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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试锋芒

老葛是公证处的元老,干了二十多年,始终也提拔不起来。他天天怨气冲天,但工作照常不误。惟一的嗜好是养花,他对海新和高雅介绍,养花能修身养性,是长寿秘诀。海新和高雅从外面进来发现老葛冲着窗台上的仙人掌生气,一脸的不悦。海新走过来忙问,怎么啦,老葛?冲仙人掌生什么气啊。这仙人掌不是刚开完花,你不还在花前照相留念了吗?老葛叹口气,我浇了半年的肥料,可就开’了两天的花,心里不平衡啊。高雅打开电脑开始办公。她想起什么凑过来,老葛,我在哪家报纸上看过一个广告,说施一种什么肥料,能让花开四季。老葛兴奋地说,真的,你想想在哪家报纸上看到的?高雅仔细回忆着,摇摇头说,我想不起来了。当时我挺激动,想这要是给老葛知道得美死,能让这仙人掌花开不败,让你总能看见洁白无暇的仙人花。

海新在一旁又开始逗嘴,这广告上的事你别信。听过这个幽默故事吗,说美国有个大广告商死了,天使问他,你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广告商说,我能不能先去看看。天使答应他,先带他去了天堂,广告商发现只有几个人在天上逛来逛去,没什么意思。天使领他再下地狱,广告商眼睛都直了,他看见一群穿戴华贵的男人们吃着喝着跳着,身边美女如云,一个比一个漂亮。广告商连忙对天使说,我就下地狱了。等广告商去了地狱,情况完全相反,他今天下油锅,明天挨鞭子抽。广告商找到天使,说,这怎么跟我看到的情况不一样呢?天使笑笑说,你看到的是广告。

高雅大笑说,精彩。

刘永生拎着小皮箱神采飞扬地走进来,他四周漫不经心地看了一圈,然后坐下,把小皮箱放在自己腿上,笑呵呵地,都说公证处很严肃,没想到这里也有朗朗的笑声。我是来办担保公证的,请问该找哪位啊?高雅看到刘永生猛丁儿一愣神,她发现海新在一边偷偷地乐。高雅热情地迎上来,我来给您办理。刘永生从小箱子里取出一叠材料,摊在桌子上,又掏出一叠名片分头发给老葛、海新和高雅,边发边说,我名字很一般,但很有来历。我原先叫刘助金,助是帮助的助,金是金子的金,谐音就是留住金银财宝。后来我看了一部电影《在烈火中永生》,我深受感动,自己跑到派出所,改名叫刘永生……

高雅翻着材料问,刘先生,这都是养鳖的材料啊?刘永生指指点点,你再看看那些照片乙高雅细致地翻着照片,海新也过来一张张地瞅。海新赞赏道,喝,这些鳖个都挺大的。老葛溜达过来说,这照片拍摄的角度是不是故意夸、张了?刘永生笑着,您随便拿个照相机去拍,傻瓜机也行,哪个角度都那么肥大。他侃侃而谈,我要在贵市推广养鳖技术,我可以出售刘永生牌的鳖苗。我所以用我的名字命名鳖苗,不是宣传我,你们知道鳖这东西,你搁在池子里一百年后再去捞,你扔的那鳖依然显得年轻。老葛悻悻地插话,一百年后再去捞,你早就死了。刘永生对老葛拱拱手,这位老先生很风趣啊。所以,我的名字和鳖有缘。在我的故乡,只要提起鳖就都想到我刘永生。老葛翻着白眼,就是说你和鳖齐名。刘永生丝毫没有怪罪老葛的不恭,依然诚恳地说,对对对。我的鳖苗成本低,繁殖快,并且没有任何副作田。为了更加符合法律手续,我请凯旋大饭店的张经理做经济担保,担保费用为一百万元。我出这么高的担深金,意思是要做个公证,这样使每个购买我鳖苗的主顾,不会认为我在欺骗他们,我有一百万在抵押。说实在的,原本我不想找担保,可眼下骗子太多,人们都被骗怕了。

海新在刘永生的脸上反复打量着,说道,刘先生经营有道啊。高雅用不太相信的口气说,张经理给你出具担保书吗?刘永生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担保书。诸位请过目。高雅有些意外地接过了担保书,刘永生阴着脸说,如果要怀疑这担保书,请与张经理联系,验明正身。老葛不快地说,我们也不是法院,又不想枪毙你,验哪门子正身。刘永生恼火地站起来,是你们逼我这样说的,你看看你们每一张脸,都跟审犯人一样。我刘永生是相信你们才采的,实、话说,不用你们公证,我照样能做买卖。

老葛和高雅被说傻了。

海渐拍拍刘永生的肩膀,消消气,火太大了,嘴角容易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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