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接水回来后,发现田冬冬站在这里还没走,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钱包的事谢谢你,这个给你!”田冬冬说着话的同时,就从包里抽出三张十块零钱,递向了楚白。
楚白一楞,弄明白对方心思的他摇了摇头:“这个没必要,举手之劳而已。”
“给你就拿着!”田冬冬直接把钱硬塞到了楚白手中,而后怕对方再拒绝,她转身就走。
“等等!”就在田冬冬转身的一刹那,楚白立即叫住了她,田冬冬转过身不高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姑娘误会了。”楚白温和的笑道:“无功不受禄,在下不能白要你的钱。在下每日只能占卜三次,今日已满,所以就不为姑娘问卦了。在下给姑娘开个方子吧,可以治疗姑娘眼下的身体不适!”
“开方子?开什么方子?”见对方又开始顺嘴胡说,自己好好的,却要给自己开方子,诅咒自己身体不适,田冬冬气得眼前都是小星星,自己真是多事,根本就多余可怜他。
楚白见对方明显又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姑娘最近脐下小腹总有隐隐坠痛之感,特别是每日早起之时,口干发苦、全身无力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田冬冬惊呼出声,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恼怒,差点尖叫起来。
她小腹坠痛之事,连柳彩依和张可心都不知道的,这原本属于女儿私密事,可是现在竟然被这小子一语道破?这小子莫非真有两下子?
楚白并没有回答田冬冬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直接摊开白纸,拿起笔,一气呵成的写了一副药方递给田冬冬道:“姑娘按这个方子抓上两副药即可,喝上四天可以治愈你的身体不适。”
“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你.你.怎么知道的呀?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田冬冬一把接过药方,心理有些不塌实的,急切的追问着。
这小子没给她把脉,就知道自已的病症,这也太神奇了吧?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月事不调,加少许的宫寒,你回去把药吃完,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呃……”听到楚白的话,田冬冬脸一红,被一个大男生这个直接的说她月事不调,自已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不过这小子说的还真对,她的月事近几个月来都不及时,有时早,有时晚的。
“真的假的啊……”田冬冬窘迫的嘟囔着,根本就深信不疑,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低头小声道。
“请相信我。”楚白并不明白田冬冬的别扭,他也不觉得自己说出对方病症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觉得这女孩心地善良,目光纯净,又给了自已三十块钱,他就算是多事好了。至于她是不是相信,那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
“哦,不是啦,你误会了,我没真怀疑你的意思,总之,谢谢你了。”看到楚白淡霰的样子,田冬冬急忙解释着,人家的好心帮忙,自己怎么还这么任性胡说呢?
急切的解释两句后,她又羞又尴尬的转身快步离开。边走心里边嘀咕不已:“他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他还真不是个骗子,不过也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田冬冬很纠结,她实在不明白那小子怎么知道自已有病的。
“不管了,不管了,管他怎么知道的呢?这事到此算完,回头也不能让彩依和可心知道,否则一定会被她们笑话死。”假小子性格的田冬冬一头利落的短发,是校女蓝的,还练跆拳道,所有男生喜欢的运动,她也都很喜欢。性格更是大大咧咧,想不通的事,她索性就不在去想了。
把药方小心的收好,她本能的感觉那小子并不是在蒙骗她,虽然看着落魄,但那小子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淡然和自信,直觉的让人无法去怀疑他的言行。
“怎么样,找回来没有?有没有丢什么?”柳彩依和张可心看到田冬冬回来后,立即问了起来。
“什么也没丢,走吧!对了,我说下午你们要去哪?”田冬冬得意的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钱夹问道。
柳彩依淡淡道:“我要回家一趟,老神仙说的对,凭本心做事即可,我不想去相亲,即便父母也不能左右我的人生。”
“彩依,你要相亲的那人是谁呀?”田冬冬和张可心同时看向了柳彩依,她们只知道有一个很有钱的公子哥在追求柳彩依,而且现在已经说动了柳彩依的父母,所以她们很好奇。
“说起这个人,你们其实也认识,他还追求过我,是南宫飞虎。”柳彩依苦笑道。
“什么?竟然是南宫那家伙?天呐,你父母是怎么想的啊.”听到南宫飞虎四个字时,田冬冬和张可心突然间一阵无语。
南宫飞虎,西大的风流式人物,同时也是一个绝对的超级大纨绔,南宫家族在大西北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就算放眼全国,南宫家族那也是排在前十的超级大财团。
南宫飞虎其人,在西大有很多传闻,他霸道、风流、多金、聪明、商业天份极高,听说大三的时候就在家族公司充当重要角色。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在学校一直绯闻不断,有无数女生倾心于他,这南宫大少的女朋友,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他身边的女人形形色色,花蝴蝶似的转换不断。
而现在这小子在追求彩依无果后,竟然开始认真起来,选择相亲的方式纠缠柳彩依,而且还得到柳彩依父母的全力支持,这让田冬冬和张可心彻底无语起来。
柳彩依摇头苦笑道:“一个财团家族中的个人命运与幸福,远远没有家族的强盛重要,你们不了解这里的门道,所以我不便和你们多说,这次的相亲是双方家长一致定下的,所以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其他,对于我们这两个财团家族的子女来说,个人感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联姻共赢。所以我无法接受这种被安排的命运,我要抗征,我有权利追求自已的幸福,而不是被当做一件利益的牺牲品。”
“算了,你自已做决定吧。”见柳彩依气愤的样子,田冬冬和张可心对视一眼,她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对于柳彩依的遭遇,她们觉得自己没办法理解,也就根本没有发言权。
“我懂的,我先走了。”柳彩依和二人挥手告别后,上了一路公交车。
虽然柳彩依家很有钱,但是她个人却非常低调,从来没有象其他富家子弟一样奢侈,平时的交通工具就是公交车。
田冬冬与张可心也很快分手,张可心回了学校,而田冬冬还真去药店抓了两副药后才回家。
位于鼓楼附近的一家诊所外,神算子小声咒骂的走了出来,额头上也赫然被包扎个严严实实。
“黄口小儿,还真说准了,真他娘的应了血光之灾呀,算你蒙对了。”神算子反过味来,刚才包扎时仔细一想,额头出血也是血光之灾啊,见血了啊,所以还真应了那小神棍的话了。
“最近老伴的身体还真是越来越不好了,还是买只乌鸡回去给她炖着补补身子吧.”神算子心情莫名有些沉重,于是拐个弯,径直奔菜市场去了。
__
楚白把身上的所有积蓄都掏了出来,一共四张十块的,还有几个一块的,包括几枚硬币,他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钱依次叠好,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前几天他在NA市古玩大街上看到了一件有灵气的,可以帮助他修练的法器,但那件法器却要价一千元,而他从师门出来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下山时身上倒有一把佩剑和一串珊瑚念珠,只不过由于他没有来过俗世,象一张白纸的他,下山后的第二天就被骗了,让一个骗子用低价把他佩剑和念珠全都骗走了,最重要的是,骗子不但用的是低价,连给他的钱都是假钞!
无奈之下,只有十几块钱的他,选择了占卜赚钱,其目地也是准备把他看中的那件法器买下来。
他以为每日三卦,每卦按一百元计算的话,也就三四天时间,就可以买下那件法器,可是一连在这里转悠了五天,他竟然只有今天下午开胡一次,是一个小孩子找他问卦,他也只收了十块钱。
占卜问卦乃逆天之为,每日三卦是他的上限,而只要帮人问了卦,就必须要收钱的,这也是奇门道祖传下的规距。
“老师,就是这个哥哥告诉我的!”就在楚白开始收摊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白抬头一看,竟然是下午找他问卦的那个小男孩,只不过此时小男孩拉着一个漂亮的女子。
“平凡?”突然间,就在楚白看向女子时,那女子明显身体一颤,脱口惊呼了一声“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