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年翻了个身,继续挺尸。
“不会的,主人怎么会杀你”黄豆这才从莫瑾年身上跳下来,拍了拍翅膀道。
“主人真要杀你的话,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他干嘛还要派人抓我,难不成是想要虐待我?”莫瑾年又翻了个身,看了眼四周又接着道“那不成是想要迷惑我?故意让我享受这些,然后日益颓废,不思进取?”
“噗”将吃到一半的美味尽数吐了出来,黄豆用小翅膀顺了顺气,这女人,是故意想要噎死它吗?
“女人,你想的也未免太多了。主人抓你来自然是有他的目的,至于你说的那些,基本上都不可能成立。”
“我跟他素不相识,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对我能有什么目的?”说到这里,莫瑾年不由得想到了什么“黄豆,快过来看看这个”
“你拿出来就行,本圣鸟看得见”黄豆这时也躺下了,一脸满足地哼着小曲。
莫瑾年一抬手,噬灵珠便直直飞到了黄豆跟前才停下。
“可得好好看清楚了!”
还没来得及回话,黄豆便愣住了,话说这珠子怎么三天两头一个样啊。这回看着与自己最初见到的倒是一般无二,但气息却明显地变了。关键这气息变不变不要紧,那颗舍利子呢?跑哪去了?这样想着,便不由地问出了声“如果本圣鸟没有记错的话,你之前的那串珠子上应该还有颗舍利子才对,那舍利子呢?去哪儿了?”
“你也发现了?我一醒来就这样了。至于你说的舍利子,连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说到这里,莫瑾年便忍不住坐起了身“一定是被你那卑鄙无耻变态傲娇杀人狂前主人给偷偷拿走了,那天我昏迷之前也就这有他在那,醒来之后却又发现他不见了,肯定是做贼心虚。后来定然又是惦记我手里的噬灵珠了,所以才将我抓到这边来”莫瑾年似恍然大悟地站起了身。
片刻后,又颓然地坐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已经落到他手里了,还拿什么跟他较劲?
......
黑风岭
正值戌时,天色渐暗,灵姝宫内,隐隐有仙乐声传来,整个宫殿上下,依旧灯火通明。
正殿内,青衫男子正襟危坐,紫衣女子柔若无骨的靠在男子身上。
精致古朴的琴案上摆放着不知名的古琴,青衫男子十指灵巧如灵鸟,在每一根细弦之间翩翩起舞,紫衣女子单手将头撑在琴案上,眯着眼歪着头看他,似要在他脸上看出花来。
男子的脸也着实好看,眉若远山,貌似星河,薄唇抿成一条蜿蜒的细线,在菱角分明的脸上又平添了一抹柔情。只是那眼神,却一直放在琴弦上,倒显得有几分呆滞。
紫衣女子很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一曲未完,便伸手将男子正欲起舞的手握住,身子也顺势又贴近了一步,透着薄衫,似乎能感觉到男子身体上传来的温度,紫衣女子勾了勾嘴角:“瑜朗光盯着这破琴看有什么意思?”
男子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手,却发现挣不开,皱了皱眉:“姑娘还请自重”
像听到了极为好听的笑话,紫衣女子笑的更欢,松开了握住男子的手,转而又用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公子放心,妾身其实是一点也不重呢”
青衫男子本来就一直隐忍着,可这女子的举动越来越过分,不由得有些恼怒,便用力将女子推开,又加重语气重复提醒道:“姑娘还请自重”说着便又开始在琴弦上拨弄起来。
没想到本来温顺的男子竟会突然使出这么大的劲推她,紫衣女子猝不及防地被推在地上,不由地恼怒道:“简直是不识好歹,你以为将那几首曲子弹完,我就会放你妹妹回去吗?”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男子的手在琴弦上一顿,瞬间就有鲜血被刮出来。“我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姑娘只是请我来弹琴,若是姑娘满意了,必定会放我妹妹离开”
“呵呵,看来你也不傻嘛。对,我确实说过,所以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给我好好地听话就行”紫衣女子又在男子的身侧坐了下来,正欲再做些什么,便听见门外有声音传来。
“禀二宫主,云娘有要事禀告”说话的正是她的亲信之一,名唤婉秀。
闻言,紫衣女子的神色不由地冷了几分,起身便往旁边的椅子走去“让她进来!”
“是,二宫主”门外的婉秀不由得心头一紧,听姑娘的语气,显然是自己的传话很不是时候。
云娘在婉秀的通传后便来到了正殿内,朝着正殿上坐着的阮灵芸施了施礼道:“禀二宫主,属下近日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有明显的异动,而旁边的太阳星、太阴星、天马星、贪狼星、陀罗星也明显地有西移迹象”
阮灵芸听云娘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星星的名字出来,不由地揉了揉眉心。
“云姨你就长话短说吧”这位云娘是姐姐之前的红人,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虽然经常过来扫她的幸,但也一直碍着身份,阮灵芸对她的态度也算是客气的。
云娘却没有直接开口,反而看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陌生男子,摇了摇头道:“虽说宫主已不在宫内多年,但二宫主也不能将如此低贱的凡人带到这里来。二宫主应该知道,宫主最不喜这些,二宫主应该收敛收敛才是”
“云姨说的是”阮灵芸心里很不耐,但嘴上仍旧随口附和着,也是察觉到这个凡人在这确实不妥,便招了招手示意婉秀将人带了下去。
待门再次合上的时候,阮灵芸再次开口道:“有什么事,云姨但说无妨”
“二宫主,今日请恕老奴逾越了,那人间低贱之人皆是下等之资,二宫主何等最贵,哪里配得上二宫主染指,还请二宫主三思,莫要再做这些,这些有损身份名声之事”
“既然云姨也知道是逾越了,那就不要再说了。云姨年事已高,我的事,云姨就莫要再操心才好”这老家伙每回见上面都会说她几句,现在已然是形成习惯了。阮灵芸心里有些厌烦,说话的语气自然是好不了多少。
“唉,只是,老奴实在是不愿看到二宫主自甘堕落啊”云娘有些痛心疾首,见阮灵芸这个样子,心中便已经了然,这二丫头,显然还是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