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岑丹生急忙道:“这是禁忌!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是我作为师弟,正值师兄有难之际理应伸以援手,当了解各方势力,不然贸然相助,恐适得其反!”楚长风坚持道。
“嗯……”沉吟了一会,岑丹生不再坚持:“皇室估计也有《万法蕴灵诀》,师尊当年游历到龙武国时意外的遇见了明德太子,很是喜欢,大感天不负他,终于找到了一个魂武双修的好苗子,于是直闯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说明来意后先皇立刻尊之为龙武国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室正因如此得到过一些功法,明德太子拜师后,师尊又被尊为太傅,同时负责组建龙山书院培养人才,期间收了两个记名弟子:桓王轩辕正德和我,实不相瞒,师尊收我俩也是先皇求了情才促成的,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不过另外还有一些人也得到的师尊的指点,甚至比我俩还多,比如当时与明德太子极为亲近的六皇子轩辕广德,还有就是太子府的五内侍……”
岑丹生缅怀了好一会,继续道:“然而好境不长,十六年前,在一次的遗迹夺宝中,明德师兄力压群雄,于古墓中得到一支玉笛,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与古墓有关,于是各种尔虞我诈的争斗层出不穷,路上各种暗算围堵。正当明德师兄快要到达玉都之际,却在郊外遇伏,设伏者正是当时烈家家主烈不群之子——烈如弋,同时也是白云宗外门天才弟子。”
说到这里,岑丹生脸上露出愤然之色:“当师尊赶到时,师兄已在弥留之际,将一画像连同那玉笛交给师尊后便撒手而去。师尊大怒,当场将参与设伏的烈如弋及全部白云宗弟子击杀,带着师兄的遗体回到皇都安置。”
“后来呢?”楚长风恨恨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沉默了好一会,岑丹生擦了一下微红的双眼:“当时先皇轩辕无为打破了他奉行一生的无为而治,立你三师兄轩辕正德为太子后,亲率皇室几位老祖,杀向烈家,激烈的大战过后,烈家几位老祖战死,皇室也死伤不少,两位老祖身受重伤。正当先皇欲斩草除根时,白云宗出现,力保烈家,尤其是烈如弋的师父白云宗外门长老扈都子极力叫嚣,要让龙武国改朝换代,却被及时赶到的师尊一掌拍死,正当大战愈演愈烈时,各方势力介入,双方罢战,最终达成协议:白云宗不得插手龙武国之事,条件是师尊仇天正不得再留在龙武国,且皇室得到的那支玉笛要当众交出,共同验证其是否能够打开大墓;龙武国不得故意打压烈家,白云宗外门每年向烈家开放两个免试名额。”
“至此,该事件便告一段落,但其影响却极为深远:皇室这边实力受损,且师尊又被迫离开,关键是有着龙武国第一天才之称的明德太子的陨落对皇室的打击极为致命!对师尊的打击也是很沉重!毕竟师尊一心想要明德师兄传其衣钵,没想到一朝陨落,白发人送黑发人……”
岑丹生叹了口气又道:“反观烈家,虽损失了几位老祖,但新生力量并没损失多少,而且又和白云宗拉上了关系,不仅有免试入门名额,还被赠予了一批资源和功法,此消彼长,十几年下来烈家的实力不断暴涨,不臣之心也愈发的表露无遗,尤其是后来烈不群的弟弟烈不党成为了白云宗外门长老,最近几年孙子烈无忌更是成为了外门第一天才,所有的烈家之人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那玉笛后来怎么样了?”楚长风沉默许久后问道。
“说来更让人伤心,几大势力研究了十几天后,才发现那是个谣传,有可能这并不是那遗迹之物,只是某个人赠予明德师兄的信物!可就是这样一个别有用心的谣传,让龙武皇室伤筋动骨,岌岌可危。后来各势力碍于面子便把玉笛送还皇室,而皇室不忍睹物思人,最后由师尊那它带走了。”
“是它吗?”楚长风手中一晃,从腰间抽出一根玉笛。岑丹生眼光一缩,只见笛身晶莹剔透,音孔圆润光滑,显然是经常被人抚摸所致。
“怎么会在你手里?师尊竟然把它也传给你了”,岑丹生激动的擦了擦眼睛道:“恭喜师弟,看来师尊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哈哈……”
“早晚!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的”,楚长风望着门口道:“烈家!白云宗!”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楚长风回过头问道:“现在京城形势如何?据说烈无忌要从白云宗回来了,还带着一批外门弟子。”
“什么?!”岑丹生惊道:“看来,白云宗要撕破脸皮,不想再等了。玉笛你要藏好,绝不能在人前显露!记住了,快藏起来!”
楚长风眼晴微眯,眼珠转了转,并未多问,然后又把玉笛装进一个布套,贴身而藏。
岑丹生松了口气道:“随着实力越来越强,追随太师府的势力越来越多,现在连大将军府也在摇摆,估计在白云宗到来后就会彻底倒戈;但是皇室在龙武国经营了几百年,也有着自己的底牌,而我们尚书府及龙山书院誓死追随,现在唯一的变数在荒域。”
“荒域?”楚长风有点疑惑。
“呵呵……”岑夫子捋了捋胡子:“你不在龙武国长大,当然是不知道的;荒域在龙武、帝狮和圣象三大王国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那里幅员辽阔,山脉连绵,资源丰富但又混乱不堪。妖兽、散修、流犯、雇佣兵团等等都在那边占地为王,甚至于东域所有大势力都在那里有据点。”
“那件事后,师尊在离开前便打发了一群明德太子的忠实部下过去经营,据说已颇成规模,龙山书院每年也会派遣数十位忠于皇室的精英前往历练,据回来的人说,‘那里是人间的炼狱,修炼的天堂!’天材地宝数不胜数,高阶妖兽甚至远古妖兽神出鬼没,机遇与危险并存,在那里可以一步登天,也可能万劫不复……”
看着一脸向往的岑丹生,楚长风把最后一口茶喝掉,然后道:“师兄,我想四处走走,不想引人注意。”
“好,拿上这个。”说完,递过一个令牌:“这是院长令,见之者如我亲临,去吧,这里也是师尊的一番心血,在‘三省殿’广场,有一个师尊的雕像,想他时,我们都会去坐上一坐,去吧。”
拿过令牌,楚长风走出书房,走到卧龙殿门口,又回过头望着那匾上那三个字,自嘲的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常规之事!卧龙,难道就不可以霸气吗?龙者!气霸而傲也!使龙卧而不飞,本就不合常理,试想一个高傲霸气之人,你硬是要迫使他装怂,那也是样怂而气不怂!如此想来,来时的想法真的错了,世人都以自己的目光看待世事,以自己的狭隘去评论世间的宽广,以固定的思维去评论万变的现实,实为不智,图自取其辱耳!胡诌‘威龙殿’,当引以为戒,不可再犯啊!”
说完,楚长风苦笑着走出了卧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