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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夜(1)

那丛冬青被园丁修剪成形如一把张开的绿色折扇,造型别致。老杨便藏身在它的后面,屁股底下垫着一只塑料袋,蜷缩着,强睁开耷拉的眼皮,目光散漫地往外望。

远处,是在寒风中穿梭往来的溜旱冰的孩子。一个穿着黄色羽绒袄的小女孩很是惹眼,让他不时地分神看向她。她跌跌撞撞,很显然溜冰的动作还不熟练。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妇女,应该是她的母亲吧,也在跌跌撞撞,亦步亦趋,像是张开翅膀护小鸡的母鸡。

近处,在离老杨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是一溜儿烧烤摊。七个摊位,像家里制作干豇豆似的,一根风干到发黑的豇豆被切成了七截,一字儿排在那里。牛羊肉的焦煳味,孜然的香味,和油烟一起在空中弥漫。这些气味也像是被这冬夜的寒冷给冻住了,固执地笼罩在老杨的四周不愿散去。

风像刀子,像老杨过去使用过的篾刀,一刀一刀地刮他。他本来就是一个干瘦的人,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刮成了一片薄薄的篾片,没有骨头没有力气。那烧烤的香味又诱使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他又冷又饿又累,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疲乏而老迈的流浪狗,离死已经不远了。

这里是文化广场的一角。他是听到郝峰说,在这儿见到周伟明了,他才来这儿蹲守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在解放大道那儿的沃尔玛超市门口守株待兔。

郝峰在这座城市工作,是家乡郝局长的儿子。老杨和郝局长在家乡县城的爱民小区做了两年的邻居。郝局长一接到儿子的电话立马就打电话给老杨了,中间几乎没有停顿,还将儿子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老杨,便于他了解更详细的情况。老杨接到电话的当天夜里就挪了蹲守的地方,从沃尔玛超市门口,挪到文化广场来了。但到今夜已经是他在文化广场蹲守的第28个夜晚,他还是没发现周伟明的身影。

他曾经有些怀疑是不是郝峰看花了眼认错了人,特意打了电话过去求证。郝峰说:“杨叔,错不了。我每个春节都是回去跟我爸一起过的,周伟明跟我爸住对门,我能不认识他?”

“那是不是他也发现了你,所以不敢来了?”

“他没发现我。我是傍晚开车去那儿买烧烤,从车窗里望到他,我就没敢下车,他怎么能发现我呢?他背着个擦皮鞋的工具箱,在那些烧烤摊前转悠,招揽生意……杨叔,你就守在那儿,盯紧了那几个烧烤摊,总有一天会逮着他的。”

情况倒吻合。之前也是有人看到周伟明在沃尔玛超市门口给人擦皮鞋。可周伟明怎么会给人擦皮鞋呢?他手头现在有这么多钱了,能干这营生?

老杨有些盯不住了。他屁股底下的塑料袋虽然隔住了草地上的湿气,但隔不住寒气,寒气像是一捆荆棘上众多的尖刺,先是扎他的屁股,接着是后背、脖子、脑袋……他的全身没有一处不痛。他知道是自己的风湿老毛病犯了。白天他要洗车,洗车就是个湿气很重的活,一双手总是泡着冷水。晚上又要到这儿来蹲到大半夜。他的身体早就垮了。

十点半的时候,他还是决定回洗车店里去。他已经有经验,过了十点,溜冰的孩子就会陆续回家,烧烤摊的生意也就越来越淡,淡到十一点,也就收摊走人了。人都走了,哪会有擦皮鞋的?

他推着那辆花30块钱买来的破自行车往回走,身子僵得像是个冰坨子。走在他前面的就是那对老鸡护小鸡的母女,她们玩累了要回去。小女孩不到十岁,跟他的孙女佩佩差不多高,最像佩佩的是她身上的那件黄色的羽绒袄,现在近了看,连款式都是一样的。他是大前年给佩佩买了这么一件黄色的羽绒袄,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小了,还能不能穿。

那对母女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是当地的话,他半懂不懂,只听得懂“星期六”“溜冰”“摔倒”等几个词。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听着,跟在她们的屁股后面。小女孩很兴奋,格格格笑了一路,当母亲的帮她提着旱冰鞋,那旱冰鞋也是黄色的,又小巧又漂亮。很可惜,佩佩没有这样的旱冰鞋。佩佩曾经向他要过,那是在佩佩读一年级的时候,但他没舍得。那时他们一家人都在憋了劲地攒钱买房。

那对母女拐进一条巷子,老杨才恍然醒过神来,停下来没再跟着。他应该是走广场北路再拐到建设路回洗车店去,可他竟不知不觉地跟着这对母女到广场东路来了。自己是真的老了,老得犯了迷糊。

其实也不是犯迷糊。仔细想来,他在冬青背后坐了那么久,目光其实一直没离开过这个穿黄袄的小女孩。他好几次疑心那就是自己的孙女。他往日都是等到烧烤摊收摊时才离开文化广场的,今夜情不自禁地跟着这小女孩提前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是想佩佩了。

佩佩一岁那年断的奶,断了奶后就跟着他。儿子和儿媳出门打工,将佩佩交给他带。他带了佩佩七年,从一岁到八岁,从乡下到县城,佩佩只跟他亲。但就在前年,这种爷孙俩相依为命的日子戛然而止了。

星期六?他掏出手机看日期,确实是星期六!难怪在文化广场玩的孩子比往日多。星期六佩佩应该可以睡得晚点吧?佩佩跟着他时,他是允许她星期六晚上看电视的。他掏出的手机再也装不回裤袋里,犹豫了好久,他还是决定跟佩佩通个电话。

电话是佩佩的外婆接的,这在他拨号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但听到那老太婆黯哑的一声“喂”之后,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结巴,他说:“她外婆,我,我,我是东升啊,我想跟佩佩说两句话。”

“佩佩睡了。”对方的话嘎嘣脆,很坚决地就断了他的念想。他也长长地“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对方第二句话又跟了过来:“我说亲家,人逮着了没?”

老杨张张嘴,一口冷风灌进来,将一个字的回答噎成了两半,他说:“没——没。”

对方便沉默了,老杨也不知道该咋说。

就这么挂断似乎不礼貌,似乎还得说两句。老杨便结结巴巴地说:“我天天晚上在这儿蹲着呢,像郝峰说的,总有一天能逮住他。”

“光蹲着有屁用?拉屎才蹲着呢,找人得靠嘴巴。”这个老女人说话恶毒,对他一直不客气,像是将闺女嫁到他杨家来,是公主下嫁似的。以前不客气,出了那件事后就更不客气了,她教育起他来:“我说亲家呀,孩子们挣俩钱容易吗?你看我闺女,累得瘦成啥样了?”老杨只能说:“是。是。都是我拖累的。”

“找人嘛,要多打听。我说亲家呀,你说起书来,嘴皮子那么溜,打听个人,咋就那么难呢?你去了有仨月了吧?”

“是。是。”老杨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他早该料到,这个时段佩佩已经睡下了,他干嘛还要打这个电话呢?

他不想听亲家母那近乎训斥的说话,但他又没有胆量掐掉通话。他现在不仅仅是杨家的罪人,也捎带着成了他们李家的罪人了。谁都有权利埋怨他,除了佩佩。

不不!佩佩其实也埋怨他。上个月佩佩偷偷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说她再也不愿在外婆家待了,说她还想像过去一样到县城里上学。他只能劝佩佩,说你现在到不了县城里上学了,你乖乖地在外婆家待几年,先在乡下的学校念几年……他还没劝完,佩佩哭了,佩佩说:“外婆说,我不能到城里读书,都是你害的。爷爷,你快点将那个骗子逮住呀,逮住了我们就能买房了,外婆也就不会骂你是老不死的。”

那天佩佩在电话里哭,他挂了电话后也忍不住掉下泪来,眼泪滴在宝马车的引擎盖上,又被他自己手中的抹布抹掉,弄得宝马车主在一旁跳着脚嚷:“喂喂喂,大爷,你干嘛呢?你这样给我洗车不吉利你知道吗?我又没逼你洗,哭啥子呢?”他只能硬着头皮赔小心,说:“老板你误会了,这大好的日子,谁舍得哭呢?是洗车液弄到眼睛里了,辣的。”

大好的日子?这话说得将自个儿都给噎住。

佩佩说得没错。佩佩在县城里的房子,是被老杨弄没的。

老杨的老伴死得早,家中没有女老人,带孙女的活就只能由老杨担起来。那时儿子对他孝顺,儿媳待他也不错,夫妻俩在外打工,挣了钱寄回来交给老杨,还是将老杨当家长看待。

佩佩六岁时,老杨的儿子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乡下的教学质量差,得让佩佩去城里上学,暂时在县城买不起房,就租吧,等再攒两年,买房的钱也就有了。

儿子真在县城租了房,就租在爱民小区,在郝局长和周伟明的上一层。老杨每天上下楼梯,都得经过郝局长和周伟明的门口。他这人礼仪周全,为人谦卑,见人一脸笑,遇上了就要问声好,一来二往,就与郝局长和周伟明混熟了。

老杨的任务就是接送佩佩上学放学,照料佩佩的生活。佩佩去学校了,他没事干,就跟小区里的人闲聊,要不,就是陪郝局长和周伟明下象棋,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郝局长以前是县卫生局的局长,那会儿退休了,闲着没事,就找人下象棋打发日子。周伟明呢,据说以前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够他坐吃一辈子的,反正没老婆没孩子,没了拖累也就没了追求,四十岁就收了手不再做生意了,过起了退休人的生活。周伟明常常陪着郝局长下象棋,两个人的棋艺旗鼓相当。但这两个人都不是老杨的对手,老杨如果不谦让,可以饶了一二子也能胜了他俩。

老杨不但棋艺好,还博古通今,这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是说书的。一把琴,一架鼓,往那儿一坐,时说时唱,边弹边敲,几个小时一溜儿顺下来中间不打一个磕绊。改革开放头几年,说书人的生意还很火红,老杨夹把琴背只鼓走村串巷到哪都有饭吃。后来,电视机普及了,人们就不稀罕听鼓书了。老杨的鼓书没了市场,他是农村人,但对农活却生疏,主要是没力气,人太瘦小,干不动活,说不了书他便改行学篾匠,编竹器。

他当篾匠也没干上几年,塑料制品渐渐泛滥,替代了竹器,篾匠的活路也就渐渐没了。终归是农民嘛,还只得种地。但不管干啥,那些说书的鼓词儿他没忘,戏说的历史也没忘。现在不拿那些鼓词儿讨生活了,但往小区里同龄的老人中间一坐,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他知道得很玄乎,显得很博学。所以郝局长和周伟明都很尊敬他。郝局长和周伟明都说过,老杨不像个农民,如果硬要说成是个农民的话,就是黄金埋土,是个很有知识的农民。

老杨很愿意听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让他很有面子。

他在乡下是活得没面子的。说书那会儿可能还有点面子,但只是昙花一现。之后长久地便是种地,他的地种得总不如人家的好,出去打工也因为力气小没人要。不知从哪一年起,世道和乡风全变了,大家越来越看重钱了,笑贫不笑娼,钱成了面子,他老杨就成了没面子的人。但他到了城里,却成了郝局长和周伟明这么欣赏的人物,他一下子便容光焕发了。他觉得郝局长和周伟明这两个人是真好,简直就是他的知己。

郝局长和周伟明在爱民小区是最有身份的两个人,一个是仕,一个是财,都是大家望尘莫及的。这两个人高看老杨,全小区的人便跟着高看老杨一眼。这让老杨觉得很风光。

老杨在爱民小区住了两年,儿子儿媳在西安打工,挣了钱就往他的卡上打,多少年积攒下来,他的卡上便有了42万。儿子说:“42万,可以买房了,爸你先四处看看房,有中意的就定下来。”老杨很骄傲,儿子要在县城买房了,自己今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他请郝局长陪他一起看房,又请周伟明陪他一起看房,明里说是仰仗郝局长和周伟明的见识和经验,内里其实也是有显摆的意思,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也快要成业主了。

郝局长陪他看了一天房,嫌累,就没再陪他。周伟明索性一开始就不去。周伟明说:“现在的房子,有啥好看的?都快建到周边农民的菜园子里去了,没一个好位置,没啥看头。”

周伟明说得不错。城内早就没房子卖了,现在开盘的楼盘,都在县城的外围,位置偏。儿子的意见是买房要“三近”:离学校近,离医院近,离菜场近。现在开盘的楼盘都不符合这样的要求。

老杨转悠了两天,还是没有达到儿子“三近”要求的房子,他便有些急,去找郝局长和周伟明讨主意。郝局长和周伟明在小区花坛边下象棋,一张折叠象棋桌,两把折叠靠背椅,阳光暖暖地照着,棋子叩在棋盘上“啪啪”地响,四五个老头在旁边围着,很热闹。

老杨凑过去讨好地冲两位点头打招呼,说:“你们见识长,帮我想想辙,哪儿有那种‘三近’的房子。”周伟明虎着脸冲他摆手:“别吵别吵!”郝局长则抿一口茶,呵呵地笑:“再有三步,他就死毬了。”老杨只得观棋,观了一阵子,他说:“死不了。”

“真死不了?”周伟明来了精神,递过一支烟来,“你有救着?支一招呗。”郝局长立即指着老杨,警告:“哎,你要支招我就跟你翻脸,这一局我们下了赌注的,一瓶茅台。”

一瓶茅台?这就不能胡乱说话了。老杨闭了嘴。周伟明不干了,指着边上一个老头说:“他刚才给你支了两招呢,我说啥了?杨叔给我支一招就不行?”郝局长说:“行。”他看定老杨,说:“一瓶茅台就要到手了,你要是将我的酒弄没了,你得赔。”老杨堆起一脸笑:“我赔不起。我不说话了。”郝局长便得意地看着周伟明,说:“怎么着?请吧,你请不动他了。”

周伟明跳起来:“你这是耍赖!”他对老杨说:“杨叔,你给我支招,大胆地支!不就一瓶酒吗,我出!我不蒸馒头争口气!你刚才说啥来着,要‘三近’的房子?你让我赢了他,我给你‘三近’的房子!”

郝局长撇着嘴角:“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哪来‘三近’的房子?你以为你是房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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