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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张宝山欠我钱,3年了,3800块。这个钱如果是赌博的码子,或是拐弯抹角的扯皮账,要不来,也不觉得亏。可它是正儿八经的账。他儿子结婚,他到我的门市部来赊家电。这是2004年春天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不认识张宝山,是朋友介绍来的,朋友叫张叙岭,1990年我们在北京打工时认识的,张叙岭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每年的农忙时节都会给我打个电话,说,韩老三你的庄稼收得怎么样了?我说,收了,收到家了。种了吗?他又问。其实他最想问的就是种了吗,现在收庄稼很容易,有收割机,把钱递上去,麦子就收来家了,对我来说,种才是个问题,我有十亩地,但没有犁耕耙拉这一套工具,种庄稼,我就要凑别人的。张叙岭问我种了吗,我心里舒服,告诉他没种,他一准会把他的一套家伙带来,我只管着把化肥撒下去,耕地和种地的事他都包了,他这个人好款待,只要有半斤白酒,什么事都能解决,所以,我喜欢张叙岭。我在街上过了十几年,原来打工的朋友都忘记了,唯独和张叙岭来往得多。张叙岭是我真正的朋友。2004年的春天,我记得那天晴得好,我一开门就看见东方的太阳通红通红的,头上的天碧蓝碧蓝的,看了这样的天我会心胸开阔,会觉着有好事喜事要罩过来。这些年做生意做的,天天都要给自己找一个高兴的理由,心情好了,生意才做得顺。张叙岭是我吃过了早饭后来到的,他骑个自行车,很破了,稀里哗啦的,好像我认识他时这车子就有了,一直到今天还骑着。我说,叙岭,你也换个用脚踹的,你又不是没有那几个钱。张叙岭说,那玩意危险。张叙岭这个人有些闷,不像我,说话不分场合,跟什么人都开玩笑。张叙岭闷,是有事,如果没有事,他也能说几句,再说,我们这样的关系,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张叙岭抽烟,我递给他一支“黄山”,是五块钱一盒的那种。他点着火,吸两口,说,老三,我想给你说个事。看看,有事吧,我早就想着为他做一件事了,哪怕是他来借钱,我都不说二话。问题是张叙岭不缺钱,他自己说,他的钱有不少都借了出去。我说,叙岭你说,什么事。张叙岭说,不是我自己的事,我也是帮别人。我说,你找到我,我就当是你的事来办。张叙岭说,我们庄有个叫张宝山的,他儿子结婚,女方那头要家电,张宝山没有钱,说我和你熟,看看能不能赊给他。这样的事我就不能满口答应了,如果是张叙岭的儿子结婚,我送他都情愿,但这是别人。我问张叙岭,这个张宝山人怎么样,是不是个纰漏手。张叙岭说,人是老实人,就是底子薄,这几年时运不好,出了几个事,折腾穷了。我说穷不怕,穷没有根,富没有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个道理谁都懂。问题是他是不是个愿还账的人。张叙岭在我跟前也不隐瞒,叙岭说,要说还账,他这根线就要拉长一些。我说,到秋,到秋应该能还了吧?从春天到秋天,要收两季作物,再不还账,那就不好说了。叙岭说,还一部分可以,但可能还不清。我说他能赊多少钱的东西,到了秋天都还不清。张叙岭说,就这个事,你考虑,管,他就来,不管,算我没说。我说,你这话说的,你来了怎么不管,你让他来。

张宝山是第二天来的,人还算整洁,光了脸,满脸的褶子,看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出是七十还是六十岁。还拽着张叙岭,见了我仿佛跟我很熟,说,老三,你原来干电焊活我就知道你了。哦。在集镇的周围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我,谁家都有我焊的农具。张宝山说,你混好了,越来越大了。我说我也是慢慢混,混饭吃呗。我不喜欢自来熟的人,这种人一看就是油子,找话头套关系,有些滑头,我心里打着鼓,盘算着怎么拒绝他。如果没有张叙岭跟着,这样的人我都懒得理。张叙岭看不出我的心思,他很着急地问张宝山,你说,你要哪几样!张叙岭这个话一出口就等于当了我的家,只要张宝山张嘴,我不赊也得赊。张宝山不急,他在看我店内的样机,从大到小,挨个问价。想着张宝山赊欠的日子会太久,我不想给他,价格上我就要得比平时高了不少。张宝山也在心里盘算着,他对张叙岭说,不便宜。弄得张叙岭的脸面磨不开了,张叙岭说,老三,你照顾照顾他,少点。哎,这个张叙岭就是个实心眼的人,我递个眼色给他,他也看不出,还说,你再便宜点。我把几件加起来,2050元。我对张宝山说,你要是能按时还我,你就还整数,要是拖到明年,这个零头是不能少的。张宝山看我说的坚决,也不再争执,说,送货吧。

张宝山给我打了一张2000块的欠条。另外的1800元是夏天的事了。夏天,张宝山自己来的,一脸的愁苦,说韩老三你帮忙帮到底,你还要再赊一样给我,我说你儿子都结婚了,你还要什么?张宝山说,媳妇天天在家闹,说人家都装了太阳能,一身干净的去睡觉,我们呢,天天弄得一身黏糊糊的。张宝山还说,妈个巴子的,你要是睡觉老实了,能一身黏糊糊的吗?我说,年轻人,都讲究卫生,图个方便。说归说,想着午季麦子收到家了,张宝山一分钱的账都没还,要说再赊,我不是疯了吗!我不傻。张宝山说,我是跟你说真的,你真要帮这个忙。是,我就怕你说真的,你要是开玩笑我还高兴呢。我说,老张,你知道我做生意也不容易,这样吧,你把以前的账结了,我赊。张宝山说,老弟啊,我要是有钱,还说赊吗。我说,那都像你这样赊,我这生意还要做吗?张宝山走了,很失落。

我以为这个事过去了,却没有。张宝山又把张叙岭给拽了过来。张宝山赊过电视机后我给张叙岭单独拉过呱,我说叙岭你也别太实在了,你说说,张宝山要是不还账,我能不能跟着你的屁股要,肯定不能。再有呢,你在中间多了这样一件事,看我的账要不来,你心里也不舒坦是不是?所以,能抬的你去抬,不能抬的,就得撂下。张叙岭不吱声。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我不怕他难过,我也是为他想。

张叙岭进来悄悄给我说,他是不想来的,是张宝山硬拽他才过来。

这就是说,赊不赊给张宝山就看我自己的主意了。

张宝山会拣好听的说,韩老三,我给你说,要说赊一个太阳能,在这条街上我能赊到,我为啥要到你这里赊呢。我佩服的是你这个人。哄吧,我有什么让你佩服的。嗯,太有了,你说说,咱这个小地方,有几个人上电视,你上了,我还看到你领个奖杯,那个杯子要好几万吧。我哈哈地笑了,这不是让我晕吗。张宝山说的是五月份的事,我们地方作协好几年没有活动了,几个人为了活跃地方的文化氛围,想找个赞助单位,搞个征文活动,或者评选出优秀青年作家什么的。现在找企业赞助很难,别说企业,就是随便到市场上找个卖青菜的,算账都比作家算得清。找不着,就自己花钱,反正是大家凑个乐子。但是表面上我们还是弄得风风火火的,又上电视又登报纸的,真实情况只有我们自己清楚,那个杯子不仅值不了几个钱,我自己还从腰包里掏了几百。你说这个事,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说,老张,算了,既然你说到别处能赊到,你去吧,我谢谢你。张宝山说,韩老三你这就不对了,我赊你的账是看你的人品来的,咱不说奖杯那个事,就单说你和叙岭,你两个人的关系,铁不铁。要我说,让谁看,你们两个都不是一路人。你韩老三身上从上到下哪里还能看出农村人的影子,再看看叙岭,老实巴交的不说,整个窝窝囊囊的哪有男人气。我说,打住,老张你这个话不对。张宝山说,你不要以为叙岭在,我会顾及他的面子,我说的是事实,你俩这么大的差别处得像亲兄弟一样,这就让我佩服。所以,我能赊到别人的也不去,就奔着你韩老三来了。嚯,还赖上了。张宝山继续说,我给你说,我最佩服的就是文化人。天哪,越扯越远了,为赊一个太阳能都扯到文化上去了。张宝山说,不远,一个能写文章的人就是文化人,你让叙岭写,他写不出,让我写,我也写不出,这就是能耐。我说,好了,老张,帽子戴的不少了。张宝山说,哪里有帽子,都是实话,我给你说,我教过书,你要是不站在这里,我就是一个文化人。我瞪眼了,真小看他了。张宝山说,我教书教了十年,如果不是出了事,我现在也能拿工资,也能过逍遥日子。

我这个人耳朵软,经不住张宝山软磨硬泡,还是赊给他了,惹得张叙岭说,就是我不来,你可能说不赊?张叙岭是了解我的。

太阳能1800元。张宝山又打了一张欠条。

第一年我没去张宝山家要过账,按说,过了秋季他是要还一部分的,他没有钱,我知道,我到张宝山家给他安装太阳能,张宝山住的房子不要说安装太阳能,就是上面趴个鸟,都不安全,屋子矮,暗,那时候刚下过雨,门口一片泥泞,屋里也是一片泥泞。屋里有一张床,靠墙,那墙千疮百孔的,有一只麻雀从外面飞进来,看有人在,扑楞楞地又飞出去。这个时候的张宝山没有在我门市部里的侃侃而谈了,很谦卑,很不安,仿佛他的日子没过好很对不起我似的。我再往屋子上看,想太阳能到底安装在什么地方?张宝山住的房子旁边是小儿子的,两间小平房,窄窄的,外面一间堆着几口袋粮食,垒一个灶台,人想走过去,都要找一个下脚的地方。张宝山说,就装在平房上。我说卫生间在什么地方,有太阳能没有卫生间怎么行。张宝山说,先装上,有热水就行。这时候屋子里出来一个女子,瘦瘦的,胸脯扁扁的,其他地方也没什么起伏。张宝山说这是他的儿媳,太阳能也是为她买的。张宝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儿媳就抢白了他一通,怎么是为我一个人买的,你儿子不用,你不用。张宝山不说话了。我能看出来,张宝山不说话不是怕那个小女人,是不屑和她一般见识。张宝山的小儿子叫四化,听名字就知道生在哪个年月。四化倒是长得一表人才的,看了这两口子,我在心里为四化叫屈,一个大男人,到哪里找不到老婆。书上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过去我对芳草的理解很单纯,也很浪漫,就是一个知己的女子。现在不那么看了,芳是芳,草是草,条件好的,你找芳,花一样,带香味;没条件的,你只能去找草,巴根草,毛抓秧,攥在手里当花养着。这个话还不能说,张宝山是个聪明人,他能看出我的想法,中午我在张叙岭家吃饭,张宝山说出了心里的忧虑。他说,男孩子大了,该找个女人就一定要找,好的找不到,只能找个孬的,好赖有个人,他不朝歪处想,要是没有女人,一激动了,做出个什么事来,不好收拾。哦,这倒是。当爹的,为儿子想到这个份上,不容易。张宝山还说,咱没有条件,咱要是有条件,凭儿子的模样,啥样的女人找不来。确实,我们那里,有个有钱人,儿子长得跟磨锥子一样不说,还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娶个媳妇,像仙女。说这话有七八个年头了,那一男一女会偶尔从我的门口经过,在路上,谁都能看出来,女人不愿意和男的走一块,男人要是慢,女人就更慢,反正,两人的距离要保持十多米。有一次,我和我对门的邻居陈小二说这个事,我说,进了有钱人的家她就幸福吗?陈小二说,不一定。我说小二你也行行好,去做一件善事。陈小二说你什么意思?我说救救这个女人呀。陈小二问怎么个救法?我说你去勾引她啊,西门庆勾引潘金莲你不知道啊,你就忍心看着潘金莲如此美貌的女人跟武大郎过那样的日子。陈小二说那不是找死吗。我说怎么会,你又不去要那男人的命,当初西门庆和潘金莲不毒死武大郎,说不定武松会和西门庆成为好朋友。你把那女人救出来,全当是救人于水深火热。陈小二说,我不去,要去你去。那一年陈小二30岁,刚结婚。一个男人到30岁结婚,也是很能耐得住寂寞了,要说陈小二这样的小伙子,人长得帅气,家庭条件也好,不该这么晚结婚,后来我才明白,陈小二要找个年龄小的,不仅年龄小,人也要漂亮,后来就找到了美美,人美得没法说,把我们几个嫉妒死了。美美才20岁,两个人加起来半百,天天出双入对,一看就知道,性生活过得很和谐。我让他去勾引女人,他自然不会去。陈小二让我去,我也不去,我老婆虽然不漂亮,可很贤惠,贤惠的女人比漂亮的女人难找多了,我不能为救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女人给弄丢了。这样一说,我和陈小二都不是什么好鸟,眼睁睁地看一个女人在火坑里挣扎,却不愿伸手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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