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龄,在公司里的职位……”公安局审问室中,两名刑警正在审问老许,老许两眼放空,无力的靠在位置上,对面的刑警拿出几张照片摊在桌面上:“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老许依旧没有丝毫的回应,悠然从另一间审问室里走出,遇上了在门口等她的震轩语,悠然抬眼看了看他,震轩语拉着悠然坐在一旁,震轩语敲了敲审讯室的门,肖队开了门轩语拉着我一起进入听审室,肖队站在单向透视玻璃前头疼着。
“他就这样坐在里面,一个小时了一句话都没说。”
震轩语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被我打了之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就像是催眠失败记忆错乱的病人一样。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把他深度催眠了。”
“老许本身就是心理学博导,更是国内催眠界的第一把交椅,能让他如此的会是怎样的人物?”
悠然扯了扯震轩语的衣角在他耳边说:“我们回去吧,在这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震轩语伸手搂着悠然的肩膀:“好,我们现在就回去。”拍了拍肖悬肩膀,肖队点了点头,离开时老许像是知道我们在这里,凶狠的瞪着单向玻璃中我们所站的方向说:“回去!回去!不要被他骗了!”
震轩语顿了一下,我直接被老许吓住了,听着老许的话仿佛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恐惧。
二人走出市局,悠然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带上安全带将自己缩在座位上,震轩语锁了车门问悠然:“你,信他的话?”
悠然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相信他?”
震轩语开车驶出停车场,一路无话,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并未说出口。
车在之前的小区停下,震轩语依旧没有说话,直接上了楼,悠然跟在他身后关上门,悠然刚回身就被震轩语压在了门上:“然儿,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就可以做任何事是吗?”震轩语的声音变成了女声,配着他的脸非常的不协调。
悠然挣扎着却没有用,手臂上就像被铁链死死焊在门上一样,震轩语再次开口,空灵的铃声中夹杂着悠远绵长的女声,带着让人昏昏入睡的感觉:“你会觉得越来越困,视线越来越模糊,当你再次听到铃声时会再度醒来。”
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回荡在脑海中,微风吹拂着脸颊,悠然睁开眼睛,身边的环境从小屋变成了古床,白纱在风中摇曳,悠然坐起身。
这熟悉的场景让她一时恍惚不已。
这是天夜楼,悠然跑出房间,看着外头的景色,颜欢端着铜脸盆,从楼梯上走到二楼,看到我站在二楼平台上,手中的水盆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水。
“悠然~!”我看着颜欢向我跑来抱着我哭,全然不顾已经被浸湿的脚,“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多久了吗?整整一个月啊!”
楼上这动静,惊动了庭院里的人,有几个人抬头看着,开始操动起来。
“夫人醒了!赶快准备吃的,去和二位爷说一声,赶紧去王府通报一下”老板娘熟悉的大嗓门在楼下吩咐着。
“颜欢?我这么在这里?”悠然愣愣的被颜欢抱着,一时没换过神来。
“先进去把外衣穿好别凉着了。”颜欢拉着我入房内,服侍着我穿衣。
刚不是在震轩语买的房子里吗?怎么突然在古楼了,好乱啊!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悠然换好衣服,坐床边整个脑袋里乱七八糟一团乱麻,索性又倒头躺在床上,抱着被子闷住头。颜欢吓一跳:“悠然,怎么啦?难道是头疼?我去找大夫来!”
“别去了!我…”悠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起身,话未说完便不见颜欢的身影了。
算了,也是该找个大夫看看我这种记忆混乱的癔症了。
一人推门而入,青衣微微飘拂:“悠然你醒了。”余伊缓缓步入,不紧不慢。但看得出脸色略微憔悴,应该是没怎么睡好吧。
“你来了,看你这个脸色应该多睡会儿的。”悠然闲扯了一句,余伊习惯性的给我诊了脉,眉头紧锁:“该休息的应该是你。无论是脸色还是脉象都不好,一直这样郁结于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有什么事不要一直藏心里,多和我们聊聊。”
悠然点点头,但这事也不是自己能克制的住的,只能多劝劝自己放宽心:“余伊,我为什么会睡怎么久,发生什么事拉?”
余伊皱了皱眉似是要发脾气却忍住了:“你杀了御夫人后就消失了,我们找了很久,但始终找不到,最后御清轩那个家伙带着自己的人开始在城里地毯式搜索,在跨江桥上找到你,我们赶到的时候,他随你一起跳了江。之后我们在下游只看到你躺在岸边,那个家伙却不见了。”
“御清轩不见了?”我的心被这个消息揪了起来,为了改变未来,来到这一世没想到事态多变,改变过去真的不可能。我无力得坐在床上。
余伊坐在我的身边,让我可以靠在他肩膀上:“不是你的错,只是大家都做了自认为对的选择,你可以知道未来,但你不能左右别人。”
“余伊,你说句实话,到底是如何?我在这里猜了快一辈子了,不想在猜了!”我靠着他,他并未说话就默默的陪着。
颜欢端着粥推开门,余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扶着悠然躺下。走到颜欢身边说:“等她醒了让她吃吧,我和她说御楼主失踪了,其他没什么。”
颜欢送余伊出了轻轻沿上门:“余家主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小丫头的心思从未变过,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告诉她真相,好好陪在她身边吗?”
余伊站在平台上问颜欢:“现在你能忘了他,接受坤将军吗?她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吗?如果真的告诉她,八成一不留神就跟着去了。我骗她不就是为了护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