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茗和八阿哥下了马众人先给八阿哥请了安,锦茗托了八阿哥的福站在他身后被众人间接请了安。
从来都是她给这群人请安,今天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但是她有些好奇明明八阿哥还只是个阿哥,可以说这群人除了那些表嫂表妹,她外婆辈的是八阿哥的长辈,也不必给八阿哥请安,从来也没见过她们给八阿哥请安。
这群七大姑八大姨其实也是环境影响下才给八阿哥请了安,一群小辈在后面喊“给八阿哥请安”太大声了以至于她们这群老家伙也被影响了不由自主的跟着请了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一脸尴尬。
八阿哥十分懵逼,他被长辈请安了!会折寿吗?
有了这一出,那些七大姑八姨也没有老脸八卦了,领着自家儿媳妇儿女儿回家吃饭。
留下一些坚持等相公的和吴喇汉哲尔门氏。
吴喇汉哲尔门氏尴尬极了,她该怎么办外孙女是她的,外孙女婿也是她的,情理之中她应该邀八阿哥用午膳,锦茗这丫头提前送来了猎物大约也是这个意思吧。
但今日大将军也来了,八阿哥轮也也轮不到去她们帐子里用膳。
锦茗一看外婆踌躇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八阿哥,您是等其他两位阿哥和舅舅们,还是同我们一起去用膳?”
锦茗问的很直接,八阿哥被问的有些尴尬,他若是说想要和她一起用膳是不是会有些厚脸皮?
好像遇到她之后,他变得有些扭扭捏捏的。
八阿哥佯装大方“我与你们一起吧。”随后吩咐人就下给两个弟弟回口信。
“好。”锦茗爽快的答应了。
吴喇汉哲尔门氏身边的莲心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十分激动,她太希望侧福晋能在饭桌上问些什么了。
“丫头你今日换了骑装,等下去骑两圈。”锦茗这话是肯定语气。
莲心见自家格格射过来的眼神,心有些碎,她换骑装是为了能跟在格格后头听八卦,哪知道到了之后她还是没有接近马匹的勇气,幸好格格提前走了,她就顺理成章的跟在侧福晋身边伺候。
莲心一想到要靠近马,和那日格格带她第一次骑马时身下摇摇晃晃的感觉,脸都扭成苦瓜了。
锦茗心里得意,小样儿,你想什么本格格还不知道,这下好了吧,不过她也不会真的让莲心骑马,毕竟这里是猎场虽然没什么特别凶猛的野兽,但还是有一定的危险的,比如老康去年就遇到一只熊瞎子。
“格格,奴婢错了。”
“哦。”锦茗淡淡地应到。
“格格奴婢错了!”
“哦。”
锦茗还是淡淡的莲心着急了“主子奴婢真的错了!”
“你这丫头鬼叫什么,八阿哥在这儿呢,你鬼叫鬼叫的吓坏咱们八阿哥怎么办。”锦茗傲娇脸。
“呵呵,好了带‘咱们’八阿哥去用膳吧。”吴喇汉哲尔门氏说到。
锦茗“emm”
这到底是她外婆还是莲心的外婆,再爱八卦胳膊肘也不能往外拐啊。
锦茗被自己家外婆的话闹了个脸红也就不和莲心纠缠了,自顾自的遁走,嗯,早上刚打得猎物新鲜着应该蛮好吃。
八阿哥心情出奇的好,毕竟得到了长辈的认可,他也听不懂她们的哑谜,只当是长辈认可了他。
八阿哥跟上锦茗。
留在原地的就还有就还有吴喇汉哲尔门氏和一些小辈。
莲心朝吴喇汉哲尔门氏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小声的福了一福谢了个恩。
吴喇汉哲尔门氏朝她笑笑,看着那对远去的背影两人眼中默契的浮现出八卦的意思。
奶娘,内心复杂,为啥她总是不希望格格和八阿哥有八卦呢,从赐婚开始,她就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所以两人和谐的背影让奶娘内心复杂。
锦茗和八阿哥两个人都还不知道自家帐子在哪儿就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悠,幸好半路遇见了个管事太监,不然锦茗觉得她今天会尴尬至死。
等两人回到帐中,吴喇汉哲尔门氏和一众伺候的人早就回来了。
两人撩开帐子,立马有好几道八卦暧昧的眼神投了过来。
看的锦茗发毛,但是越是这样她越要大大方方的,于是锦茗一脸坦然,作出让人随意审视的样子,一派自然的落坐。
八阿哥紧随其后。
“你们不是早就回来了吗?”吴喇汉哲尔门氏一脸期待的问到。
锦茗心中万头草泥马,外婆啊你就不怕你外孙女被玷污吗?还是你就是希望外孙女被玷污啊,忘了这些年的精品白菜,您就这么急着想送人?
锦茗不明白外婆为什么对八阿哥这么满意,明明她舅舅不满意,奶娘也不满意啊。
至于吴喇汉哲尔门氏为什么满意自然还不是因为锦茗那个不争气的爹,有这么个爹,锦茗还能被赐婚给八阿哥自然是好,老安亲王在时早就和她分析了利弊,总之这对锦茗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否则“沦落”到去和亲面上风光,背后惨不忍睹。
吴喇汉哲尔门氏招呼着八阿哥落座。
席间吴喇汉哲尔门氏一直亲自给八阿哥布菜。
“祖母,男女七岁不同席,今日已经是破例,您怎么还给八阿哥夹菜,不合规矩。”
“规矩偶尔破一次也不打紧,再说了,皇上已经赐婚了,对我来说,你们俩都是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我身上的血肉可以说是您给的,吴喇汉哲尔门家的人,您和八阿哥现在还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呢。”
自家外孙女翘着小嘴的样子,吴喇汉哲尔门氏觉得有趣极了,从小就是这样,说什么让她不顺心不顺意了这丫头就闹小脾气,就是这幅面孔,嘟着嘴皱着眉,和她亲额娘一模一样。
“你这丫头惯会转牛角尖的,如此,我老太婆在这里给锦茗格格赔个罪,格格别生气了。”
锦茗小脸儿一扭“您是长辈自然是我错了。”
“这孩子,”吴喇汉哲尔门氏哭笑不得,遂又对八阿哥说到“我家这丫头,我都拿她没辙,未来还请您多担待些。”
吴喇汉哲尔门氏一番话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八阿哥一脸认真的说到“您放心,她做了我的福晋,我自然疼她护她。”
小屁孩儿一本正经的模样,锦茗看了直想笑,但她得憋着,不然的话太伤孩子自尊心了。
吴喇汉哲尔门氏到底也是重些规矩的,接下去,她不怎么开口,食不言寝不语,她不能一天之内把所有规矩都坏了。
吴喇汉哲尔门氏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长辈及话题调节剂,她不说话,两个孩子也不说话,默默的吃着自己的碗里的菜。
既然锦茗不乐意,吴喇汉哲尔门氏也就不给八阿哥布菜了。
布菜的工作交还给了下面伺候的人。
一点八卦也没有,莲心无精打采,手上小心的给自家格格布菜,期望的眼神却时不时往吴喇汉哲尔门氏身上挪去。
满人讲究食不过三,所以布菜的人才要更注意一道菜只能夹三次。
一顿饭下来,锦茗吃的很欢实,野鸡肉就是好吃,还有兔丁,如果此时有人在她面前说“不可以吃兔兔,兔兔这么可爱。”她一定会她巴掌拍开对方的最然后一勺子麻辣兔丁塞满她的嘴。
用完午膳,八阿哥没有久留,识相的离开了吴喇汉哲尔门氏,去主帐和安亲王府的众男性长辈打招呼,刚才没有在主帐用膳,是他失礼了。
八阿哥的到来,众人都心照不宣,除了十阿哥咋咋唬唬的问这问那,基本上被九阿哥摁下去了,所以场面还是很融洽的。
三位阿哥在主帐里也没有久留,安亲王府的长辈多半在朝中都有极高的官职,若是呆久了传出去,未免有些结党营私的嫌疑。
回到八阿哥休息的帐中,九阿哥面色凝重。
“八哥听说今日四哥也来了,正是用午膳时到的,只是帐扎的远所以没人知道罢了。”
“我就不信四哥不知道咱们在这里,他也不同大将军和郡王打招呼,不知礼数。”十阿哥不屑。
八阿哥头疼,老十的老毛病有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方,隔墙有耳……老十啊,哥哥我就是防了所有的耳朵,也防不住你这张嘴啊。
九阿哥也很头疼“老十,你说话谨慎些,别给八哥惹祸。”
十阿哥恍若未觉“怕什么这是在八哥的地盘,外头有人守着呢。”
八阿哥和九阿哥对视一眼,哭笑不得,这个弟弟大概是真傻了。
“就你这大嗓门,四哥都能听见了。”
“九哥你也太夸张。”十阿哥搔搔脑袋,他好委屈啊,明明就是九哥说话太夸张。
“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件事情了,四哥这么聪明,自然有他做事的道理。”
若不是十阿哥出身高贵,朝外戚势力大,他可能不会理会这么笨的弟弟。
帐子外锦茗也是同感,她此时正站在帐子外,听见里面三人言论激烈,便让小太监缓着等下再进去禀报。
其他两人说话不过是淅淅沥沥不是很清晰,十阿哥这几句话她怕是斜对面舅舅的帐子都能听见了,这大嗓门儿,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