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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捧杀棒杀

在袁世凯六个伴宿的小妾中,最能干的要数五姨太杨氏,最漂亮的是六姨太叶氏,最年轻的是九姨太刘氏。还有不少虽被主子霸占却无资格“当夕”的丫鬟。而袁世凯对没有名分的翠喜宠得邪门儿,每周换姨太当值的首日,都由翠喜侍寝。可怜那六个姨太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四十二天,好不容易能陪丈夫睡觉了,却让一个丫头占了先。换言之,六个姨太的“首夜权”,都让翠喜给独揽了,怎能不让她们气得胸中怒发,眼中滴血?姬妾尚且如此,那些曾与总督上过床的侍婢,哪还有再受“临幸”的机会?她们对翠喜的嫉恨,比姨太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对翠喜敌意最深的,是四个以前甚得袁世凯喜爱,名叫春兰、夏荷、秋菊、冬梅的丫鬟。一帮趋炎附势的小人,纷纷送礼巴结,趁机请托。翠喜来者不拒,凡有央浼,只要跟袁世凯说了,无有不依。一传十,十传百,连府外都有人来走她的门路,送来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堆了满屋子。这样一来,更是厕所里扔炸弹——激起公愤(粪)。袁府妾婢个个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于是想尽各种方法来泄愤报仇。

一天清晨,翠喜从主人房中出来,哼着小曲经过花园时,树丛中猛然飞来一块石头,砸得她头破血流。送来的美味佳肴中,不时也出现鼠屎、苍蝇、蟑螂,她常常恶心得把隔夜的饭都吐了出来。一天晚上,她打开铺盖就寝,不料里面“嗖”地蹿出一条蛇来。她惊叫一声:“妈呀!”便吓得昏了过去。翠喜明知有人恶作剧,却抓不到任何把柄。当她向袁世凯告状,希望他能整治一下暗中使坏的人时,袁世凯非但不好言安慰,反而呵斥道:“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追究。本督忙死了,你少来烦我。”

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两个蒙面人悄悄用利刃挑断了门闩,潜进翠喜屋里。翠喜听见声响,睁开眼睛,发现有人正翻箱倒柜,搬取黄白之物,急忙高呼:“抓贼呀!抓贼呀!”

一个彪形大汉挥手给了她两个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口鼻出血。那人又用左手抓住她的头发,右手把刀架在脖子上,低喝:“叫什么叫,给我闭上眼睛。我们只劫财,不害命。你要敢乱喊乱叫,挡了老子的财路,一刀宰了你。”

翠喜乖乖地闭上双眼,耳畔只听得丁零当啷的金属撞击声,心想:完了!完了!千金私蓄毁于一旦,日后可怎么活呀?

两个蒙面贼得手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翠喜吓得尿湿了裤子,直到天色大亮才跳下床检查箱笼。果不出她所料,除了几件旧衣裳,所有值钱的财物被掠一空。

一向爱财如命的翠喜被劫后,连死的心都有了。令她震惊的是,伙伴们对她的苦难非但毫无恻隐之心,反而幸灾乐祸,放肆地挖苦咒骂她。她简直气疯了,不由得拍着大腿嚎哭起来。

次日晚上,袁世凯又把她召到寝室。已有两整天水米未曾沾牙的翠喜面如死灰,双眼红肿,神情木然。袁世凯把她拉到床沿坐下,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抚慰道:“你的事俺都知道了,钱财本是身外之物,能保住一条性命就是天大的幸事。俺想,堂堂总督府门禁森严,作案之人绝非外盗,而是内贼。只怪本督宠你过分,未免招人忌恨陷害。望你丢开烦恼,本督会赏赐弥补你的。”

翠喜忙跪倒在地,叫道:“求求大人,放奴婢出府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奴婢知道大人疼我,引得众人眼红嫉妒。再待下去,小命难保。”

“这个……不行,你是本督心爱的女人,焉能放你出去?!”

翠喜又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哭泣道:“大人行行好,放奴婢一条生路吧。奴婢得大人宠爱,成了众矢之的。人都说众怒难犯,大人虽贵为总督,也管不了忒多的妒妇啊!从来就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府中已无翠喜立足之地了。”

袁世凯一把将翠喜拉起,搂在怀里,取帕替她揩干了泪,又在她粉颊上连吻几下,长叹道:“唉,人心叵测啊。说实话,本督很喜爱你,颇想与你厮伴一生。看来你我有缘无分,这也是命中注定。奈何?奈何?”

“奴婢何尝不想终生侍奉大人,可事已至此,请大人忍痛割爱吧。”

“好!本督成全你。不知你离府后,欲往何处?”

“奴婢是直隶通州人。八国联军攻占通州后,双亲遇害。只有一个姨父是天津天仙园老板。奴婢前去投靠,必能收容。”

“也好。你出去后,不要与人谈起你我之事,免得招惹是非。一人在外,要多加小心。”袁世凯打开抽屉,取出一张文书,两只金锭置桌上,对她说:“这卖身契还你,二十两黄金赏你做安家费用,你好自为之吧。”

“大人!”翠喜感激涕零,撕碎契据,哭道:“奴婢何德何能,蒙大人如此恩宠?若有用得到奴婢之处,万死不辞!”

袁世凯捂住她的嘴,低声喝道:“不准胡说,年纪轻轻的,一朵花刚开,本督要你好好活着,多多享受锦绣人生。”

翠喜不再说话,揩干眼泪,便替袁世凯宽衣解带,两人同入罗帏。这一夜的欢娱比往日更添十倍。

清晨,袁世凯又赏了她珠镯一双,纹银百两。翠喜向他拜了又拜,方依依惜别。

翠喜仿佛出笼的小鸟,直奔天仙茶园而去。当阔别多年的姨甥俩相见时,都惊愕得认不出对方了。翠喜叫道:“姨妈,您不认识我啦?我是翠喜呀!”

姨母李金梅已鬓发苍苍,仔细打量后,一把搂住她大哭起来:“是喜儿,是我的宝贝外甥女喜儿,可把姨给想死啦!这么多年,你在哪儿呀?”

翠喜也跟着哭了起来,泣道:“我在一个大户人家当丫鬟,攒了一点儿钱,给自己赎了身。姨父呢?”

“唉,三年前就病死了,把一个没人挑大梁、四柱不全的烂戏班子撂给我,我又没儿没女,无依无靠,眼看就支撑不下去了。”

看着酷似慈母的姨母,翠喜浓浓的亲情油然而生,慷慨言道:“姨妈,您老人家快别伤心了,咱姨甥劫后重逢,是天大的喜事。我也无爹无娘,日后您就是我的亲娘,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我现在就叫您娘吧,娘!”

“哎!”李金梅忙不迭地答应,揉着眼睛,对翠喜说:“好孩子,让娘好好地看看你。”她上下端详着外甥女,叫道,“翠喜,你看你这身段、这脸盘、这眼神、这嗓音,真是一块唱戏的好材料。娘要为你聘请名师教戏,只要你肯吃苦,不出两年,我包你成为津门第一坤旦。”

翠喜天资敏慧,悟性极高。刚学会两三出整戏,李金梅便迫不及待地让她登台了。翠喜第一次上演的剧目是《梵王宫》、《红梅阁》,一亮相便征服了观众。她以闺门旦应工,高挑窈窕的身姿,明媚俏丽的脸庞,顾盼神飞的双眸,清亮婉转的歌喉,风流倜傥,满台生辉。不到半年,杨翠喜三个大字已响遍津沽。当时天津的风月场上,赵真真、金娃娃、朱慧百、蔡小香乃个中翘楚,游客浪子无不魂迷色阵,甘当裙下之臣。

杨翠喜一出道便光芒四射,艳压群芳,四大名妓黯然失色。那些仰慕她美貌的浮滑子弟赞其为“花魁仙子”。整个天津沸沸扬扬,大街小巷谈论的都是杨翠喜。

近代艺术史上的重量级人物李叔同,灵气闪烁,狂傲不羁,对杨翠喜却情有独钟,作《菩萨蛮》词相赠,倾诉对杨翠喜满腔的爱慕:“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消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沉。”

一日,花钱捐了天津候补道员的段芝贵来看望杨翠喜,正在看书啜茗的翠喜忙把书放桌上,起身相迎,笑道:“今日哪阵风把恩兄吹来了?快快请坐。”

段芝贵坐下说:“现在贤妹成了梨园名角,可喜可贺呀。”

“谢恩兄夸奖。”

段芝贵从袖中取出银票递去:“这二百两银子是愚兄的一点心意,给贤妹添几副行头,请收下。”

杨翠喜推辞:“恩兄快别客气,当年若不是恩兄搭救,小妹早就死于非命,焉有今日?论理应该小妹酬谢兄长才是。”

“兄妹之间就别分彼此了。贤妹快拿着。”

“小妹实在不敢领受。”

段芝贵脸色一沉:“你再推辞,愚兄可要生气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小妹愧领。谢恩兄。”

“这就对了。贤妹唱戏,难免有人骚扰,你一定受了不少窝囊气吧?”

“唉,一言难尽,街面上的地痞、泼皮、无赖,见了小妹,经常动手动脚,我母女俩无权无势,一直敢怒不敢言。”

段芝贵以拳击桌,骂道:“这帮混蛋,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欺负我妹妹!你今晚登台,愚兄为你保驾护场。”

当天晚上的天仙茶园内座无虚席,段芝贵身着便衣坐前排正中位置,六七个军警手持警棍簇拥左右。

杨翠喜饰演《西厢记》中的崔莺莺,杏脸桃腮,莺歌燕舞。把大家闺秀、怀春少女渴慕异性若即若离的羞涩矜持、欲爱不能的压抑苦闷,表演得恰到好处。观众神摇意夺,大呼过瘾。

忽然台下站起一个面红耳赤的醉汉,踉踉跄跄向台前奔去,拧身蹿上了戏台,一把抱住杨翠喜,将她按倒在地,大喊:“花魁仙子,你太美了,馋死你哥哥啦!”说罢边吻脸边撕扯她的衣服。

杨翠喜惊呼:“救命啊!救命啊!”茶园秩序大乱,连后排观众都站起来看热闹。

段芝贵站起,举枪大吼:“来人,给我把淫贼拿下!”

六七个军警跳到台上。醉汉爬起身,从怀中“嗖”地拔出一把尖刀,叫嚷道:“不准过来!不准过来!谁过来老子就杀了谁!”段芝贵开枪击中醉汉手腕,尖刀落地,段芝贵喝令:“把淫贼拉出去,重责四十警棍。”

两个军警把断了右腕的醉汉拖下舞台,走向门外,许多观众跟了出去。醉汉惨叫:“哎哟,哎哟,疼死啦!疼死啦!”

李金梅从台侧奔来,叫道:“翠喜,你没事吧?”

“吓死我了!”杨翠喜抚着心口慢慢坐起。

段芝贵跳上台,扶住她香肩抚慰道:“贤妹受惊了。”见她上身半裸,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今天幸亏恩兄在此,否则一命休矣。”

李金梅说:“是呀,若不是段大人惩治淫贼,后果不堪设想。”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李金梅冲台下叫道:“各位看官,今天出了点意外停演,明晚大家凭今天的票再请光临吧。”

观众边往外走边议论:“咳,今晚没看完正经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出闹剧倒也精彩。”

“那醉鬼色胆包天,虽然占了点便宜,但吃四十警棍加只断手,这风流艳福可享不得呀!”

“活该!活该!”众人一哄而散。

过了几日,段芝贵对杨翠喜说,有几个故人要见她。翠喜问是谁?段芝贵神秘兮兮地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反正必有你的好处。”

两人驱车来到租界一座大宅院,假山池塘、凉亭暖阁、草坪花圃,一应俱全。中间是座三层红砖洋楼。

走进洋楼客厅,翠喜一眼就看到负手而立、欣赏墙上油画的袁世凯,急趋前唤道:“老爷。”

段芝贵说:“禀义父,杨姑娘来了,孩儿告退。”

“唔,你去吧。”袁世凯转过身来。杨翠喜见段芝贵已走,扑向袁世凯:“老爷,想煞奴婢了。”

袁世凯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香腮,笑道:“本督也想念你啊!现在你唱戏出了大名,恭喜你。”

“老爷过奖。想不到咱分离一年多,您还记挂着奴婢。”

袁世凯正色道:“你本是我的爱姬,是你一心求去,虽两下分开,但情根未断。对你岂有不关怀之理。”

“谢老爷。”

“你和段芝贵穿园而来,认为此宅如何?”

“花木明秀,屋宇精洁。”

“你喜欢吗?”

“那还用说!喜欢又怎样?我不过是个戏子而已。如此幽美的院宅,不修上几辈子,哪有福气住哇!”

袁世凯慷慨地说:“本督送你了。”

“老爷,这是真的?”

“本督为你从长计议,不但要为你物色一位才貌双全的金龟婿,还要把宅院、管家、丫鬟、厨师、车夫、花匠等十余人一并赠予你作嫁妆。”

杨翠喜心中暗喜,哎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吗?“一切任凭老爷做主。”

袁世凯鼓掌三下,春兰、夏荷、秋菊、冬梅笑吟吟地步出内室,走到翠喜面前环拜:“奴婢参见小姐。”

杨翠喜一时手足无措,忙站起身,说:“哎呀,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啥呀?”

四奴婢仍俯伏在地。袁世凯将翠喜按在椅子上,笑道:“你只管坐着,现在你是主子,她们是奴婢,天牌压地牌,主子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奴婢的跪拜。”

杨翠喜点头:“也罢!你们都起来吧。”

“谢小姐。”

袁世凯对四婢面孔一板,厉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全都给我听好了:侍候小姐,不许怠慢,莫再纠缠往日的恩恩怨怨。谁若敢暗中捣鬼,被本督知道,马上赐她三尺白绫。尔等要谨守本分,以求主仆相安。”

“奴婢遵命。”

袁世凯挥手令四婢退下,杨翠喜纵身入怀。搂住袁世凯的脖子,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哭泣道:“老爷不但为奴婢报了积怨,又厚赠美宅。奴婢纵然肝脑涂地,也难酬老爷的恩重如山。从今以后这儿就是您的离宫别馆,我愿与老爷颠鸾倒凤,鱼水交欢。”

袁世凯将杨翠喜用力一抱,走向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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