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颜欢说着等婚礼前一天打开,但悠然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提前打开了那套婚服的盒子。那套喜服再熟悉不过,就是之前在店里穿的那套。原来御清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那时只要我点头可能现在已经和御清轩在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逸度日了。
喜服下面还放着一本小册子,檀木作为封面和封底。悠然打开本子,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拿着小册子跑出古楼:“颜欢!备马车,我要去天牢。”
青悬一步飞到我的眼前,将我拦住:“姑娘不可。”
“你让开,颜欢快,我要去天牢。”悠然推开青悬,颜欢听着动静走来:“然儿突然去什么天牢呀?你身子这么弱,天牢阴气太重,不能去。”
“你和我说过,如果我看了那套喜服有大胆地想法,必定全力支持,不算话是吗?那好我就只能靠自己了!”悠然拿出扇子,紧紧握在手里。
“好,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现在就安排马车。”青悬霸气回应,暗阁之人将马车牵到庭院后门处,四处散开,在暗处跟着马车。
悠然死死揣着小册子,生怕掉了。短短一段路,在悠然眼里仿佛度秒如年,恨不得直接飞过去。但现在除了自己之外自己怀着的比自己更重要,绝不能做太危险的事。我们一行人在天牢不远处停下,悠然问了青悬一句:“我们要如何不惊动他人的进去。”
青悬抬起手,两个暗卫一人一边,用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解决了守卫在天牢外的侍卫。两人推开门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又冲进了天牢。
我跟着青悬往门边走颜欢紧跟身后,进入天牢,地上躺着各种姿势的侍卫。悠然加快脚步,暗卫将牢门一开,我便冲了进去,天牢本就暗,御清轩一个翻身将我抓住,青悬手快挡住了御清轩的攻击:“楼主不可。”
“青悬?悠然?你们怎么?”御清轩放下手惊讶不已,悠然一把抱住他,青悬和颜欢很识相在外天牢外守着。
“悠然怎么啦?被人欺负了?但现在的情况谁能欺负你啊,暗杀阁的高手都出手帮你潜入天牢,是出了什么大事吗?”御清轩摸不着头脑的问着,悠然松开御清轩:“你什么时候出去,你不出去我就陪你待在这。”
“这位姑娘,这里是天牢,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天夜楼在厉害也不能把自家楼主夫人送到天牢呀。”御清轩无奈的看着眼前无理取闹的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管我收了你的婚书,我就是你的人”悠然坚定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御清轩,想要看穿这个人的心思,御清轩愣了好半天,才整理清楚发生了什么。
御清轩捧起悠然的脸,给了她一个深情的长吻,好久才舍得松开:“夫人,该回去了。”
悠然迷迷糊糊倒在御清轩怀里,随后就听到御清轩对着外面吼:“青悬,把夫人送回去,以后再由着她性子乱来,你和颜欢就不要出现在天夜楼了。”
青悬小心的将悠然背起,颜欢扶着悠然没好气的说:“要不是怕然儿动了胎气,我们才不会带来呢!”
“你说什么?”御清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一遍。青悬打断了他们:“此地不宜久留,夫人身体受不住。”
“哦,哦,我们快走!”颜欢没有继续搭理御清轩,跟着青悬走出天牢。天夜楼暗卫还很顺手帮楼主锁了牢门一并退了出去。
“现在什么情况?天夜楼集体叛变了?我的话都不听了?”御清轩气呼呼的坐在地上。然后寻思着颜欢刚才的话,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出现在御清轩牢房门口,御清轩依旧保持着傻傻坐着的姿势发呆。那个男人先发声:“轩公子,该更衣他们都在外头候着你了。”御清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将白色素衣换下,换上了一套湖蓝色的长衫:“走吧,快点解决干净也好,要赶快回家,佳人有约。”
御清轩随着华服男子走出天牢,门外一位位老人家作揖行礼:“恭候公子。”
悠然在房间中醒来,怀里还收着那份婚书,一下心安了不少。颜欢看看悠然已醒也安心了:“还好只是中了昏迷术,如果给你下了迷药,我非得让青悬打那不长脑的楼主不可。”我笑着对颜欢说:“你们现在对那个楼主越来越不尊重了,等他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罚你们呢?”
“我怕什么?我就想着对你好点,以后对小少爷好点,那个楼主吗定是没话说的。”颜欢打趣的说着,我拍拍颜欢:“果然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天不怕地不怕。”
“不,不,不,我这个叫做大树底下好乘凉,认准主子才是行事之本。”颜欢这个拍马屁的本是,真的是有增无减。
“别在这守着了,快回去睡觉吧。我没事。”悠然催着颜欢出去。青悬在门口为颜欢开了门。
悠然将婚书放回盒子里。把余伊拿来的那套婚服放到箱子里:“这次真对不住了。”
我这下心里舒服了不少,安稳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帘,抱着被子捂着脸傻笑。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简直就是花痴。
晚上一顿闹腾,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夜楼大早上就热闹无比,手拿红色装饰的人爬上爬下的在每根主子栏杆上扎上红色绸缎,贴上喜字。虽然知道他们是为了我于余伊的婚礼在尽力筹备,但这点丝毫不会影响到我的好心情。
“姑娘今个心情不错呀?但据我所知,昨天楼主没说会不会来接你吧?”颜欢打趣的说着,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要你多嘴,他不接就不接,又不是没人要。”
“怕了你了,我呀不乱说话了,要是被楼主知道八成我和青悬又要被赶出天夜楼了!我帮忙去了,你自己当心点不要乱跑。”颜欢捧着一大框子的红色纱帘,在古楼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