立只得再次言道“更何况亚美利坚,距离我中华甚远。英雄也不知是否能适应,我们一家人的话也好有个照应。以免双亲在家,英雄心中不安。”
提供周至立说的如此动情,华父终于点头答应留下生奴守家,举家迁往亚美利加。
“那洁瑜……”华母见大势已定,于是出言提醒周至立。
周至立笑着对华母道“娘亲安心,英雄已经有了打算。”
华母见周至立如此,这才稍稍心安。
接下来的即日,华府便一直忙着张罗将一些产业折换成黄金,准备前往亚美利坚。同时,鉴于周至立身份随时会暴露,所以只是和洁瑜暂时订了亲。说是等到了美国安置好了后,再让生奴护送洁瑜去成亲。
华父作为读书人,略懂一些英文,所以华府二老先行乘坐邮轮到亚美利坚去置业了。而周至立则以怕身份暴露给二老带来危险的理由,偷偷以劳工的身份登上了前往亚美利坚的“猪仔”船。其实,是周至立心中还有另一个担忧。
听着船上的汽笛响起,船身震动缓缓前行。周至立的心中,开始慢慢谋划起此次亚美利坚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