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在她身边睡着了。睡梦之中，一如几年以前。
小乔坐在旁边，赤裸着身子，点了烟，头发像海藻一样覆在背上，她看着莫飞，看着看着仿佛又两到了几年前的时光。那时候，他们在破旧的房子里，****，他内心的黑暗太多，而她亦是。两个人像是末日般地疯狂纠缠着，她以为那便是爱了。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那时候是相依为命啊。
大概九点的时候，莫飞醒了，问她几点了？
小乔说：“才九点，你再睡会。”
“不睡了。”
他起床，洗澡，穿好衣服，然后对小乔说：“我们下去吃饭。”莫飞问她，“想吃什么？”
小乔说：“我想吃饺子。”
于是，他们在楼下打了车，司机直接把他们送到了一家当地有名的饺子店。店里很干净，有干净的红木桌椅，环境幽雅。小乔点了，二两三鲜馅、二两韭菜馅、二两牛肉馅，又点了鲜笋鸡汤和几样点心。其实她吃不了那么多，但她点的每一样跟莫飞都有着莫大的回忆，一样一样地提醒着过去。
她说：“昆明的气候比成都好，说虽然有些高海拔，但是几乎感觉不到，而且也不想别的省会城市充满了物质和欲望……”
“你想去哪里？”
小乔说：“你呢？”
“丽城。我一直想去丽城，想在那里买个农家小院，养点鸡鹅鸭子，老了就在那里度过余生。”
“为什么要选在丽城？”
“丽城山上有个因果崖，那是一个离因果最近的城市。”
“她呢？她愿意跟你一起去吗？”
莫飞摇了摇头：“她爸爸是我的老总。她喜欢我。”
“你一直为他们父女做事？”
“不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在酒吧里，后来出来点事没跟人打架了，一帮人追着我砍，处境非常危险，结果一路打到她面前，她救了我，没人敢惹她，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
小乔没有说话。
莫飞说：“后来我就跟他们做事，我也想安定下来，我已经过腻了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于是在他们的公司里做事，渐渐的我也喜欢上的成都，以前我觉得那是我流亡的城市，它纸醉金迷也好，朴实简单也好，总之不属于我。后来我就开始觉得，它充满了梦想和生机，给我准备了位子，我属于它，我便不在想离开了，但最终我还是要离开的。”
小乔说：“去丽城？”
“对。去丽城，成都能够给我想要的生活，却给不了我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