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274700000001

第1章

那时,落花镇叫梅溪口,静静地卡在落花河的腰上,就那么一湾碧透的水,一条倚江而筑的街,却上连着桂北下接着湘南,于是,那条名叫梅溪街的街面上行走着的男男女女不是浓浓的湘音就是淡淡的粤韵,日子久了,那湘音与粤韵就融杂起来分不出什么是真正的湘音什么是真正的粤韵了。他们倒也无所谓,倚着梅溪街的铺面做着生意,从北边来的那生意大都是些日杂百货,顶有特色的就是那武冈豆腐宝庆乳鸭衡阳卤鸡了,从南边来的那生意就讲究得许多,他们经营的是江南绸缎粤西盐巴,最不济的也是桂林的药草,日子过得远比北边来的人滋润。但那些北边来的人总不计较,他们觉得来到人家的地盘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何必去争那么多长短?后来,那些街面上的老者出面约湘桂的头面人物聚餐,商量着街面上的一应大凡小事,酒喝通了那事情也就商量定了,过些日子,梅溪的街面上便挂起了两块写着“粤桂会馆”“湖广会馆”的牌子,选出了田中水与贺来明两个会长,虽然牌子挂了起来会长选了出来,但各人照样过着各人的日子做着各自的生意。

在梅溪口最有声望的不是田中水贺来明这些商贾名流,而是一个名叫谢先生的塾师。梅溪口的旁边撒落着零零星星的几个村庄,比如上庄塘下庄塘,比如咸水口把火石,还有杨家院谢家湾什么的,这些村落离梅溪口都不远,只有五六里路的样子,这些村里的人见梅溪街上的人做生意日子畅和得很,那些脑壳活络的便也把些家常的小菜田里放养的鸡鸭挑到街上来卖,后来索性在街角搭个棚子,生意便久远地做了起来,有了些钱之后便就着那个原先搭起的棚子建了个铺面正儿八经地做起生意来了。谢先生不做生意,他的家在谢家湾,他是梅溪街的人用四抬大轿从谢家湾抬来的,记得那天进街的时候,梅溪口所有的头面人物都到齐了,名满四乡八邻的名响班子“小桃红”硬是把一条长街都吹得抬了起来,那热闹劲梅溪街的人至今记忆犹新,谢先生从四抬大轿上下来的时候,很文雅地捋了捋他的那一把胡须又很文气地甩了甩搭在他后脑勺的那根花白的辫子,梅溪街的人那一下便深深地折服了,那些拉着孩子的嫂媳婆子们不停地对孩子们说你看看谢先生你看看谢先生……那孩子们不懂事,只觉得谢先生那根花白的辫子像田里的狗尾巴草,便嘻嘻哈哈地笑着,那嫂媳婆子们便怪孩子们没教养,一栗子敲在孩子们的头上,孩子们痛得龇牙咧嘴甚至哭了起来,但早已被名响班子的唢呐声淹埋了。

谢先生之所以受到梅溪街人的敬重,因为他是晚清秀才,湘界大儒。有了些钱财之后的那些湘桂商贾对钱财已看得淡了,他们希望自己的后人出几个读书郎,振振他们几百年以来从来没有显赫过的门楣,于是他们用四抬大轿把谢先生从谢家湾抬来,吃穿不用谢先生费度,光大洋就每月三十个,那时,一个大洋可以买一担谷子,足见梅溪街对谢先生的高看了。谢先生当然不会负了梅溪街的厚望,用心潜力教度那些商贾的子孙们,使好多后生走出梅溪街进了城里的新学,有的甚至到了桂林或者宝庆府高就。谢先生的名望便更高了,他摇着那条越来越白越来越短的辫子在梅溪街上闲步的时候,梅溪街上所有的人无论老幼无论贫富都会鞠躬问礼:“谢先生,走着呢!”谢先生便点点头,仍然闲闲地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现在,谢先生不教书了,一来他年纪大了,二来梅溪街那些商贾们给他的那些大洋足够他安度晚年的了,但他近段时间却越来越不高兴了,原因是他发现这些天梅溪街又来了一个和他一样留着一根花白辫子的人,他心中大气,这老狗有何资格在后脑勺留根花白的辫子?他是晚清秀才还是皇室后裔?

这天,谢先生在街上闲步的时候他竟发现那老狗也在街上和他一样闲步,他便走上去拱手道:“先生,走着哪!”那老者随意地拱了拱手说:“先生,你也走着呢!”却不看谢先生一眼从旁散淡地走了过去,谢先生便更气了,他望着那个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说,老狗敢对我老谢无礼叫你在梅溪街无立锥之地。当晚他便来到粤桂商会,找到正在喝功夫茶的粤桂商会会长田老板田中水,令他将那个也留根花白辫子的老狗赶出梅溪口,田会长对谢先生的话不敢轻怠,立忙找来湖广商会的会长贺来明,两人一合计,便把那老者喊到了商会的议事厅。

那老者到了议事厅在一旁站定,骨子里是一种淡定的从容,及至田会长让他离开梅溪街时,他才开了口。

“列位兄台,我从关外逃到关内,又从北京逃到长沙,从长沙逃到宝庆府,再从宝庆府逃到这梅溪口,不容易啊!现在,倭寇已快占领大半个中国了,也许过些日子就要打到这梅溪口来了,请各位兄台允许小老儿在这里住些日子,造孽哟!自己人在自己屋里连个安生的地方也找不到哦……”老者说到这里,竟然流出泪来。

谢先生认真地听着老者的话,他觉得老者说得够可怜的,可就是那副娘娘腔更加令他讨厌,于是,他站起来说:“你想在梅溪街安身立命也是可以的,但你必须除去你头上的那根辫子。”

“为什么?”老者不解了,“你可以留辫子,我为什么不能留?”

“我是晚清秀才!湘界大儒!”谢先生自豪地说。

那老者不屑地看了谢先生一眼,说:“一个小秀才也敢称大儒!状元我都见了两科!”

谢先生大惊,他急忙慌慌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侍候光绪皇帝的刘公公!而今主子在关外做了日本人的儿皇帝,我便私里逃了出来,现在流落梅溪街,还望各位兄台予以成全。”

听了老者的话,众人全目瞪口呆愣在那里,田中水与贺来明望着谢先生,谢先生却低了头走出了会馆。

第二天,梅溪街上的人见了仍在闲步的刘公公便立即在后面私语起来,那些男人们见了都说,知道不?那是宫里来的龟公,没有裤裆下的那个东西,他是算男人还是算女人?那女人们也在一起指指戳戳说,男人没了那玩意那还叫男人吗?这个说,不是男人是什么?那个说,要不哪天你陪他睡一晚,看看他裆下那东西是不是还在?女人们全笑了,声音传到刘公公的耳里,刘公公连脚步都没有停,仍是那么闲闲地走着,而街上那些与他擦身而过的路人见了刘公公却都远远地避着,仿佛那刘公公是大麻疯一样。

田中水是梅溪口定居最早的那批居民,他的曾祖父田镜远从粤西讨饭来到梅溪口时,梅溪口也只有十来户人家,虽然倚着落花河筑些铺面做些小生意,但离街的称呼还远得很,田镜远讨饭来到梅溪口时已饿得奄奄一息了,一个名叫赵文相的草医世家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田镜远先在店里干些杂工,后来,赵文相见他机灵,便教他一些草医方子,田镜远虚心好学渐渐地便有了起色,诊起病来有时比师傅还厉害,赵文相便把整个药堂交给田镜远打理,还把自己的独生女赵月娥嫁给了田镜远,田镜远也很识理,与赵月娥生下的第一个儿子随了赵姓,取名叫赵仁杰,乐得赵文相高兴得在家里摆了三天酒,第二个儿子才姓田,取名田成赋,赵仁杰与田成赋一个读书一个跟父亲行医,在梅溪街都是些出类拔萃的人,但相比起来,田成赋更为出色,那时的梅溪口常住人口渐渐多了,街的影子也已经有了,他看准了这个商机,一边行医问药一边利用祖上攒下的家业,在梅溪口开了第一家田记绸缎布庄,到了田中水这一代,田家的产业占了梅溪半条街,除了经营绸缎还经营盐巴茶叶桐油木料,可以称得上梅溪口的首富。但田中水为人却比较谦谨,他的生意大都交给他的堂弟赵清奇打理,他自己除了在后院看点书写点字就是出外游玩,当然,遇见觉得可以赚钱的生意他也会狠狠地做上一笔,但大多的时候他不管生意,他喜欢结交文人骚客与他们吟风咏月,当年请谢先生到梅溪街辅教那些商贾后裔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生意人也应该读点书,有点儒雅气质,免得除了钱什么也不认识,这一点他与湖广商会贺来明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也是二人能够成为挚友的唯一理由。

但梅溪口毕竟太小了,所以,田中水一年中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外面溜达,他讨了个被人称为大贤的内人李春兰,春兰对丈夫的所作所为从不多言,只要看丈夫的一个眼色就知道丈夫又要出远门了,她便默默地为他收拾衣物侍奉公婆,丈夫不在家的那些日子她经常不出大门,到了酉时便歇灯睡觉,如有生客进家来找田中水她也多半喊赵清奇出面,闲暇的时候,她就在后院种些花栽些草,或者翻出老祖先的那些草药方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别人问她看了这些有什么用,她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一笑然后又埋首书间。这样的老婆令田中水很惬意,出门放心,回家温馨。谢先生不止一次当着田中水的面夸赞李春兰,并赋诗说:“春深燕鸣惊日月,兰香飘洒醉芳邻,大千红尘由是赞,贤达原是世间魂。”田中水将谢先生的题诗好生装裱了挂在卧室的床头,有时从梦中醒来摸摸身边的妻子看看头上的诗书,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来。

但这一次,大贤李春兰的心中竟有了许田中水从桂林带回了一个绝色的烟花女子清莲。

春兰赶紧打发下人找到了正在街上闲步的谢先生,她知道,要想把这个绝色的烟花女子从梅溪口赶出去,只有谢先生才能说得动丈夫。果然,一直在清莲房间闭门不出的田中水听说谢先生来了,便赶紧从绣楼上走了下来,急忙吩咐家人煮茶备酒,并让清莲从绣楼下来拜见了谢先生,令春兰没有想到的是那谢先生见了清莲那混浊的眼睛立即放出光来,他脑后的白辫子竟翘起三四寸高,及至清莲袅袅婷婷上了绣楼老先生才回过神来,大叹一声说:“田会长,此世间尤物恐是不祥之物,你还是让她远离为好!”

“为何?”田中水举起手中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从容地问。

“会长有所不知,这世间万物均属平常,如你妻春兰这般贤达,容貌亦是一般,但你携回这个名叫清莲的烟花女子,却是凤中极品,你虽然贵为会长,亦有偌大家产,但不是消受这种极品女人的男子,不是属于自己的如果自己强要消受,必会给自己带来人祸天灾,我劝会长还是三思。”谢先生也端了茶盏重重地喝了一口。

“是啊,我知先生说得极是,所以我不敢消受……”

“那为何将她带回梅溪口?”

“避难。”

“避难?”

“日本人已攻破桂林,他们一进城就烧杀抢掠,淫辱妇女,当时,我正在群芳楼与几个朋友喝茶,那群倭寇就冲了进来,一个名叫横路次郎的硬要清莲为他演唱桂林文场,清莲至死不从,横路的刀就要劈向清莲,全靠几个青年学生趁乱开了枪,横路急于救应,清莲才幸免于难,我不忍这女子受倭寇之淫,便用十块大洋为她赎了身,带着她回了梅溪口。”

“原来如此。”谢先生叹了口气,“想不到这青楼女子竟也有如此刚烈的。”

“是啊,当时,我也没有想到。谢先生,说实话,我也正是看中了她的刚烈才为她赎身的。”

“但我还是想提醒会长,桂林离梅溪口也只有五六天的路程,万一哪一天他们攻到了这里,知道你这里有个绝色女子,那他们不要了你的命?”

“如果他们真攻到了梅溪口,我的所有家产都将化为乌有了,我还会在乎死吗?”

谢先生见田中水这么说,便不再说话,只是闷闷地喝自己的茶,许久才说:“还是刘公公说得对啊,泱泱大国竟然国破家亡,我们是炎黄后裔的不肖子孙啊!”谢先生叹完气也不饮酒也不喝茶晃着那条白色的辫子走出了田家那座厚重的大门。

春兰听完丈夫与谢先生的话,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她仍不喜欢家里有这么一个青楼女子,传出去不好听,因此,她想了好久才对丈夫说:“要不,找个人家把她嫁了?”

“你把她嫁给谁?先不说清莲愿不愿意嫁,在梅溪口又有哪个男人敢讨她?”

“那就给她些钱,让她继续逃命?”

“你让她逃到哪里去?你不听谢先生说我们现在已经是国破家亡了吗?”

“那就只有你……娶她了?”

“在梅溪口除了我还有哪个敢娶她?”

“田中水,你要是敢娶这个祸殃婆,我就回娘家!”春兰哭着要回自己的房间。

“你给我站住。”田中水站了起来,“春兰,你是个大贤的女人,女人应该知道女人的痛!”春兰含着泪回转身看着丈夫,丈夫的目光里充满期待,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埋着头离开了客厅。

同类推荐
  • 舞者(火卷)

    舞者(火卷)

    海岩最新长篇小说,是海岩在涉案、亲情等写作之后,对爱情这一主题的回归。云朗舞蹈学校毕业的高纯因生计所迫成了出租车司机,机缘巧合,他与云朗歌舞团的舞蹈演员金葵相遇,金葵的一段《冰火之恋》,激发了少年高纯的爱情,对舞蹈共同的热爱也让他们一见如故。金葵正不堪父母为挽救家族事业而逼她放弃舞蹈,而高纯从未露面的父亲也从北京派来朋友寻找高纯,希望能在重病中见到儿子。
  • 晒狗皮

    晒狗皮

    告别演说民选那天上午,秦如海站在村小学国旗杆下做了告别演说此时秦如海食道癌已到晚期,癌细胞已扩散至全身了由于身体极度虚弱,秦如海大汗淋漓,演说也断断续续演讲完身子摇晃了几下,仰面摔倒在国旗台上,台下一片骚动秦八冲上国旗台把爹抬回了家秦如海干了三十几年村支书,在乱石窑说一不二他用最后的气力往前推了儿子秦八一把秦如海的悲情演说起了效果,秦八高票当选村委会主任之前,秦八已接过了支书的担子,这样秦八支书和村长一肩挑了抬回家的秦如海处在半昏迷状态,一场演说透支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在得知秦八当选的消息后,眼神忽忽闪烁,出现了回光返照之相。
  • 某个落雨午后的一生

    某个落雨午后的一生

    在黑暗与雨声中,储先生觉得自己这漫长的一生倏忽间就从眼中流逝了,回忆起来真就像一场梦,似远又近,似真又假,仿佛这个秋日某个早上推开窗子看到的一场晨雾。当年,他与曹先生为了躲避搜捕,而在一位朋友的帮助下躲到了城外山脚森林中的一栋夏屋中。有一个清晨,他早早就醒了,晨曦初露照耀着森林中的一切,神秘得好似仙境一般。他站在窗前,无思无虑,沉浸在这难得的安宁中。这一场景,他在多年后还会常常想起,连同另一段与之相关的记忆。在曹先生和他们的事业成功之后,他重回那片森林,但那栋屋子已经不再。在那片湖泊边上,一切都如其所是,好像从未有过一栋房子在这里存在过一般,令他讶异。
  • 谍战1933(《剃刀边缘》原著)

    谍战1933(《剃刀边缘》原著)

    文章、马伊琍主演谍战剧《剃刀边缘》原著小说。许从良,伪满警察署的一个小科长。他既无背景,也没靠山,长相平平,职位寒酸。却凭借出众的智谋、缜密的设计和玲珑八面的处事,在伪满、日本人、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圆滑钻营,铲除异己、步步高升。酒馆女老板娘、戏院美貌花旦、汉奸的漂亮老婆、日本高官的独生女,他见一个上一个,绝不放过。他喜欢金钱美色,也不失侠义正直;为了这些他不择手段,却更看重朋友,不背弃中国人的良知。他不是共产党,也不属国民党,既非英雄,也不是汉奸,却与这四股势力都有关系,这个抗日年代的韦小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 安那般那

    安那般那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热门推荐
  • 神帝的小阎妻

    神帝的小阎妻

    堂堂二十一世纪毒医圣手再次睁开眼睛竟然像个落汤鸡一样被人扔在水中,差点被水呛死。独一针表示自从继承了独一针这个名字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明明天赋异禀,惊才绝艳,却被人说是废物。经脉堵塞?不存在的。绿茶婊陷害?扇死她丫的。可是等她解决完经脉问题,收拾了绿茶婊,这突然出现在自家面前的红衣妖孽又是谁?“小舞,我肚子好痛。”“你肚子痛就去厕所啊,抱着我干什么,喂,你丫脸往哪儿钻呢?!”
  • 乔那村干部

    乔那村干部

    乔那,全国第一批招录的大学生村官,以笔试倒数第一的成绩分配到本山县最远最穷的东禺乡。但他务实肯干,扎根基层,用自己的行动带领当地群众脱贫致富奔小康:组织看电影、修公路、办村节晚会、评低保、斗村霸、开补习班、竞选村支书、引进草莓、黑木耳等农业产品发展经;并最终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发展壮大成了一个上市公司……乔那同时也周旋在女友唐小珊、村姑史玉芬、女教师宋子叶、女记者康沛文等众多个性鲜明,样貌非凡的女性之间,演绎出恩怨情仇、可歌可泣的爱情佳话;与官二代“情敌”郭颂之间的斗争、与李二牛,郭子杭等兄弟之间不断深化的友谊,与乡、村领导干部间的同仇敌忾和与县局级干部间建立的无比信任的关系,让乔那在工作中如鱼得水。更多精彩尽在《乔那村干部》!
  • 西湖老人繁胜录

    西湖老人繁胜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重生之醉爱

    重生之醉爱

    一切重头再来,我不要做上一世混吃等死的许攸洛,我要发奋,我要发家致富,我要把自己培养成才气十足的淑女,我要活得惬意!————许攸洛一跤摔倒,醒来回到了自己的五岁,哈哈,老天待咱真是不薄。这一世,许攸洛发誓要活的精彩。带着爸妈创业,发奋解决温饱问题,直奔小康!他的出现,打破了平淡温馨的生活步调……孤僻腹黑的闷骚男VS坚强善良的可爱妞,一场大灰狼扑到小白兔的终极对决,结局……敬请期待!且看一个女人重生后的快意人生……本文是温馨的,甜甜的宠文的说,所以喜欢的亲大大的收藏吧。以上内容纯属虚构,禁止模仿。***********推荐好友的文文:誘情总裁的替婚前妻天魔王爷的独宠恶魔霸妻殇逝桃花色胆包天之爹爹太无耻魔小师妖娆女帝夺郎君谦王煞妃
  • 宿罪

    宿罪

    她是凤都人人唾弃的丑女,因一场阴差阳错被人破身,从此成为众矢之的。他曾是江湖上惊才绝艳的暗探楼主,自小被丢在玄月宫中习谋略之术,掌制衡与密谋,翻天下云雨,搅朝堂乾坤。在他的世界中非死即彼,一切皆在棋盘上谋划最精密的布局。然而他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成为棋子的一天,命运被人操控在掌心,若想摆脱这一切他放弃所有过往,当那些自负、骄傲最终被人践踏在脚下时,他才恍然明白这世间根本没有他想要的淡然宁静。既然无可跳脱这凡世俗尘,那他便为自己亲手织一张情网,殊不知网住的是谁的心谁的劫。而他与她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当谜题终被揭开,却是所爱之人赐予的十丈软红。从始至终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她在烈火纷飞中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低贱入尘埃中的情爱终是无法长久的。她此生谋算过天下人,却谋算不出自己的心,才终将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他是西凤乃至天下最年轻的辅相,拥一副美人骨,于谁都和颜悦色。然而在这样一副好皮囊下隐藏更深的是他的心,深不见底的岂止是他对待她的态度,更是他藏在暗处的阴谋。他是权利漩涡中沉浮更迭的主宰,任江山几多朝替,唯他屹立云巅。他想要的,亏欠了他的,步步算计,乾坤尽掌。唯独他所不在意的她成为了此生抹不去的朱砂痣。然而当爱变成了奢侈,他是否又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只为了她能安然的活着?如果不是他推她入局,他们此生是否真要错过?可是他的吻,终吻不到他最爱的人!
  • 农家悍妻:相公,有病得治

    农家悍妻:相公,有病得治

    她是一个最普通的穿越女,他是一个落榜的穷书生。原本宋幺妹以为,两个人的结合是她那嗜钱如命的奶奶和刁钻泼辣的大伯母的手笔。挣钱打脸过好日子才是王道。可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各种阴谋与手段,而她只是他复仇的一颗棋子。只是当她知道一切,怨他,恨她,怒他,发誓一辈子都不要理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爱她是多么的深沉。李三郎:“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你做我的棋子,你信么?”幺妹:“我信!”她半倚在他的怀里,“相公,坊间都说你这复仇皇子当的一点都不称职,唾手可得的江山不要,还要为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女人自杀,都说你有病。”话落某男已欺上身,”娘子,我有没有病,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遍地黄金

    遍地黄金

    在命运嬗变的撕裂与疼痛中,他们再一次上演人生壮歌 。演绎凄美与永恒的爱情故事 ,他们用生命铸就永不言败的进取精神 。他们是背负共和国前行的中坚和脊梁, 他们是一群平凡的采金工人……
  • 控命记

    控命记

    一个卧底,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做自己,仅此而已。可是很难。但他会走下去。
  • 创新的开拓

    创新的开拓

    找一位恩师指点迷津,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别人能行,我也行,对自己说"OK",学会为自己鼓掌。
  • 清微玄枢奏告仪

    清微玄枢奏告仪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