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原以为玉雕师傅至多五六十岁，毕竟这个时空普通人寿命并不长。
然而眼前葡萄架下的老人须发皆白，满脸沟壑，像是有七八十岁了，他手边放着一枚黄玉方形印章，还有一些打磨玉器的刀具在。
“爷爷，窦老爷老了！”
那领路的青年走到玉雕师傅身边，低头冲着老人的耳朵大声喊道，秦夜叹了口气……这位玉雕师傅似乎耳朵也太不好。
但是扫了一眼桌上的那枚黄玉印章，看着还挺不错的，这位老师傅应当不至于老眼昏花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
玉雕师傅抬头，身形佝偻站在了起来，凑近了认出是窦老爷，便笑呵呵地打了招呼，好热情地抱了抱豆豆。
窦老爷也没有浪费言语，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那玉雕师傅犹豫了片刻，说道：“本来我这老眼昏花的是不敢再接别人的活了，但既然这位修者不在乎活计精致不精致，又是窦老爷亲自来拜托我帮忙的，那我就答应了吧。”
“只是这位修者，您也瞧见了，我年纪大了，这东西做出来可能会比较粗糙，希望您别介意。”
窦老爷介绍秦夜的时候，特地提了秦夜是修者的身份，秦夜并没有阻止。
毕竟如果客户是修者身份的话，行事会更加方便一些。
秦夜急忙走上前去，对着玉雕师傅温声说道：“我对玉器的精细程度并没有要求，师傅只需尽快把东西做出来就行了，另外……玉石我来提供，这些玉石中剩下的碎石料，便当做拜托您制作的费用如何？”
秦夜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那先前脸红的青年面露为难地说道：“这位姑娘，虽然你是修者，但也不能这样……那些碎玉边角料，根本不值钱的！”
秦夜微笑，然后从身上的包裹里取出了那快被切成两半的玉石来。
“老师傅，你可曾见过这种玉石，我想这种玉石比起一般玉石，价值要高出不少吧？”
窦老爷经营玉器行，老师傅一辈子与玉石玉器打交道，那青年人虽不是做这一行的，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对各种玉石也都有了解。
那青年看了两眼秦夜手中其貌不扬的灰黑色玉石说道：“这也不像是上等墨玉，倒像是劣等的墨玉，哪里值钱了？而且还被切成了两半？”
窦老爷看着玉石，捻着自己的胡子也没说话。
倒是被窦老爷抱在怀里的豆豆瞧见那玉石，便咧着嘴笑着伸手一把抱住了那玉石，然后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宝，宝，要！爹爹，石头的声音好听！”
秦夜微愣，问到刀灵：“这玉石也有灵吗？豆豆听到了声音？”
刀灵沉默片刻，说道：“这玉石应该是没有成灵的，但是玉石灵气中，可能目前正在形成灵识地过程，这孩子天赋异禀，听到一些声音也正常……这么说，这孩子的耳朵还能鉴别宝贝啊，要不你收了这小孩吧！”
秦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玉雕师傅伸出手摸上了玉石，然后嘴巴惊讶地张开，浑浊的眼中露出精光来：“这，这是灵玉，这灵气浓于纯净，这玉石怕是快有千年的岁数了，可能快成精了。”
普通灵玉便已经是黄金万两不值，这快要成精拥有灵识的……那怎么说也是价值连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