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弦哼哼道:“我说肯定是的……你熟练得很呢。”
君慕宸挑眉道:“你这是夸本王吻技好吗?”
“夸个鬼啊!”苏夜弦别过眼去,心里有一丢丢的不爽。
一想到他还吻过别人,就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有点想揍人的冲动。
看来自己是真的恋爱了,竟然会吃醋。
苏夜弦正自己生闷气,耳边却又传来他愉悦而低哑的声音:“本王只吻过你一人。”
她耳根发烫的抬眼看他:“真的?”
他立即换了一副严肃的模样:“不许质疑本王,本王可是很洁身自爱的。”
苏夜弦啼笑皆非,却又带了几分醋意道:“还洁身自爱呢,谁不知道宣王殿下一向左拥右抱,红颜知已满天下。”
君慕宸将她揽得越发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本王那都是荒唐给别人看的,如今既有了弦儿,那便只做个宠妻的荒唐王爷好了。”
他忽然暧昧的凑到她耳边:“弦儿可要好好配合本王,别坏了本王那风流不讲道理的好名声。”
这混蛋!
年纪轻轻竟然是个老司机!
“现在你想好怎么称呼本王了吗?”却又听他玩味的问了一句。
苏夜弦目光躲躲闪闪的,君慕宸手上一用力,两人的唇差点又要碰上。
苏夜弦慌乱中忙道:“慕,慕宸……可,可以吗?”
君慕宸意味深长的看她。
也罢,她喜欢叫他名字,那便叫名字吧,听着好像也挺舒服的。
他低声笑了,但笑声却是愉悦的:“那弦儿记住了,以后千万别叫错,否则……本王若是不让着你,你可不是本王的对手。”
苏夜弦鄙视道:“你威胁我,武功高了不起吗。”
君慕宸很认真的点点头:“对,武功高就是了不起。”
苏夜弦:“……”
真是……谦虚一点会掉块肉吗。
所以说,他们这算是冰释前嫌了吧,终于不用各自看不顺眼了。
反正君慕宸最近也是经常往外边跑。
不是皇帝召他进宫,就是她爹找他商议行军之事,要么就是在忙别的事,每天几乎不在府中,回来也是差不多日落西山了。
这回苏夜弦终于是有空去找她“师傅”南弦歌了。
只是某人现在知道要顾及君慕宸的面子,到了芳雨楼外并没有进去,只是差人去给南弦歌传了个话。
南弦歌听说是她,不多时便出来了。
苏夜弦掀开车门帘子,笑眯眯的朝他招手:“师傅,快上车。”
师傅?
南弦歌有一刹那的困惑,但很快想起那日,她曾指着他对宣王殿下说:这是我师傅……
她还认真了啊?
南弦歌不由无奈的笑了笑,缓步走到马车前:“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都说了没有旁人时师傅就叫我夜弦的,师傅你又忘了。”苏夜弦抱怨道。
南弦歌有趣的看她:“你这一声师傅,我可是得了好大的便宜,如今都无人敢为难我了。”
苏夜弦笑道:“那师傅还不快点上车?我可是特意来找你学筝的。”
南弦歌眨了眨一双美到窒息的眸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去何处?”
“你先上来,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苏夜弦好笑的看着他。
南弦歌便也不多问了。
一路上两人倒是无话不说,笑了一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其实认识才不到两天。
这琴行,南弦歌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未进去过。
只因,他已有琴,无需再去另寻一架。
苏夜弦和南弦歌的到来,叫那老板高兴之余,更是十分惊喜。
做琴这一行的,又有谁不知道南弦歌的大名。
又有谁不想他踏入自己的琴行,更增光彩?
只是此人一向性情淡泊,深居简出,从不与人深交。
却不知为何竟会与王妃这般投缘,两人不止相谈甚欢,他甚至愿意与她一同来他这琴行。
“见过王妃。”老板先是朝苏夜弦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又极为高兴的朝南弦歌说道:“久仰南弦歌大名,今日总算有缘一见,也是托了王妃的福啊。”
南弦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被人这么奉承,只微微颔首,面上带了极浅的笑意:“曾老板好。”
那老板一惊,喜道:“你竟知道我姓曾?”
南弦歌竟然知道他,这老板自然是开心的。
毕竟在这一行,南弦歌是明星一样的人物。
南弦歌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曾老板的琴行可是十分有名的。”
那老板越发高兴坏了,忙亲自引着他们去了楼上的雅间,又差人奉上那上好的新茶。
待曾老板出去了,苏夜弦才鬼灵精怪的笑道:“师傅,曾老板好像是你粉丝呢。”
南弦歌诧异道:“粉丝?”
苏夜弦忙“呵呵”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好像很崇拜你。”
南弦歌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为何夜弦有时所说之话,我竟有些听不懂呢?”
苏夜弦道:“因为好多词语是我自创的,不止是你,君慕宸他也听不懂的。”
南弦歌带了淡淡的笑看她:“殿下待你倒是极好,自从那日救了你之后,他便再也不曾去过芳雨楼,看来殿下是终于要收心了。”
苏夜弦不由问道:“他以前经常去吗?”
南弦歌道:“算是常客,那里的沈初烟和薛可妍,都是殿下比较喜欢带了出去的。”
沈初烟她自然是知道的。
但那个薛可妍?
想起初遇君慕宸时,他似乎就是带了个叫“可妍”的女子在那林间漫步。
这才能顺手救下她。
原来她也是芳雨楼的……
君慕宸这货以前还真是挺渣的,竟然在同一个地方同时泡两个妹子……
这两个妹子居然还都对他言听计从,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全世界都知道他风流啦。”苏夜弦撇撇嘴。
她这副酸溜溜的表情成功让南弦歌失笑:“殿下乃人中龙凤,倾慕他的女子自然是多的,那时他又尚未成亲,风流一些也属正常,如今殿下不是收心了吗。”
“不说他了。”苏夜弦挥挥手:“师傅,以后你就在这里教我,你觉得好不好?”
南弦歌微笑点头:“你说的都好。”
苏夜弦道:“师傅你不仅筝弹得好,人特别好看,就连性子也特别温和,一定有许多喜欢你的姑娘吧?”
南弦歌倒没见过夸人夸得这么直接的,顿时有些赧颜,只淡淡道:“我暂时,并无心于男女之情。”
苏夜弦道:“我倒觉得是师傅的眼光太高,还没遇上叫你动心的女子。”
他眼神微微一怔,浅浅的笑了:“也许吧。”
他似有心事的样子,苏夜弦不由困惑道:“师傅平时也是住在芳雨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