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有呀,我没有想发消息,我们走吧!”我应付了过去,看着我的手机在他的手里,急得我快疯了:“你能把手机给我了吗?我老板可能会找我,我刚找到新工作不能出差错啊。”
“昨天你和他在一起吧?你不要紧张我就问一下。你放心有消息我帮你回,以前不是一直这样的吗?你的密码应该还没有换吧。”我看着余伊,紧张的不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第一个问题上。
我摸着自己的手串,脑袋中一直萦绕着很多恐怖的画面和不好的发展。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这么啦?我感知到你的心率不太正常。”
“震轩语!~这玉看着挺眼熟的呀,是不是我之前推荐你的那家御什么的店里买的呀,呵呵呵。”走在前面的余伊明显停了一下脚步,我随口转移了话题,继续听着他说的话:“你不要说话,你现在想的我都能听到。”
“我老公似乎知道昨天我和你……,我现在跟他回去的路上,但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如何,就是一副平常的表情,但我心里就是很害怕。”我诉说着现在的困境,但似乎联系断了一般,听不到一丝声音。
走到楼下我看着余伊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我拎着包慢慢走过去,现在真希望有个人按一下车喇叭,然后看到老马的热情微笑。
但果然事情没有怎么顺利,耳边也没有我想要的答复,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电视剧里的情节一天过了个遍,真的满满的无奈。我坐在车后座上看着窗外发呆,车缓缓的驶出小区。
前往婚房这条路我再熟悉不过,但过去充满幸福的回家之路,现在却变得格外煎熬,这感觉让我烦躁不已。
但人吧,真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后,反而不会特别紧张激动,我心想着既然都已经上车了,那就这样呗。
现在开门跑也不可能,我又不是玩特技的。现在去怀疑他会不会在回家路上杀了我,应该也没那个可能,他要真的想出手,也不用让我上车了,在外面直接解决了不是更好,不会在车上留下痕迹。想到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有什么诡计只要我活着都不算什么,活着总能解决。
既然都已经联系不上震轩语了,我平复了心情和余伊聊起了天:“余伊,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我真的害怕和你共处,如果可以我还是自己住出来一段时间吧。”
余伊也没有藏着掖着:“之前那些事,是我鬼迷了心窍,其实我和胡樊很早就认识了,你之前的怀疑也没有什么错,我那个时候工作压力也大不想多做解释。但没想到你会过激的去跳江。”
“那天你应该来了吧。”我继续问下去
“是的我去了,没说两句你就跳下去了。她让我不要冲动,下面有搜救,我下去只是添乱。但没想到事情并不是这样,真正的搜救,晚了半个小时才到现场,那个时候你已经不知所踪了。到晚上医院电话说找到你的时候,我才放下心去医院看你。”他叙述着当天的事,我脑海也跟着回忆当时的场景。
“至于你的害怕,可能是因为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没有安全感吧。”余伊略带愧疚的说着。
聊着聊着突然觉得自己背脊一阵发凉,细细想来,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都有点匪夷所思,面试成功明星助理,还遇到电梯女鬼。那个大明星还要追我,他还有隔空交流的能力,这都是什么啊?
把最近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看似巧合却总有种忘了链接点的感觉。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手串,那个接触皮肤冰冷刺骨的感觉格外明显。我直接拿下手串塞进了包里。
悠然抱着包坐在车后座,不发一声,傻傻的看着身旁飞驰而过的风景。她现在什么人都不敢相信,也不能给自己的父母和其他的朋友带去危险,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慢慢处理。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呵呵呵,你站在深渊边缘徘徊,它又在你的身边,它希望你下去陪它,你要下去看清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吗?呵呵呵呵呵,我又找到你了!阴阳眼小姐姐。”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悠然一回头对上一个血肉模糊的脸。
“啊~~~~~!”悠然抱起包挡在脸前,尖叫起来,余伊被吓了一跳,差点撞上路上的防护栏,他在路边停下车,开了后车门,抱着悠然安慰着她:“没事没事,我在呢?然儿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悠然睁开眼,看着余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知道自己能和谁说这些事,更不知道之后要做什么,无助的只能哭。
“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让你没有安全感了。你冷静下来,到家都不怕了,你乖!”余伊死死的抱着悠然,手足无措的他不知道悠然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为什么短短两天,一个人可以变成这样。只能抱住那个小小的身躯,直到她哭累了昏睡过去。
“悠然,我们到家了,醒醒我们回去睡。”余伊拍拍悠然,悠然泪眼模糊的醒来拿着包下了车,余伊拿着行李走在我的身旁。那个本该让她痛苦的家,在面对那些恐惧时似乎也不在痛苦。她疲倦的躺在熟悉的大床上,闻着被子熟悉的味道和余伊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睡去。
第二天醒来我清醒了很多,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紧张了,我四处找着手机一直没找到,看到余伊买早饭回来就问了一句:“我的手机呢?我准备请个假,你把手机给我,我发个消息”余伊把手机给我。
这时收到消息的震轩语坐在客厅中,看着窗外那个庭院,若有所思。事情偏离了他的预期。他没想到在这里有人可以打破他的法术,从他的手上抢人。
他虽然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但杯子却从茶几边缘掉了下来,玻璃杯破碎的声音清脆刺耳,就像扎在他的心里一样。“不急,慢慢来。”他缓了缓说:“你把她隔离也没用,她会来找我的,师兄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