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太长,春尽一朝。22岁时那个在朋友圈脱颖而出的姑娘,却在32岁时,在朋友中率先衰老起来。
网络上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好车费油、好马费草、好女人费钱。
这话乍听,似乎有些道理。
走在街边,放眼望去,那些养眼又有质感的姑娘——微卷的头发、绯红的脸颊、婀娜的身段、摇曳的高跟鞋,还有举手投足间无意晃过的闪亮指甲,——哪个不是暗地里下过一番狠功夫?
再美的姑娘,也需要钱的武装。即便不够美的姑娘,也能在钱的魔力下改头换面。
我的大学同学依依,正是如此。
依依刚进校园那会儿,平凡如路人甲。微黑的皮肤、小眼睛、国字脸,一头蓬松的小短发。
那时候,依依最迷恋的女星是范冰冰。有时,她会在范冰冰的海报前摆一个自拍,玩笑般地说:“瞧,我们像不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大四开学那年,依依竟然真的脱胎换骨。皮肤白了,眼睛大了,连脸颊也凸出两道好看的弧线,再配上一头柔顺的长发,竟真有几分范冰冰的模样。
“我就拿着照片,让他们照着冰冰姐的样子给整的。”依依倒也大方承认。原来,她一个暑假飞了三趟韩国,完成了几轮大小整形,于是有了现在的模样。
女人真是个特别奇妙的生物。
依依整容后,性格竟也更加开朗自信了,也热衷穿衣打扮起来。等到大四快毕业的时候,动刀的痕迹已渐渐淡去,她俨然成了一个天生丽质的傲娇美女。
可是,一生太长,春尽一朝。
22岁时那个在朋友圈脱颖而出的姑娘,却在32岁时,在朋友中率先衰老起来。
依依的鼻子依然尖挺、脸庞愈加瘦削,可一笑起来面容僵硬,明明做了手术的雪肤如今却比普通人还要晦涩暗沉。每一个看见依依的老友,无不惊讶和叹息。
和她谈及,她依然如22岁那般坦诚:“哎,只怪我这手太贱!”
原来,整容是会上瘾的。22岁沉浸在“当美女的感觉这么好”的依依,总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美点,总想着当初整容还不到位……于是,这些年每攒下一点闲钱,她就分批次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不依不饶地对自己进行更美的再改造。
然而,提前挥霍了资本的依依,却也老得比谁都快。
美不是一次青春的透支,而是一场漫长的滋养。
我的另一个大学同学彤,当时是不太起眼的姑娘,倒在32岁这年,越发生动起来。
十年同学聚会,大家一起合影。相片里的彤皮肤白皙、气质清雅,在一群人中一跃而出。
我和彤关系不错,知她这些年工作并不轻松,经常熬夜加班,就打趣问她究竟如何保养。
她认真地说:“你没发现吗?我的饮食习惯一直比较清淡。我以吃新鲜、当季的蔬菜食材为一种享受,我喜欢它们本来的味道。而你的食趣是甜品、咖啡、重口味,很难说,这些会不会让黑色素天长日久地在你脸上留下沉淀哦。”
女人们都懂,美丽的皮肤是吃出来的。
可这种吃,不是吃得有多贵、吃得有多奇,而是常年累积的至简吃法,是一场漫长的补给与滋养。
听上去这种女性似乎都清心寡欲,活得不食人间烟火。
其实不然。
拿彤来说,她迷恋各种小黑裙、高跟鞋、包包、眼影,这些年我俩在一起最多的时光,就是结伴去逛街、美容、折腾头发。
彤不仅把自己倒腾的清丽怡人,日子也折腾的烟火升腾。
她早几年在一家博物馆工作,展馆里的3000多件展品很快都如数家珍。虽是一枚文案,却也是全馆的才华和颜值担当,每有重要接待或对外交流,也总是被馆里领导亲自点将;
她特别热衷旅游。能说走就走飞到法国乡村,在夕阳下端着一杯红酒,品出一挂葡萄的前世今生;也能背上一个大包,和素未谋面的驴友一起拦车、当沙发客,把每一个插曲当成一个妙趣横生的故事;
她的职场生涯里曾有两次重要的间隔年。一次是旅居欧洲、漫游塞纳河畔的同时,也在异国的博物馆里兼职赚旅资;一次是云南支教,在那个天蓝蓝的无名小村庄里,一待就是大半年。
“间隔”后的彤,现在在一家文化公司做高管,俨然一种人生赢家的优雅姿态。
一个人的容貌里,藏着她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爱过的人——这话用来解释彤,如何从当初的小透明蜕变成今日的大美女,却也再恰当不过。
诚然,女人的每一次蜕变的背后,都是一笔不菲的花费。
我们从小到大,一次次在镜前探寻,究竟如何变得更美丽?
却也不断惊喜地发现:
一次巧妙的修剪,可以把大饼脸遮掩于发端;
一件得体的衣饰,可以把小赘肉藏匿于无形;
一只鲜亮的唇彩,竟然让整个人都焕发光彩;
一个质感的包包,仿佛让整个人都自带腔调。
可是,这种蜕变,绝不是用衣饰、包包、穿搭,甚至手术刀,去雕琢成主流美女的样子。
我们渐渐恍然,美丽的标准虽然具有普遍共性,但具体到每个人身上,却也极富个性——是弱化你的缺点,发掘和彰显天生优势,变成那个更好的你。
易卜生说:“金钱是很多事物的外壳,而不是内壳。”
有钱买得到漂亮的服装和包包,但买不到驾驭它们的气质;
有钱买得到昂贵的奢侈品,但买不到匹配它们的真正高贵;
有钱买得到依葫芦画瓢的容貌,但买不到自己独特的气场与品味。
一个女人最高明的消费,是不断投资自己的眼界、格局和内心;
一个女人最高级的魅力,是活出更好的你自己;
一个女人的脸,就是心灵与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互动与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