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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芹何许人也?说来话长了,源远流长。她和小敏从过家家时起便以姐妹相称了。两个人家住同一个镇子上,前后巷,小学和中学上的也是同一所学校。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在一张床上睡觉。这些,我很早就从小敏嘴里听到过了。在我们婚前的某个时期,或许是出于一种缅怀的需要,小敏常常在我耳边提起她的少女时代,提到最多的一个人,就是大芹。大芹长大芹短。她和大芹省了一个月的早饭一起偷偷坐火车去上海买衣服。篮球队一帮男生为了大芹打群架,她陪大芹去校卫生所里看望伤员——相比于其他人,我对大芹的印象更深一点,大概与此也有关,那就是小敏说,大芹是她们当中的美女,当年石榴裙下一个排。

其实不过尔尔。我曾经见过一次大芹。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国庆节或者劳动节吧,长假期间我陪小敏回娘家。有一天我们一起逛县城,在步行街尽头吃完麻辣烫,她突然对我说,带你去见一个人。计划中本来没有这一项,她也是突然心血来潮,大芹就在步行街的一家手机大卖场里上班。上班的内容自然就是卖手机。

说实话,我颇有些失望。小敏嘴里的昔日美女大芹,当时已经是一个三岁女儿的妈了。那曾因为身孕鼓起来的地方似乎都忘了再重新收回去。连我们家小敏都感慨,她也差不多有两年没有见到大芹了,回来之后好多天了还在感慨,“女人真是不能生孩子,生了孩子就没有女人样了。”在肥胖的基础上,这个不到三十的女人身上还呈现出一种与年龄很不相称的慵懒和疲倦,连启动一下微笑和抬一抬眼皮对她似乎都是一种消耗。我从进门之后就没见她挪过地方,架在柜台上的两只胳膊几乎承受着身体的全部重量。她就那么站着跟小敏聊天,如果屁股下面加上一把椅子看上去就舒服多了。

她们当年是闺蜜,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在一张床上睡觉。这并非修辞,而是都曾确有其事。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就是因为当年曾经睡过一张床。

“——早知道,我那天晚上打死都不会睡在她家里。”小敏悔不当初。

大约是五年前。当时小敏还在读大学,大三。暑假。那天,镇子上几个昔日的姐妹加同窗相约一起去县城找大芹玩。加小敏,一共是三个女孩,很难得凑那么齐。那趟是专程找大芹的,因为大芹在县城,也因为在县城的大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

证领了,婚礼还没办。但是在法律上大芹已经嫁作他人妇。单是这一点就让大芹特别地鹤立鸡群。大芹的老公张学武,她们也都认识,家也在镇上,上中学的时候比她们高两个年级,出了名的不务正业。名字叫学武,但是既不学武也不学文,一年四季军用书包里永远只装一本书,初中一毕业就迫不及待地待业了。张学武的老爹在县城水泥厂开车,为了儿子,提前办了病退,安排张学武接他的班。真正的子承父业,张学武开的甚至就是他老爹的那辆车。立了业,还得成家,老两口咬咬牙又在县城给儿子买了套房子。开着县水泥厂的卡车,还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条件即便是放在县城也相当拿得出手了,大芹还真没辜负了自己的那张好脸蛋。什么人什么命,谁叫人家长得好呢。

据小敏回忆,那趟县城之行非常愉快,张学武开着水泥厂的那辆威风凛凛的大卡车,拉着她们去了所有能去的地方,中午饭就在他们的新家里吃的,从门口的小饭馆里叫来酸菜鱼口水鸡,大概还喝了点什么酒。一顿午饭一直吃到天近黄昏。

三个女孩准备告辞。出门就是车站,天黑前还能赶回镇上。在饭桌旁起身之前大芹表达了挽留之意,要不干脆今天晚上就住下吧,明天再走,反正也晚了。大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对面的其他两个女孩,却在下面拉了拉小敏的手。张学武也积极表了态,住下吧都住下,我晚上到厂里去睡,厂里有我的宿舍。你们姐妹几个晚上就睡家里。

结果只有小敏一个人留下了,皆大欢喜。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年大芹和小敏的关系比起另外两个人来的确要更近一些,两个人似乎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另外,三个女孩当中只有小敏一个人上了大学,千里之外的三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区区一个县城的晚上。其他两个人在这方面显然底气不足。

那个晚上她和大芹就睡在了张学武家为小两口才买不久的那张新床上。新床自然在卧室里。因为只有一个小敏,张学武自然也没有必要去挤厂里的宿舍,另一间兼做储藏室的小卧室里还有一张单人床。那个晚上,据小敏回忆,她和大芹在那张辽阔无比的新床上很晚才睡,久别重逢的姐妹俩一直聊到下半夜。小敏说起她已近尾声的大学,她的团委师哥,抱怨一座大城市的眼花缭乱和吹毛求疵。大芹说得最多的就是张学武,这个春风得意的卡车司机怎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了她的生活,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小敏对我发誓,那个晚上她除了中间起来上了一次卫生间,一整夜都没离开过那张床,并且,唯一离开的一次,灯也是开着的,当时大芹也并未睡着。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在灯光和大芹的眼皮子底下拉开抽屉把那些钱和邮票拿走呢?

大芹声称,那个晚上丢失不见的钱和邮票,是夹在一本卧龙生的武侠小说里的。夹着钱和邮票的小说就放在他们卧室梳妆台左边的第二格抽屉里,第二天小敏一走就找不到了。卧龙生还在,但是里面的钱和邮票没有了。钱票失窃的时间里,只有小敏进过他们的卧室,并且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夜,这就是他们怀疑和指认小敏的全部根据。

数额倒不是很大,加起来最多也就两三百块钱。但事情的性质很严重。小偷、贼、手脚不干净,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把这些字眼与我的结发之妻小敏挂起钩来。不用她发誓,我也相信她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就是不可能。这就是我在这件事情上的基本态度。是的,我是没有证据,我是想当然凭直觉,但是你大芹不也一样吗?一切也都只是你们的怀疑和推理。

除了倾听和表示义愤之外,我其实也拿不出更多声援的方式。这毕竟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但总得做点什么。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吃。在这个被贴了封条的星期天里,既然小敏出不了门,那我就亲自下厨。饭来张口,对愤懑和虚弱中的女人尤其管用。

先去超市,然后菜市场,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大包小包回到了家。进门时我听到卧室里小敏正在跟什么人通着电话,柔声细气,是吧是吧是吧,是她讲台上一贯的风格。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不是早上的那个大芹就好。

偏偏还就是大芹。

“这事不能怪大芹!”

我已经开工,水龙头下一堆,案板上还有一堆。小敏电话一挂就直奔厨房而来,拖鞋一路啪啪作响,她迫不及待地要与我分享她的最新结论。

我没马上反应过来。扭头看她,居然满脸喜色。

她目光盯着水龙头下面我正在大力搓洗的一根胡萝卜,水放得有点大,但她并没有大惊小怪,注意力显然不在上面。她说,刚才大芹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这事其实不能怪大芹,她也是不得已。

“那怪谁?”

“怪她老公,张学武。”

小敏要告诉我的是,大芹早上打的第一个电话,并非出于自愿,完全是为张学武所逼。“我就说大芹不会。是张学武非说我拿了,非逼着大芹问我要。昨天为这事跟大芹吵了一夜,要不然大芹也不会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张学武就在旁边,非叫她那么说,不说就拿自己的头去撞墙。这种事也只有他张学武那种人能干出来”。

我问:“张学武是哪种人?”

“哪种人?那种脑袋里缺根筋的人!”

小敏接着声明,自己这么说完全是有根据的,是基于她一直以来对张学武的认识和了解。“这种事也只有他张学武能干出来。”确切地说,“这种事”其实包括了两件,一是认定小敏五年前偷了他的钱和邮票;第二,死缠烂打地非让大芹问小敏要回来。这两件事不管哪一件似乎都不太可能发生在一个正常的、成年的男人身上,但张学武两件同时都干了。

她所认识和了解的张学武,就是这么一个缺根筋、不着调的人。之前有很多事情都能说明问题。

大芹在中学里是公认的美女,当年她的爱慕者和追求者中也包括已经离开校园的张学武。据大芹回忆,那时候放学回家,自己在路上正走得好好的,常常冷不丁地会有个人从后面飞奔而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她身边经过,那轰隆隆火车一样的脚步声常常会把人吓得站住不敢动。这个人就是张学武。每次都是他。冲到前面去之后还要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然后站起来衣冠不整地扬长而去。他一不找人搭桥,二不自己搭讪,就是以这种不知所云的方式向大芹表达自己的存在。

“他有时候干出来的事,你正常人根本就搞不懂。一个大男人一不高兴就拿头撞墙,当着孩子的面撞,拽都拽不住。我听大芹说过,前几年有一段他怀疑大芹跟她们超市的经理之间有问题,就因为经理开车送过大芹一回,说大芹嫌弃他的卡车看上了人家的轿车,非让大芹承认,不承认就撞墙。那股邪劲儿上来,九头牛都拉不住。这次不知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说我偷了他的东西,硬让大芹问我要。大芹肯定也是没办法了,摊上这么一个二五兮兮的男人,你有什么办法?”

小敏不知不觉地已经站到了大芹一边,不知不觉地在感同身受,到底曾闺蜜一场。“他那种人你没法跟他讲道理,讲不通。刚才大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想,大不了我就承认算了,大不了我赔他的,不就几张破钱和几张破邮票嘛!”

我顿时警觉起来,“你承认了?”

“没有。我是说大不了。”

为了表示严重我放下了手上的菜刀,盯着小敏的脸,尽量地入木三分,“你别脑袋发热,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小敏一副粗枝大叶的样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们得替大芹着想,他张学武那种人——”

我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敏的脸,“这件事情,未必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刚才,一直在听小敏说关于张学武的种种,她说的那些,我还都是第一次知道。对张学武这个人,我承认自己知之甚少。应该说,我和张学武是那种完全不同环境里的人,我们各自的圈子,完全不沾边,八竿子打不着。若不是因为出了今天这件事,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人。但并不能说因为如此,我就没有发言权。

小敏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证明张学武这个人“缺根筋”“不着调”“二五兮兮”,张学武越是如此,大芹就越是无辜,她和大芹的友情就越能站得住脚。她就是这样的逻辑。或许有点狭隘和武断了。

并非我小人之心。老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么多年的生存经验告诉我,当生活中出现了某些意外或者不速之客时,对它们,最好先来一下“有罪推定”。另外,我们在判断和认定一个人的时候,也应该要综合他所受的教育程度、工作环境和社会层次等方面去全面地加以考量。这个张学武,按照小敏(或者大芹)的说法,尽管在某些时候会搭错一下神经,但他毕竟是按照正常人的面貌和套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关起门来跟自己的老婆孩子缺根筋可以,出了门就不行了,那样的话你一定早就挂掉了。既然到现在还没有挂掉,那就说明他总体上还是正常的——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一个正常的人,家庭正常,有妻有女有房。工作也正常,初中毕业接班,水泥厂年轻的老司机了。所以我就很难理解了,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干出来这样一件不合常情的事,这才是不正常的。所以,我很有理由怀疑,这里面有名堂。

我带着小敏来到客厅,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像一个正在进入情况的老警察那样抱起了居高临下的胳膊,“那个张学武,他到底丢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说说,那些钱和邮票是怎么回事。”

其实根本就没多少钱,两次电话里大芹都有过专门描述。钞票大概也就十几张,面值有一百的、十块的、五块的、两块的,甚至还有壹分贰分的。加起来最多也就两三百块钱。邮票也没几张。张学武刚进厂的时候有一阵心血来潮迷了几天集邮,不知道从哪淘换了几张破邮票,当宝贝似的收藏了几年。

我敏感的神经立刻又被牵动了,“他喜欢收藏?”

“收藏?他那也配叫收藏?”

“有可能。搞不好那些钱和邮票就是张学武当年专门收藏的,收藏什么就把什么当宝贝。现在还有人专门收藏石头树根呢。”

“好吧,就算。可是为什么当时发现的时候不问我要?过去这么多年了今天才突然想起来问我要?”

“关键就在这里,”我很满意小敏能主动提出这个质疑,“为什么当时没要今天才要?因为当时还不知道它值钱,今天才知道它值钱了。”

我的灵感是有现实素材的。就在不久前,报纸上都在炒,说一角钱现在都可以买一辆汽车了。不知道是第几套人民币中有一张一角的市场行情现在可以卖到五万。邮票也是。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条新闻,东北一个邮局的退休职工,当年他们邮局因为发不出工资,把几版猴子邮票抵给了他,现在值几十万了。做梦都想不到。他张学武大概也在做梦,这样的馅饼会不会砸在自己头上,当年夹在书里的那些钱和邮票搞不好有一张现在价值连城了。

“可是,他凭什么就认准了一定是我拿的呢?”

“可能他也只是怀疑,说不定也怀疑了别人。有枣没枣打一杆。”

“如果真是我拿的,我倒不会承认了,他一百个怀疑也没有用,他也没证据。”

“所以他才搬出了大芹。懂了吧?这叫借刀杀人,外加苦肉计,他在跟你摆阵。这个张学武,当个司机可惜了。”

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所有的疑点都获得了合乎情理的解释。我水到渠成,“所以,你不能承认。不管你拿了还是没拿——当然你没拿,没拿更不能承认了。否则他狮子大开口,讹上你了,非说里面有张值十万八万的,你怎么办?他们那种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搞不好还要请你吃吃官司。”

我一贯的老到、周全、缜密,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些都是小敏向来不及我的地方,这一点她今天想必认识得尤其清楚。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四个字,”我说,“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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