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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吃西瓜有多少种方式

我的记忆源头保留着一条黑狗,一个西瓜。

黑狗叫黑子,黑得像黑夜,没有一根杂毛,眼睛如同沙漠夜空中的星星。星星出现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我可以从地窝子的一方天窗上望见星星。

花皮西瓜,好像瓜秧编成了绿环。我一闻,就感到里边可以吃。

爸爸从床底下滚出这个西瓜,说:玩,不能用棍子敲。

我抱不住西瓜。它太大。我又不能骑上去,它一动,我就栽下来,它不肯让我骑。

多年后,我在样板戏里的唱段里听到“披星戴月”这个词语,我想起爸爸妈妈,他们总是在星星出来以后回家。顶着星星,扛着坎土曼。爸爸妈妈穿着黄布军装,像把一片沙漠披回来。

白天,黑子陪伴着我。它像警卫员。爸爸命令它护着我,它摇旗帜一样的尾巴。我的活动范围就在地窝子附近,因为,我也像黑子一样,两只手着地,我爬,爬到最高的地方——我们家的地窝子上边,它像一个沙丘。

起初,我还能看见许多叔叔阿姨在挥动坎土曼。我看不出谁是我爸爸妈妈。沙尘飞扬,我以为着火了——尘埃落定的地方,不见,就有了隐隐约约的绿,绿渐渐浓起来。

然后,再远,我已看不见人了,只有沙尘扬起,我知道,其中就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在垦荒——啃沙漠。着火的地方慢慢会出现绿。沙漠往后退。

黑子的两条前腿离地,站起来,我也模仿着站起来。我看见阳光照耀着沙丘,像揭了笼的馒头。我以为沙漠里住着一支部队,一个一个沙丘是一个一个地窝子。沙丘的外形跟我脚下的地窝子差不多。

我担心爸爸妈妈把我忘了,在沙漠里睡觉,把我丢给黑子。我喜欢星星,星星出来,爸爸妈妈回来。

我已经能说话了,可是,我还不会走。我以为我会走了——爬。

爸爸看着我,双臂作个欢迎状,呼唤:走过来,向爸爸走过来。

我爬过去。黑子走,还摇尾巴。我遗憾缺一条尾巴。

妈妈说:站起来走。

我爬到爸爸跟前。爸爸没有把我抱起来。

爸爸发愁:这么大了,咋不会走呢?

妈妈说:还不会说话的时候,黑子就是他的伙伴,他跟谁学?

妈妈把我抱起来,说:儿子,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爸爸来了个正步走,震得地窝子顶的沙尘抖下来,他说:这样迈脚,一二一,一二一……

妈妈放下我,我双手挨地,翘起屁股,我学着爸爸喊口令。黑子跟我并排走。

爸爸说:这条狗,把我们的儿子带坏了。

我说:黑子也正是这么走,你咋不叫它站起来走?

连队里,我是第一个出生的小孩,爸爸只能让一条黑狗陪护着我。有时候,我拉屎,不会擦屁股,黑子不但舔干净我的屁股,还把我的屎也吃掉。妈妈说,这是销赃。

我和黑子都喜欢星星和月亮。沙漠地带的太阳很毒,把地窝子顶晒得发烫,我就躲进黑子的影子乘凉。太阳在天上慢慢地走,我嫌它走得慢。黑子似乎懂得我的心情,冲着西边的太阳,汪汪汪。太阳似乎被吓坏了,一头栽进西边的地平线。

我仰望镶着金边的云朵,黑子冲着天空叫。星星像是听见了呼唤,一颗,两颗,一闪一闪。我朝沙漠那边看:星星出来,爸爸归来。

夜色渐渐铺过来。星星像灯,一下子亮了。我躺在地窝子上边,盯着星星,好像我的目光是垂钓的长线,一颗星星被海子一样的天空钓出来,我用手去接,仿佛脱钩,星星又回到蓝蓝的夜空里了。

黑子欢乐地叫起来。我看见了人影,还肩着坎土曼。我昂着头,爬过去。我的双手落空,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头也掉进了洞口——地窝子的天窗。我要掉下去,非摔死不可。

黑子衔住了我的背带(我穿着开裆裤)。我的两条腿在窗外乱蹬。后来,妈妈说:你两条腿像两条胳膊在挥动。

黑子把我往外拖。我双手悬空,在窗里乱舞。爸爸奔过来,像拔萝卜一样,把我拔出来。

爸爸还训黑子:你咋保护我的儿子?

黑子像认了错,一阵呜呜地叫,垂下尾巴。

妈妈抱着我,不停地叫我的名字,好像唤我的灵魂。

地窝子黑咕隆咚。我抬头,方方的天窗能见星星。我一下子哭出来。

妈妈说:能哭出来,灵魂就回来了。

点了煤油灯。光线微弱,撑不满地窝子。黑子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我喊黑子,似乎它融在夜色里,我却能看见两颗亮亮的星星,是黑子的眼睛。星星移过来。我摸着了黑子毛茸茸的尾巴。我抱住它,它舔我的手。

爸爸从连队的食堂打来饭,苞谷面发糕。

黑子摇着尾巴。我搂着它的脖子。

爸爸对黑子说:今天你犯错误了,差一点是严重的错误,晚饭没你的份儿了。

黑子呜呜低呤,像受了委屈,嘀咕。

我悄悄地丢给它一块。我也饿了,把发糕往自己的嘴里塞。不一会儿,我感到黑子软软的舌头舔我的嘴唇——粘在嘴边的渣子。

妈妈过来,拍开黑子,说:不讲卫生,舔过屁股的嘴咋能舔嘴巴?

我说:我愿意叫黑子舔。

妈妈丢给黑子一块发糕,说:记住,不能上下不分,随便乱舔。黑子摇摇尾巴。

夜晚,黑子卧在我的床边。我时不时伸出手让它舔——爸爸亏待了它。爸爸妈妈在悄声嘀咕,我听见好几次跳出黑子的名字,我感到黑子有危险了。爸爸妈妈商量着把我和黑子分开。

我真想起来喊:我要跟黑子在一起,我乖,黑子不在,我就不乖!

爸爸总希望我当个乖孩子。我听见爸爸说黑子的坏话,黑子不在,我可能像人一样站起来走了。

妈妈替我着想,黑子陪着儿子成长,今天要不是黑子,儿子不是掉进了地窝子了吗?

那边声音又小起来。爸爸说:再有个孩子就好了。妈妈说:眼下,黑子就是儿子的小伙伴。黑子只是不会说人话,啥都明白。

第二天,天窗还能望见星星。爸爸唤醒我,说:今天起,你们就待在地窝子里,外边危险。

爸爸从床底下滚出一个大西瓜,说:玩,不能用棍子敲。

临出门,爸爸关住了地窝子的门,从外边锁住了门,不是锁,只是用一根棍子闩住门。

妈妈曾给我一个拳头大的小皮球,我一拍,它就跳起来。我抛出去,黑子衔回来,有一次,黑子大概饿了,咬狠了,皮球漏了气。现在,拍一拍西瓜,它不跳。

我说:黑子,我们一起玩西瓜。

我不知道怎么玩这个大家伙,实心,拍不起来,还拍不响。它比我的脑袋大好几倍。我的脑袋和它一起,一个小球,一个大球。我把西瓜推过去,我说:黑子,拱过来。

黑子的前爪搭在西瓜上边,它一推,后腿跟着走。

我命令黑子:你站上去。

黑子的两条后腿也往上站,它用尾巴平衡身体,可是,西瓜一滚,黑子仓皇地跳下西瓜。我趴在西瓜上,西瓜顶着我的肚子,我悬空手脚,并展开,像要飞翔。我来了个嘴啃泥,趴在地上。

黑子赶上前,衔住我的裤腰带。

我说:天窗在上边,我没危险,你有本事踩在西瓜上边吗?

黑子双抓搭在西瓜上,它闻着西瓜,还伸出软塌塌的舌头舔。

我说:黑子,渴了吧?

黑子竖起尾巴,像取得胜利一样摇。

我过去,双手搭在西瓜上,我吸着鼻子,闻出西瓜的清甜,我想象瓜肚子里红红的瓤子。

过了许多年,我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完全可以用最原始的方式,用棍子或石头砸开西瓜。地窝子里这两样东西都有。很可能,我束缚在爸爸命令的“玩”的范围里了。我是个乖孩子,爸爸的惩罚——巴掌把我的顽皮给吓得不敢出来了。爸爸还限制我用“棍子”,更不必说,石头比棍子还厉害。我放弃了可以借助的工具(刀具不知藏在哪里了)。

黑子带头,开始啃瓜皮。它的眼里,西瓜不是玩具。

好像掏野兔子的窝,从两边下手。我和黑子,隔着西瓜,我也啃起来。我把嘴张大,还是啃不住西瓜皮,仅能刮出牙印。

黑子像逮住一只猎物,它有点不耐烦,甚至,喉咙深处发出低吼。

我说:黑子,我俩,看谁先啃到瓜瓤。

黑子尾巴的毛蓬蓬竖起,仿佛它向西瓜发起猛烈的冲锋。

我啃出一个浅浅的小坑,白白的小坑,过一会儿沁出淡淡的红色的瓜汁,离瓜瓢不远了。

黑子的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它尖利的牙齿在刨瓜皮。

我探过头,说:黑子,你固定在一个地方啃。

黑子啃出了小坑比我深而且大。瓜皮比我想象的还要厚。

我没力气了,把希望寄托在黑子那边。我套用爸爸的军事术语,说:把碉堡攻下来。

黑子的嘴和鼻子已经能伸进去了,它舔洞里渗出的瓜汁。它的嘴张不开,洞匝着它的嘴。

我拍拍黑子的头,说:我们换防,让开。

黑子有点不情愿,好像眼看要攻下碉堡,我抢了它的胜利成果,它退下来。

我的手伸进去,先是抠,扩大洞口,然后掏,掏出淋漓的瓜瓤。一股清新的气息散出来,好像瓜里吹出了风。

我捧着瓜瓤,递到黑子面前。黑子又长又软的舌头一卷,就把瓜瓤卷进嘴。好像缴获了碉堡里的战利品,掏也掏不完。我拿来苞谷面发糕,就着西瓜。我说:黑子,最后还是要我来解决战斗吧?!

黑子的尾巴高高竖起,摆个不停。

我肚子胀了,打了个嗝。我摊摊手,满手红红的瓜汁,又甜又黏。

黑子过来,舔了我的手,又来舔我的脸。我知道,自己一定是个大花脸了,我看见天窗泄进一柱阳光,非常耀眼。

瞌睡袭来。我尿了一泡尿。我想象自己这泡尿,尿到沙漠里会怎么样。我已经看不见爸爸妈妈,他们在啃沙漠,把沙漠啃得冒出绿。

我宣布:黑子,我们睡午觉。

我做了一个梦,满天星星降下来,像下冰雹,落在我身上,星星黑了,是一粒一粒的西瓜籽。我发现我躺在瓜里边,红红的世界。我唤黑子也进来。我醒了。天窗有星星,眨巴着眼。我喊黑子,两颗星星飞过来。我伸出手,又热又软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手心痒得舒服。

我说:爸爸妈妈收工了。

我听见讨厌的苍蝇的声音,它们也闻到西瓜的香味,一定是从门缝里钻进来的。

黑子汪汪叫,它蹲在西瓜旁边。

我拿出一张白纸,挤出绿色的颜料,用手在纸上胡乱画了几道绿纹,模仿瓜皮的纹路。妈妈托人买来的颜料,叫我画画。我用黑颜料画过黑子,不像;画过沙丘,妈妈说像馒头。画不像,我就懒得画了。

黑子过来,要舔纸,我说:这是我画的瓜皮,不能舔。

我把纸贴在西瓜的洞口,说:像不像?

黑子奔到门背后,欢快地叫,乱摇尾巴,好像有一只大大的手,握住尾巴这个柄,它身子被尾巴摇得乱晃。

门张开了,风携带着沙子扑进来。

妈妈说:关了一天,跟黑子出去兜兜风。

爸爸点亮煤油灯,说:瓜出啥事儿了?

妈妈揭开瓜皮上贴的纸,说:咋这样吃瓜?

我知道露馅了,这说明我画得不像。我说:爸爸规定不能敲呀。

爸爸说:瓜皮上都是牙印子,这么笨!狗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怎么吃瓜?

我说:我没违犯你的规定,也吃上瓜了。

爸爸说:傻小子,还自豪是不是?说出去,让人家笑掉大牙。

妈妈说:乖儿子,要让瓜裂开,办法多的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瓜推向顶门的石头。

我咬定:不能用棍子,还能用石头?

爸爸抬起手,说:你听听,你生的儿子,脑子灌进沙子,就不会开窍。

我赶紧跑到外边——突然我不会走就会跑了。我双手离地,两腿迈动。我一下子看见漫天繁星,又蹦又跳。黑子首次仰望着我,像祝贺我进化一样,汪汪,汪汪。

天窗传上来妈妈的叫声:下边在烧饭,轻些走,沙子掉进饭锅里了。

远处,月光照着沙丘。我觉得我站在一个特别大的西瓜旁边,绿洲是沙漠的瓜皮。爸爸妈妈垦荒,把瓜皮弄得越来越厚,沙漠是金色的瓜瓤,我还没进过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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