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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张响亮这一二年在西藏拉萨已经打拼得有点儿响亮了,他在那儿接手承包了一家原由成都人办的歌厅,成了小老板。一个多月前,张响亮就打信来邀他去拉萨创业,帮他看场子,说:“用谁都是用,但用你我最放心,有钱大家赚。”很是爽快。他接信那会儿,一想西藏,天也老高地也老远,就跟在天边似的,心下好生笑了一回,很是不以为然。这世上有的是挣钱的地方,干吗跑那么远去挣。当然,远,也只是一个距离上的障碍,大不了来回的路上辛苦一点,问题是那地方是藏族人聚集地,风俗习惯与内地大异,只听说过什么糌粑、炒青稞,想像着藏人未必会做面条,一个没有面条吃的地方,让他待在那儿多受罪啊!张雨泉就打消了要去西藏的念头,连信也懒得给张响亮回了。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时他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有朝一日他将会像条丧家犬一样地奔着那个地方逃命去了。

张雨泉上了一列西去的火车,也不管它是到哪儿的,只要向西开就行。两天后,他在甘肃一个叫天水的地方下了车,他饿得不行,饿得本来就发虚的心更虚。他没有出站,随便在站台上买了几包方便面,几乎囫囵吞枣地吃下,接着再偷偷爬上一列西去的煤车,又向西、向西,一路向西,中途在青海一个叫什么圆的地方又折腾了一回,这才来到格尔木。他找了一辆去拉萨的货运卡车,给那司机塞了一百块钱,苦苦哀求着,那人才肯捎上他,一路昏天黑地的来到了拉萨。

当他站在表哥的面前时,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已很有些老板派头的张响亮睥睨了他半晌,忽然搡他一把,说:“你谁呀,你找谁呀!”

张雨泉哑着嗓子说:“哥,我是雨泉、张雨泉啊!”然后,他身子一软,人就整个瘫那儿了。

张雨泉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人才从昏昏沉沉中活了过来。人虽过来了,可仍头大如斗,涨涨的疼。张响亮来看他,见他醒了,宽心地说:“你终于醒了。我说你省钱也有这么省的,居然能扒车过来!”

张雨泉说:“哥,我都睡了好几天了,头咋还这么疼。”

张响亮说:“你这是高原反应,睡几天就好了。我刚来拉萨时,也躺了好几天,吃啥都跟吃泥似的。你想这要是内地的钱好挣,谁还上这儿找罪受!”

张雨泉这时感到肚里揪揪的饿,咽口唾沫说:“哥,我想吃面条……”

张响亮说:“想吃就行,就怕你不吃。我这就让人给你下面去,再炒几个菜,算接风。喝两杯不?”

“不,我就想吃面条。”

“看你,就只是一个吃面条的命——我这就让人下面。”

“真的啊?”张雨泉大为兴奋,“这拉萨还真有面条吃啊!”

“有,内地有啥吃,这儿就有啥吃。咱这歌厅旁边就有一家兰州拉面馆,可地道了。”然后,朝住室的外面大声喊:“阿兰,你去让面馆送碗面来!”

“哥,我吃两碗行不?”

张响亮一笑:“没出息!十碗八碗都行,只要你吃得下!”又喊:“阿兰,送两碗!”

没一会儿,两碗油泼泼的兰州拉面送了过来。进来的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女子,一看就是南方女孩儿,如一竿清秀的翠竹。

她见张雨泉就笑,说:“你终于醒过来了。晓得不,你昏过去时吓死人了!”

张雨泉有些害羞,说:“表嫂,给你添麻烦了。”

女子更是格格格地笑,“谁是你表嫂啥,莫乱叫!”

张响亮也笑了,说:“她叫阿兰,四川人,是咱歌厅的小姐。能挑大梁的,人家还没结婚,怎么可以叫嫂……”

张雨泉更加羞赧,说:“我以为是表哥的……所以……”

张响亮看看阿兰,对她调侃:“你说,我有这福气么?”

面条就是养人,两碗下肚,张雨泉觉得浑身爽快多了。隔日,他就在歌厅上了岗。张响亮说让他招呼场子,其实就是做保安,主要是为防止客人为抢小姐争风吃醋,或是喝多了酒打架、闹事。可他进了歌厅一星期,一直都很平静。客人大多是内地来的,高原缺氧,人多走几步都喘,哪还有体力打架斗殴。为此,歌厅的酒水都卖不动,不是因为贵,而是缺氧,人一喝酒,就像被仇人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气来。

张雨泉很悠闲,白天几乎没事干,很少有人来歌厅,晚上只守着歌厅听音乐,或看客人拿着话筒鬼哭狼嚎地唱,要么就看着他们一个个紧搂着小姐不厌其烦地跳舞。拉萨没什么夜生活,去歌厅消磨时间好像是唯一的夜生活。小姐们大都很忙,尤其那个叫阿兰的,总一朵花样地在男人堆里晃来晃去。当然,也有消闲的小姐,很少有客人“点台”,像一个幽灵,在歌厅里风骚地悠来荡去,也无人问津。看得出阿兰比较有人缘,很忙,她总是不歇手地被客人呼来唤去,被不同的男人紧搂着腰,或贴着面跳舞,不然就如鱼得水地被一群男人围着喝酒。客人每喝一杯酒,她都有得钱赚,不算坐台,单单酒水的红利,每月都是阿兰分得最多。歌厅其他小姐都很嫉妒,常常嚷嚷着让阿兰请客,或是打麻将,输赢都让阿兰请客。阿兰也不小气,常见她招呼一帮姐们去下馆子。更多时候则是阿兰越俎代庖地宰客人,以他的名义替她请客。很多男人也心甘情愿地花这些冤枉钱,他们大多是内地来拉萨做生意的,腰包鼓得很。不然,一来拉萨,就纷纷朝这歌厅里泡?不用想,很多都是冲着阿兰来的。阿兰好像同时有几个相好,那几个男人隔三差五地轮流来,犹如商量好似的。他们一来,阿兰就常常夜不归宿。

张雨泉作为歌厅保安,小姐们的安全是他的职责。张响亮不止一次地叮嘱他:“雨泉,你给我看好了,她们个个可都是咱的摇钱树,是咱歌厅吃饭的家伙,不能让她们跑了。当然,也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这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她们一般不会跑,身份证都在我手里攥着呢,她们谁也跑不了。再说了,出门在外,都是为了挣点钱。她们也是为了挣钱,等挣足了钱,然后找个男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你可不要小看她们,她们哪一个手里没有十万八万的,比你有钱,老弟!”

张雨泉不敢怠慢,每晚歌厅关门他都一一清点,然后去吧台核对“出台”小姐人数。一核实,几乎回回都是阿兰的出台次数最多。起初,阿兰还以为他不懂,哄他说:“我在外面租的有房子,除非有时太晚才住这儿,一般我都回去住。”

张雨泉开始是真不懂,诚心诚意地说:“那以后,你回去时我送你,太晚了不安全。”

阿兰莞尔:“不用的,我住得很近,拐弯就到。”

不久,张雨泉明白了,阿兰所谓回家住,其实就是“出台”。这话不能说白,说白了,都没意思。许多时候,客人来歌舞厅玩,有看上阿兰的,阿兰又愿意,上吧台交了“出台费”,就可以带着她走了。歌舞厅不远处就有一家星级宾馆,那儿常有客人来歌厅消费。

阿兰长得漂亮,自然出台率高,挣得也就多。有许多小姐私下议论说,阿兰一夜能挣回张雨泉一月的工钱,因此还故意揶揄他:“人家阿兰出去睡一小觉,就够你吃上一年的面——你那老板表哥对你也太抠门了!”

阿兰很大方,常常从宾馆带回一些好吃的分给姐妹们。当然也给张雨泉,有时是香烟,很多时候是方便面,还有火腿肠什么。

每回,她送方便面时,总说:“给你的,你喜欢吃面。”张雨泉喜欢吃面,全歌厅的人都知道。有小姐说:“张保安好办,一碗面就打发了!”

张雨泉十分感激,嘴上说:“多可惜,你只吃米不吃面。”

阿兰撇撇嘴:“我也吃面,只不像你,死吃面!看来你以后娶媳妇,也得找个爱吃面的!”

“那是、那是,不然吃不到一个锅里。”

阿兰扑哧就笑:“你真死脑筋,不会分开了做着吃啊!”

张雨泉就想不开了,说:“一家人怎么好分开了做着吃呢?”

“又不是分居,分开了做着吃也是一家人,你们裤子总归是分开了穿的吧!”

张雨泉仍然想不开:“可面条跟裤子不一样,两口子分开吃一点儿都不热乎,一家人都吃才有滋有味。”

阿兰算服气了,这张雨泉真是个死脑筋,不过,死脑筋的人一般都诚实可靠,对他就更放心也更亲近。张雨泉见阿兰对他好,也就一门心思对阿兰好。在歌厅,他时时处处留意她,关心她。她一出台,张雨泉的心也好像跟着她走了,她就像是他放出去的风筝,无论飘多高多远,总有一双手时时牵挂着。张雨泉对她好,并不是有求于她,或心里喜欢她,他一点没那想法,他是个杀人在逃犯,朝不保夕,随时随地都可能身陷囹圄,他只求自身平平安安,至少眼下是这样,夹着丧家犬的尾巴捱日子,哪还敢有其他的什么奢望。他只是觉得阿兰人不错,像他一个妹妹一样,他希望她好,挣多多的钱,不要出什么乱子,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好像就这些,单纯得很。

也许正因为没有多少私心杂念,张雨泉自然而然地就要充当阿兰的保护神,他的目光所及,几乎就将阿兰给罩住了,只要在歌厅,他的目光几乎一刻没有离开过她。这点,歌厅其他小姐也看出来了,都当玩笑说:“阿兰,你看那个呆鸟,就是那个张保安,他又拿眼睛死死盯着你看呢,这一阵子他眼睛好像就没离开过你,他该不是喜欢上你了吧!”

在男人的问题上,阿兰倒是非常的清醒,说:“你瞎说啥子,他怎么会喜欢我。咱们这个样子,他啥子不清楚,会喜欢我?男人么,耍耍可以,真个弄来啷个当老婆,还是讲面子的。当真娶个在歌厅里认识的小姐回家,首先他就过不了自己的一道关!”

“就他,一个穷光蛋,还讲面子!”

这些话张雨泉当然听不到,他的目光像游丝一样在阿兰身上缠绕,不绝如缕,后来连阿兰身边的客人也看出来了,问:“那保安是你什么人,他是不是你相好,怎么老拿眼睛看你,搞得我们都不方便亲热了,下次我还点不点你的台?”

阿兰亲了客人一口,起身走过来,对张雨泉叫:“我说张保安,你能不能收起你的贼眼,搞得我们生意都不好做了。”

张雨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我怎么了?”

阿兰大叫:“你能不能别拿死眼睛看人了!”

又扭身走人,一屁股坐回原位,水蛇样地缠住那男人,说:“我早说了,你想亲热,咱们上包房么。”

“包房,和坐这里还不一样,搂搂抱抱有什么意思?”

“哇,”阿兰故作惊讶状,“那你想干什么嘛?”

“我想吃了你。”

阿兰立即蹙眉、噘嘴:“人家今天不行嘛,我来那个了,身子不方便的。”

“你装什么装!”那男人十分了解小姐的各种花招,他不由分说,搂住阿兰就走。阿兰捱不过,要他先付出台费,他说钱身上带的不够,都放在宾馆,等到了宾馆他就给她。这样的事歌厅也时有发生,坐在吧台里的张响亮不好太计较,反正回头他会跟阿兰分账。

阿兰被那男人强拉着走了。张雨泉心里不可名状地生出了一种别别扭扭的感觉,总有点儿不太踏实,就尾随出歌舞厅,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果然,出了歌厅,没走多远,到了没有灯光的暗处,那男人就立刻伸手抢阿兰随身携带的手包——这小子,原来是劫财的。阿兰紧抓住手包不放,大叫:“快来人啊!”声音刚喊出,就被那男人扼住了脖子。

张雨泉浑身一激灵,拔腿奔过去,大喝:“住手!”

男人一惊,拔出了一把刀,喊:“你别过来,不然我抹了她!”

张雨泉站住了,说:“好,好,我不过来,你别伤害她。”又对阿兰说:“阿兰,你把包给他,让他走。”

阿兰拉着包带子不放:“我不,新买的手机还在包里呢!”

张雨泉急得大嚷:“你是要命还是要财啊,快放手!”

张雨泉急得声音都变了,阿兰手一哆嗦,包便给夺了过去。那男人晃了一下刀,得意了:“哼,算你还聪明!”转身就走。

几乎是与此同时,张雨泉想都没来得及想地就飞身上来,一脚从后背将那男人踹倒在地,刀和包脱手飞得老远。男人没想到在他有刀的情况下,这小子还真够种,居然敢袭击他,顿时惊慌失措了,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就跑。

张雨泉也不追赶,只顾去捡那手包,刚起身却被跑过来的阿兰一把抱住了。她呼吸急促,脸颊贴在他的胸脯上,既后怕又感激地嗫嚅:“雨泉,雨泉……今晚多亏了你!”

张雨泉傻愣愣地立着,胸口那儿泛起一股异样的滋味,低头瞧瞧她,阿兰是那样的小鸟依人。他蓦然产生了一股豪迈的感觉,整个意识都回来了,嗨,还英雄救美了呢!外出打工的这几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不窝囊了,腰杆子硬邦邦的这种感觉,他妈的,做一个不窝囊的男人的感觉真好!

张雨泉拍拍阿兰后背,挺大气地说:“有我在,别怕。事情过去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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