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身边的这位,白云宗第一天才!”凌媚儿指着烈无忌,稍稍收敛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略显的端庄、有说服力一点道:
“天下人都只知道烈公子天才之名,但又有谁可曾听到过烈公子有一丁半点的德行有亏之事?如果烈公子愿意,恐怕自动送上门的女子可以堆满玉都城吧,但又有谁听说过烈公子娶过一妻半妾的?谣言止于智者,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
“凌姑娘说得有理啊!是我等狭隘了,看来我那孙女还是要入白云宗的,希望各位高足不与老朽一般见识啊!”方才那个老者仿佛被凌媚儿说服,恭敬的对凌媚儿行了一礼。
“凌姑娘言之有理,我等敬服!”
“呵呵,恐怕那堆满玉都城的姑娘中也有凌姑娘一位吧,哈哈……”
“希望凌姑娘心想事成!”众人为了自己的子孙能有一个好前程,纷纷又开始拍马了起来。
显然凌媚儿的壮士断腕,弃车保帅的做法大获成功,原先不看好她的白云宗众弟子也纷纷佩服了起来,就连烈无忌这时也对她投来一道欣赏的目光,让她极为受用,好不得意,却把周梓然气个半死。
“那么奴家在这里就先谢过诸位了,媚儿确是心系烈公子,不过公子现在以修炼为重,奴家也是个知进退之人,不敢苛求,唯望公子一切安好!”凌媚儿也不怕害羞,竟当众表白了起来,只见她眼色迷离,情似游丝,一副不可方物的样子让得众人食指大动。
“万望烈公子不要辜负了美人啊!”
“花开堪折直须折,修炼要紧,望烈公子劳逸结合,及时行乐!”
凌媚儿的一番话深得众人好感,搏足了同情,也让得烈无忌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了起来,平时沉稳如山的他这时候竟有点压不住,腹下早已一柱擎天!
“贱人!”周梓然一晚上的愤怒似乎无休无止的发作,尤其是凌媚儿的当众表白,众人的热烈吹捧,还有烈无忌的按捺不住,都让她怒似火烧,恨不得把凌媚儿削成人棍,把那对祸乱人心的肉团切下来当球踢!
“好!既然媚儿妹妹心系烈公子,本楼主正式宣布,”看见凌媚儿一股狐媚子劲的在人前搔首弄姿,楼心月很是不爽的道:“凌媚儿从今天起将不再是我百仙楼中人,祝愿媚儿妹妹从此觅得良婿,恩爱一生!”
“你!”凌媚儿没想到楼心月的报复之心会如此激烈,指着她道:“我不服!凭什么啊?我为百仙楼鞠躬尽瘁近六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我倒想问问,新楼主拿我烧第一把火,其他姐妹会同意吗!还请上官楼主主持公道!”
凌媚儿语带轻泣,嘴角噙泪,一副楚楚可怜却又不失倔强的道,让现场诸人都产生一种我见犹怜,恨不得揽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
“哼!活该!”周梓然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贱人!”骂完后顿时感到一阵轻爽,一晚上的郁闷终于有消散的迹象。不经意的又瞟了一眼烈无忌,意思在说,这就是你看上的人?一个当众露肉,当众取悦众人的贱婢,现在又被扫地出门,变成一只无容身之所的丧家之犬,真是大快人心。
烈无忌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因为周梓然的目光,还是对百仙楼逐除凌媚儿心生不满,不过楼心月并不在意,她现在是百仙楼楼主,在这龙武国应该还没有人敢对她有所动作,毕竟东域上宗的怒火是不好承受的,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哼!你还敢不服,这一年来从你房间飞出去的信鸽还少吗?这三根银针,你要不要仔细看看?看能不能帮你回忆些什么出来?”说罢,楼心月把三根银针丢了出来。
楚长风定睛一看,却是当天在楼心月房间遇袭时射向自己的那三根银针,不由的叹了口气,虽然自己当天就怀疑百仙楼应该有内奸,但却没想到自己不说,百仙楼却尽力追查,最终查出竟会是这个常年霸占第一仙子的凌媚儿!心下不由想道:想来楼心月这么急着罢黜凌媚儿,大半心思也是对自己有个交待吧,不然也不会当众把家丑宣扬出来。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媚儿打死不认,兀地负隅顽抗道,“还请上官楼主为小女子作主!”
“好了!”上官青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厌恶的看着凌媚儿道:“人要有自知之明,一味的顽抗是没有用的,念你这些年为百仙楼也做过一些贡献,本宫才没赶尽杀绝,不要把天下人都当傻子,这是我最后的忠告,走吧……”
“是……”凌媚儿终究是退了下来,略带委屈的应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得赦而高兴,反倒像是百仙楼欠了她的,这让楼心月紧紧的握住拳头,就要忍不住出手教训她一顿,不为别的,只为了那射向楚长风的那三针!
“嗯,以后你就跟我吧!”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凌媚儿听到声音,立马仿佛是守得云开见月时一样,高兴的笑了起来,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急忙忙的把手伸向了烈无忌,死死的握住,方才那一脸的委屈早已丢到了九宵云外,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骄傲,还有幸福!
“不行!”周梓然听到烈无忌的话,立马跳了出来阻止道:“我白云宗不会收留这样的人的,师弟你不要被她迷惑!”
“不要!”凌媚儿见状,急忙压向烈无忌道:“公子不要,媚儿如今已无处可去,求公子收留,媚儿愿为公子做牛做马,终身服侍公子!”
“哼!还想服侍,”周梓然更加愤怒了,拉长了声音道:“还想终身服侍,你是什么身份?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别想靠近我师弟!”
两女的现场撕逼,让大厅众人目瞪口呆。
“你玛,居然在我大哥面前争风吃醋!不是把我大哥比下去了吗?”胖二刚欲开口喝止,却被楚长风压住,动弹不得。
“真是家门不幸,出了个这样的人,跟花街柳巷的女人也不遑多让了。”楼心月看了看上官青鸿,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唉!为难啊!”白云宗其余众人面露苦色,一边是心爱的小师妹,一边是为白云宗挽回声誉的有功之人,还是烈无忌的痴心人,虽然他们都有心接纳,但一想到小师妹可怕的背景,众人都默不作声了起来。
而西楼的其他吃瓜群众更是不敢随意说话了,免得惹来不必要的事非,都口观鼻,鼻观心的安静的坐在小板凳上,瞪大两只眼睛记下现场的每一个细节;只有另外两个另类,一人正在奋笔疾书,一人跟着有模有样的学起来;不错,正是谭大嘴与褚袍男子,用谭大嘴的话来说就是,眼睛看的,耳朵听的,远不如手里写的真实,这是一个成功的八卦工作者的第一认知,而褚袍男竟然也深以为然,看向谭大嘴的眼里除了尊敬还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