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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飓风的区域,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就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虽然这里不是城镇,也不是村庄;但是这里每天有着一批又一批抱着一夜暴富的拾荒捡玉的人,他们有的是游玩,欣赏戈壁的独特风景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有一部分,可以说是一大部分是来到这是为了捡玉,抱着自己一夜暴富的美梦。可是他们却不曾想过,如果这里的玉石如此的容易得到,那么周边的几个县镇又为什么会如此的贫困,甚至出现劫匪呢?但是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和田玉价值不菲,但是和田玉已经极其稀有了,哈密的玉品种繁多,金丝玉是其中一种,有的人过来就是专职捡金丝玉的。
品质好的金丝玉分布在乌尔禾城周边的戈壁滩上,不过人们都知道飓风的区域的危险并没有进入过吴擎与雪儿去的地方,只有吴擎与雪儿不知道飓风的可怕,仗着自己的能力才敢进入那里,要是没有遇见蛇头人的话,恐怕他们就走不出去了。不过要是不进去也许也救不了那些魂魄,得不到蓝玉髓,吴擎的境界也是不会那么快的稳固下来。要不人们为什么总会说机会与风险并存呢?哈密也就不会有这么些的做美梦的捡玉者了。
据说15年前戈壁滩上到处都是好石头但是很少人去捡,因为没有市场,自从最近七八年金丝玉受到追捧之后,戈壁滩上已经很难捡到好品质的金丝丝玉了。但是这些以前十分常见的东西,现在却是可梦不可求。一路走来吴擎和雪儿看到很多捡玉的人,有的不是专门捡好玉的,是捡玉的民工,捡的玉是和外面常见的鹅卵石差不多,说白了就是戈壁石,可以说就是一个捡石头的。听一个捡戈壁石的人说戈壁石在魔都和南粤有不错的市场,他们捡到的石头会被老板运输到内地,据说按重量出售,一斤大概几元钱。它们可以作装修材料,听说铺在浴室的地板上有按摩脚底的作用,也有的铺在公园的地面上。他们一个个骑着摩托车,吃的食物是这样的,馕、榨菜和白开水。他们的工作在每年春天雪化完,工作就开始了。每一伙的有十几个人,有的几个人,每天早晨5点起床,老板用三轮车拉着我们到戈壁滩上,有时是拖拉机,好的时候是快报废中巴,但是要给老板交油钱。顺国道走30公里然后是戈壁滩的土路,或者说没有路,然后漫无边际的走数公里,看哪里石头多就把他们放在戈壁滩上,之后他们的老板开车就回去了,而他们要在戈壁滩上捡一天等老板天黑前开车来接我们。
老板走的时候会给每个人发三四个蛇皮袋子。城里来的人非好玉石不拣,他们是论堆捡,先粗略的捡成堆,然后用蛇皮袋子装起来背到一起,一天下来走的路大概有40公里吧。每个人把自己的堆成一堆,老板来了有专门的人挑捡分类,扔掉不合格的,合格的按重量卖给老板,2元一斤。月底按自己的重量发工资,没有保底工资,平时可以向老板预借点钱花。春天的魔鬼城一带经常刮7-12级的大风,所以春天的一两个月就是4-5月,收入很不稳定,每个月也就1000-1500元吧,所以要省吃俭用才能熬到夏天。夏天的几个月刮风下雨都很少,但是戈壁滩上温度极高,早晨还好,30度-35度,11点以后温度都在40度以上,但是衣服要穿长裤长袖,要戴帽子,他们很喜欢钓鱼的那种帽子最好,有防晒作用能保护脸和脖子,汗水和疲劳交织,象他们大多数捡玉人都没有文化也没有一技之长,所以也只有选择坚持下去。哈密戈壁的秋天早晚都比较凉,中午很热。秋天很短,只有一个多月吧。这样夏天和秋天就是6-10月,这五个月收入好一些在2000-3000之间,除去租房和生活费,存下来的钱可以让他们度过哈密漫长的冬天。哈密的冬天来的早,10月底就要下雪了,当戈壁滩被雪覆盖的时候,他们的工作就进入了冬眠期。吴擎与雪儿在和他们分开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牛肉干和一些水送给了他们,毕竟他们就快要到有旅馆的地方了,所以一方面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重,一方面也是觉得他们的生活的艰苦。
和他们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附近城市里的人们,捡玉对于附近城市里的人们来说是周末的休闲活动,他们的交通工具有的是路虎,有的是越野吉普。到了中午就会打一个帐篷,吃的是烧烤和炖肉啤酒。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好的玉石,他们是不会捡的。能够捡到好玉,他们也会高兴一场,但是他们大多是为了散心,捡的就是一个心情,一个境界。对与他们来说,捡玉就像是买彩票一样,有喜有悲,有时捡到好玉高兴一场;有时遇到雨天,黯然收场。毕竟戈壁的天气变化恐怕连气象局都不一定预测的准。
他们是随着戈壁料和戈壁玉的大火,而来到戈壁碰运气的。到戈壁滩上捡玉的人越来越多,但是能捡到的人却非常少,到不是说因为这戈壁滩上的石头越来越少,而是想要捡到价值高的玉石不容易。明面上的恐怕早就被最早的第一批给捡走了。但是他们还是相信自己可能捡到,毕竟在这戈壁滩上每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是宝贝,戈壁上超强的紫外线赐予他们无法回复的“伤疤”,风沙另他们的面部、颈部以及双手都结实粗糙,寂寞锤炼得他们性格中有一份深沉的优雅。这也让很多想要捡拾玉石的玩家很容易就忽略他们。来这里碰运气的城里人都是抱着捡漏的心里。
一路见识着戈壁独特的风景与各色各样的捡玉人,吴擎与雪儿来到了几家旅店的跟前。而旅店的跟前就有一个简单的玉石市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只要有捡玉人将玉石一倒在地摊上,就立即会围满了人,你争我抢,就地端详。这里才是真正的初级市场,价格低廉,捡漏者的天堂。好的戈壁黄动辄就是上千元,也有色艳个大者,几十、上百元一块;看出点明堂的,开价数百;至于小块或到了晌午挑剩的石头,三元、五元,十元、八元,该出手时就出手。捡漏的多是石友、石商,五湖四海,各地都有。精明豪爽的石商一般与当地的捡玉人保持着神秘的联系,下山后一个电话,呼之即来,百元一箱拿通货,数百元一枚“撇油”,多有斩获,暗暗窃喜。个别魄力财力俱佳者,不远千里直赴产地,并不是次次都有收获,精品石往往千里挑一,万里挑一,最终还得靠缘份。
吴擎与雪儿于是好奇,主要是凑热闹的买了几块玉石,不为别的,就是一个心情而已。正当吴擎与雪儿继续在玉石市场里逛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人。对着吴擎和雪儿客气的说道:“吴哥,好久不见。”
“你是?”吴擎看着对方有些眼熟,但是就是叫不上了来名字。雪儿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吴哥,您和嫂子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那是您与我父亲一起去的天山,我叫寒小航,我们在我父亲的店里见过几面。”吴擎对面的寒小航对着吴擎与雪儿说道。
“啊,是你啊?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不过你家的产业不是都在HM市里吗?这么来到了这里?不会也是来这里淘宝捡漏的吧?”吴擎在寒小航的提醒下,想起来了这个当时被自己坑了一把的人。
“那到不是,只是这里是家里的产业,我来这里是为了打理这里的产业而已。”寒小航说道。
“这里是你们寒家的产业,你们也做捡玉的活,这可是靠运气的活啊?”雪儿惊讶的问道,一个修行的家族采不了雪莲竟然做这种靠运气的捡石头生意,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
“嫂子说笑了,我们寒家也没有那么多人没事做,去捡玉啊。我们只是在这里开了几家旅馆,和承包这片地弄了一个玉石交易市场而已。”寒小航说道。
“没想到你们寒家挺会做生意的,知道这里捡玉的人多,挣他们的钱可要比挣捡玉的钱靠谱多了。”吴擎说道,心里想着,这里最挣钱的不是见到好玉的人,往往就是他们这些为捡玉石服务的人,毕竟捡玉靠运气,而捡玉的人却是天天都有。
“当然在这里做买卖,还是要入乡随俗,所以我们也是做一些玉石的生意,不过我们只是收玉和卖玉,我们不捡玉,只是做一个玉石的搬运工,和中转站而已。刚才看到两位正在这里选玉石,不如随我去我的店里看看,一些看向好的玉石大部分都会先去我那里卖的。这里虽然有精品,但是几率太小,毕竟捡玉的人也是有一定的常识的。”寒小航对吴擎与雪儿邀请到,他一直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对他说过,修行者是不会差钱的。如果这两个人看上了自己的东西,自己岂不是可以赚一笔,要不他也是不会来和吴擎和雪儿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