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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梅大嫂

镇西街猫儿胡同梅家长女梅娟,从小就爱跟男孩们疯跑,上树掏鸟、下水摸鱼、打架摔跤比男孩还男孩。梅家孩子多吃饭的嘴多自然家贫,梅娟十一二岁时就挑水养家,一挑水重有七八十斤,送到用水人家能挣个五分八分的补贴家用。女大十八变,镇里别的姑娘到了十七八时都长成了袅袅婷婷的美女,而梅娟可能是从小被那水挑子压的,虽长到十八岁,个子却只有一米五八,那小腿好粗走路“嗵嗵”的,二十一岁时嫁给了童年的玩伴胡大头。胡大头是镇上疯跑打斗仅次于姜毛头的二号人物,姜毛头当兵走了,他就成了大哥。胡大头的婚宴上,他的狐朋狗友都来捧场,齐称梅娟为胡大嫂。端着酒杯的梅娟立眉瞪眼地说:“谁叫我胡大嫂我啐谁。”“那叫你啥大嫂?”“叫我梅大嫂,我虽嫁人姓不能丢。”“好,梅大嫂豪爽,敬你一杯。”“哎,这才是好兄弟。”“砰”几只酒杯相撞,梅娟从此成了梅大嫂。后来梅大嫂有了孩子,两口子在镇上开了个卖油盐酱醋的小铺,可那进项只够勉强维持生活。再后来姜毛头当兵复员回来进了小城运输公司当上了搬运队的队长,胡大头也得以进了运输队当上了一名搬运工。成为父亲的胡大头,仍改不了从小养成听风是雨、帮朋友出头打架斗殴的坏习性。

那年,胡大头正在家休礼拜天,闻听朋友丘小和在小城被人欺负,胡大头挽起袖子蹬着车子就进了城,和那帮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一架。互有胜负互有损伤,赶在警察来前架着自己的伤员作鸟兽散。此番打斗胡大头伤了脊椎进了医院动了手术,出院后却成了一个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人,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全落在了梅大嫂的身上。看着两个吃饭的孩子和弓腰的丈夫,梅大嫂一咬牙去了丈夫的搬运队,在货运现场找到了队长姜毛头,要顶替丈夫干活挣钱。姜毛头挠着头皮不无怜悯地说:“我说弟妹你能干啥?我这儿除了搬搬运运的重体力活,没有女人能干的。回家吧,每月我想法让公司给你们报个救济。”梅大嫂恼了:“我说姜大官,你单身不知柴米贵,那点救济能养家吗?”她说着抓住了姜毛头的手就要比掰腕子,惹得在场的工友齐起哄。姜毛头下不了台,不由挽起袖子把手放在了货箱上,一男一女两手攥在了一起,两肘支在了箱子上形成了个三角。梅大嫂说:“一局定胜负,赢了留下我干活挣钱。”姜毛头也是搬运工出身,虽然知道这个兄弟媳妇从小疯惯了有一把子力气,可毕竟是小女子,心里不免有些轻视,嘴里叼着烟说:“好,输了你就回家。”姜毛头笑着与周围的工友搭着话,力使出了五分。梅大嫂猛一使劲,姜毛头手就倾斜了,他大惊,忙使出六分力、八分力,可大势已去,手被对方压在了箱子上。姜毛头和周围的工友都惊讶地看着梅大嫂。梅大嫂拍拍手起身说:“队长安排活吧。”从此梅大嫂就顶替丈夫成了搬运工。

好在梅大嫂有一副好身板,和男工一样,用架子车拉货一趟就是一千多斤,大包小包也是扛起来走得咚咚的,纸烟也是叼在嘴里不离口,午饭歇工时也要抿上二两老白干解解乏。姜毛头感叹地说:“这哪是个女人呀,简直就是个爷们儿。”

孩子大了该上学了,当搬运工那点儿辛苦钱立马显得不够用了。这时市场已经出现了个体户,梅大嫂一咬牙又辞了工,在小城先后摆过地摊卖过服装小首饰,推车串街走巷卖过馄饨包子,日子一直是过得紧巴巴的。姜大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时常要塞给她点儿钱作为生活的贴补。梅大嫂都推了回去:“哥,过日子还是要靠自己,靠别人贴补活得不滋润。”姜毛头暗自感叹这个兄弟媳妇是个汉子。

那年姜毛头有了自己的几辆出租车时,就找上了梅大嫂的门,说:“弟妹,你去驾校考个证,来帮我跑出租吧。”那年月出租车还少,挣的钱是当工人和摆小摊的好几倍。梅大嫂喜出望外,握着姜毛头的手直摇晃:“大哥,你真是个好大哥。”

三个月,梅大嫂就拿到了驾照开上了出租。第一次出车,姜毛头当着她的面把一根钢管放进了车里驾驶座下。她不解地问:“放这东西干啥?”姜毛头说:“打狼啊!”

开车的七个月后梅大嫂就用上了钢管。那是一个细雨纷飞的天气,街上人少。当时她行驶在小城中山路上,两个青年男子招手,她车刚停稳,那两个青年就扯住她,亮出了手中的棍子要她交钱。梅大嫂明白遇上了抢劫的歹徒,嘴上说着:“好,给你钱!”掂起车内的钢管推门出来就往一劫匪身上抡,同时,梅大嫂右肩被歹徒砸中,搏斗中挡风玻璃也被歹徒砸裂。梅大嫂见状更怒,不顾伤痛钢管抡得更圆,棍子钢管相碰“砰啪”乱响,折的自然是棍子。歹徒毕竟心虚,见状不妙立马逃跑。梅大嫂瞧着裂了的挡风玻璃,一怒之下钻回车内挂挡踩油门就追。好在刚起步速度不快,虽把一个劫匪撞倒在地,但那劫匪忍着疼痛一个翻滚躲过了车轮,爬起来一瘸一拐钻进了路旁的小胡同,等到梅大嫂下车时,劫匪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从此梅大嫂知道了钢管打狼的重要性,专门在座旁安装了个装钢管的架子,使钢管更好放也更好抽取。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梅大嫂渐渐地把劫匪之事忘到了脑后,那根钢管也长时间没用过了。那天梅大嫂在小城火车站被一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头男子拦停,男子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说要去离小城二十公里外的三家镇去看战友。车行到址坊镇郭村附近的河堤上,这名男子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搁在了梅大嫂的脖子上。此时,西边的天际只剩下一抹晚霞,下地的人们都回了家,四周除了风吹庄稼的飒飒声难觅人的踪影。

刀架在脖子上的梅大嫂一惊,明白这是碰上了劫匪,她强压着“怦怦”的心跳把车停在了路边,开口说道:“孩子,你这是啥意思?你要是没钱了姨给你,你让我跑这么远却弄这事,咋不早说呢。”说着,梅大嫂把围在腰上的钱包解下递给了劫匪。劫匪一只手打开了钱包,看见里面只有三百多元现金,鄙夷道:“就这点钱就想打发我?把你身上的兜掏掏,带的钱全拿出来!”梅大嫂此时身上右边兜里真还有三千多元现金,这是她这几天的跑车款,原本打算再凑个一两千一并存银行。这钱可不能给他,丈夫瞧病孩子上学全指望它了。她边说着:“兜里没钱,真的没钱。”边装样子地先掏左兜,并把兜翻出来给劫匪看。她斜眼瞅着劫匪只顾盯着她掏兜的手,脖子上的刀有所放松时,猛地推开车门栽下了车,顺手抽出了座边防身用的钢管一个滚翻,爬起来就向远处朦胧的村庄跑去。

劫匪立即也蹿出了车追赶。劫匪一米七八的个,身高腿长跑得快,追出了二十多米就撵上了梅大嫂。情急之中梅大嫂返身举起钢管砸向劫匪,劫匪躲闪不及肩膀被钢管重重砸中,但劫匪也把钢管攥在了手里。几个回合下来矮小的梅大嫂手中的钢管就被夺走扔在了一旁,梅大嫂也被踹倒在地。梅大嫂狂喊“救命”,劫匪抓起土块就往她嘴里塞,并狞笑着说:“你就喊吧,这荒郊野外你就喊破嗓子也没人听见。”劫匪把梅大嫂的头摁到地上,嘴唇和手掌都被蹭破流出了血。“你再反抗就扎死你,别逼我动手,我可是只要钱不想要你的命!”劫匪恶狠狠地说。梅大嫂感觉刀抵在胸口上便不再反抗,劫匪迅速把她身上的钱和手机全都翻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看着丢失的钱,梅大嫂哀求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给我留一千吧。”劫匪一把拽住梅大嫂的衣领子把她拎起来:“你还要钱,你把老子的膀子都快打断了,老子恨不得一刀捅死你!”说着把梅大嫂拖到车旁,塞回了车里的驾驶座上,自己仍坐在副驾驶上,那把尖刀抵在了梅大嫂喉部:“先说好,我不想要你命,但走到有人处不准叫喊,叫喊就扎死你,开车回小城,不能停。”

日头已完全下了山,天黑了。车行在茫茫的暗夜中,梅大嫂脑子里转着进了城如何呼救。车走到市郊的临河路,劫匪突然叫“停车”,车还没停稳,劫匪就快速打开车门蹿下了车,很快消失在路边的树林里。

看着消失了的劫匪,梅大嫂暗暗咬牙,这狗日的属兔子的,溜得怪利索。惊魂稍定的她把车开回了公司。姜毛头见了浑身是土眼眶青肿嘴角流血的梅大嫂大吃一惊:“出了什么事?”“大哥我遇上抢劫的了。”听罢梅大嫂的述说,姜毛头问道:“报警了吗?”梅大嫂回道:“当时浑身瘫软疼痛,我也没想起来报警,一心想先把车给开回来。”姜毛头赶紧抓起电话报了警并带她去医院处理了伤口。

回到家的梅大嫂搂着丈夫,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她哭道:“大头,我被抢去三千多元呀……”听了妻子的哭诉,胡大头抚摸着妻子被打肿的脸心疼地说:“唉,都怨我现在成了废人,让你受罪了。他要钱给他不就中了,不就是钱吗?人要紧。”梅大嫂抹了一把泪:“你说得轻巧,那都是车轮一圈圈转来的,岂能白给他!”说着又咬着牙恨恨道:“我记住他了,早晚要让他落在我的手里。”

三天后伤好点儿了,梅大嫂又要出车。胡大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你伤得那么重,就不能在家多歇几天?”梅大嫂抚摸着丈夫的脸说:“咱这不是给大哥打工吗,不能让大哥家的车闲着,休息两三天就妥了。再一个我还想找找那个混蛋小子,讨回我那三千元钱!”说着梅大嫂迈步走出了家门,身后传来丈夫的叮嘱:“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硬来!”

梅大嫂又开始了市内的跑车。但她脑子里满是劫匪的样子,车在街上跑,遇见个高的年轻男子她都要多瞅上几眼。

十天后,中午十二时二十分左右,梅大嫂在火车站附近拉了四个人去西客站,走到人民路与文华路交叉口附近时,她竟然看到了那个劫匪!虽然那个劫匪离她二十余米,她还是一眼认定那就是他。梅大嫂赶紧停车,向乘客解释后,没关车门就冲出去向劫匪靠近,并掏出手机拨打110。为了不被发现,梅大嫂小心地跟着劫匪。三分钟后,顺河街公安分局的两名警察赶了过来。“就是他,就是他,戴鸭舌帽的那个!”梅大嫂带着警察出现在劫匪面前。劫匪看见梅大嫂脸“刷”地白了,扭头就要逃窜,但警察身手快如闪电,一个擒拿把他摁倒在地。

“过去十来天了,她竟然在闹市区把我认出来,我认栽了,遇到她我服了,干的事都交代。”在派出所,劫匪庞某面对梅大嫂和警察垂头丧气地说。他交代了自己多次在小城及周边数县抢劫出租车女司机,共作案十余起的犯罪事实。

原来庞某从小习武,十六岁时曾因抢劫被判刑十年,刚刑满释放。十年的铁窗生涯并没有改掉他的恶习,出狱后仍不思悔改,重操旧业,将作案目标瞄准了出租车女司机。另外,庞某还交代抢劫了解放北路一家五金店的犯罪事实。

警察破了累积的数案立了功,分局也给梅大嫂发了智勇斗歹徒的奖状,并奖励现金三千元。

从那以后,小城抢女出租车司机的事少了,倒是抢男司机的事情时有发生。听说是道上相传,小城的出租车女司机了得,都有功夫不可轻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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