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即便和别人在一起，还是想着你。”
他说：“我知道。”他坐起来，点了一根烟，说：“一开始到成都，生活很艰难，常常想你，可是我是男人，要努力生活，要挣钱，想给你很多的东西，于是不停地工作，我怕一旦停下来会被饿死。”他停了下来说：“小乔你懂吗？”
小乔说：“我懂。”
“我不能把的痛苦说出来，是因为，我怕你担心，我不能够让你为我担心，我有责任让你生活的快乐。”
小乔抱着莫飞：“莫飞，现在那边的生活还好吗？”
“熬过来了。”
“莫飞，我们会结婚吗，会有孩子吗，会一直在一起吗？”
莫飞的眼泪漂起了泪花，他紧紧地抱着她，“傻丫头，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你要读大学，读硕读博。”
他低下头吻她。
他们聊到很晚，莫飞睡着了。她抱着他，却怎么也睡不着，黑暗里她睁大了眼睛，看他，月色中，他的眉毛，鼻子，轮廓，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悲伤的疤痕。
新生的疤痕对她来说是陌生的，起码手指要记住。
莫飞回了成都。
他和小乔的相聚只是短暂的，他没有学历，没有技术，他需要挣钱，只能靠体力，他有太多需要学习的东西。他打算把A城的房子卖掉，他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他的生活已经在另一个城市开始。
小乔说：“别卖掉房子，莫飞。这里有你的房子，我就觉得你会回来，假如你把房子卖了，那么这个城市就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莫飞说：“以后你也会离开，去更好的城市生活。”
“不，莫飞，我的房子，我不会卖掉，这里有你和我的故事、记忆。我看着它，就会想起你，想起你抱着我，哄我，吻我，抚摸我。这里我们度过了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悲伤的快乐的绝望的希望的。”
“小乔，生活不会尽如人意的，每个人都有理由消沉下去，活在过去的回忆里，但你不可以，你要开开心心的生活，好好的读书，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你呢？”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成都有我的新生活，我的事业、朋友，在哪里我过的像个正常人。”
她不再说话。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他不可能再回到A城，就如她不可能在回到小时候的乡下；没有人注定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只不过选择不同罢了。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经历了太多的不幸和混乱，这个城市有太多提醒他不堪记忆的东西，只有离开这里才能从头开始，好好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