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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今和明是自己跑来纠缠上李老西的。它们显然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浑身粘满垃圾,散发出酸臭的气味。李老西把它们赶回垃圾堆,那里可能更适合它们。但第二天清早打开门时,两畜生又卧在了门口,见到李老西,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地申诉着什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弄得李老西没办法了,只好拎着耳朵,把它们扔进了渡春河。看着它们被河水冲走一里多远,心想,这下可搞掂了。他拍拍手,回到槐树下,点燃一支烟,舒心地吸着。可是他一支烟还没吸完,两狗东西爬上岸又跑了回来。李老西发现,经过渡春河水的漂洗,两狗东西其实很好看,一条纯黑,一条纯白,除毛色外,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李老西收养了它们,还给它们取了个别致的狗名:今黑和明白。日子一久,就被唤成了今和明。反正狗这东西,好养,穷有穷养法,富有富养法。你喂它也行,不喂它也行,它们会自己找食吃。

人需要个家,狗需要个窝。李老西在槐树下钉了口大木箱,今和明就在其间安居乐业。李老西喂它们些残汤剩水,今和明很感恩,不认为是受虐待。如果吃不饱它们就跑到渡春河边抓些青蛙来补充,或者跑到街上去,在垃圾堆里找些野食。渐渐地,今和明长大了,毛色油亮,狗模狗样,而且谈起恋爱来。李老西犯了嘀咕,虽说狗不必遵循人的伦理道德,但狗兄妹谈恋爱,近亲繁殖,弄出一群残疾狗来,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李老西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狗也一样,看来今和明得分开。李老西打算把今或明送一条到山里去,山里虽然生活条件差,但更适宜狗生活,山里人不吃狗肉善待狗,不像城里人,把狗不当狗看待,他们养狗要么是当玩物,要么是为了吃红烧狗肉。李老西把明送给了山里老表。可是没出三天明就跑回来。李老西想,母狗明白恋家,公狗今黑性野,他又把今送给了山里老表。可是没出三天,今也照样跑了回来。不管李老西把它们送多远,隔离多久,今和明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又亲亲热热地在一起,而且久别胜新婚,比先前更亲热了。今离不开明,明离不开今,看来今和明为了它们的爱情,是死了心要不计后果了。作为狗主人,李老西不能不负责任,他必须干涉今和明的婚姻大事,必要时不惜践踏狗权。他想到南街劁猪佬牛鼻子。李老西找到牛鼻子,李老西说,牛鼻子,你整天吹牛,你敢劁狗吗?牛鼻子说,我啥时吹过牛了?不就是劁狗吗?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世上还有没被我劁过的畜生?李老西说,那好,你跟我走吧。两人上街买了两根猪骨头,鬼鬼祟祟地来到李老西家大槐树下,他们把猪骨头扔给今和明,说狗娃喔,啃骨头。狗到底是狗,看不清人的心计,也不明白天下哪儿有掉馅饼的好事。就在今和明啃得正欢时,牛鼻子一跃而起,将今扑倒在地,李老西跑上前去当帮凶。明被这突然变故吓得逃出去老远。牛鼻子迅速掏出劁猪刀,对着太阳得意地看看刀锋,就在牛鼻子举刀割向今的命根子时,明白了的明疯狗一般奔过来,对准牛鼻子的屁股就是一口。牛鼻子猝不及防,劁猪刀当的一声掉到地上。今回过头来,一口咬向牛鼻子的手腕。牛鼻子娘和老子地鬼嚎起来。

李老西溅了一身血,他站到旁边讪讪说道,没球本事还吹牛,牛皮是好吹的吗?牛鼻子到底是劁猪佬出身,他见的血多了。他嚎了几声后就不再嚎了,他忍住疼痛,对李老西说,奇了怪了,这狗还咬人?李老西说,狗能不咬人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牛鼻子狐疑地看着李老西,说,为啥只咬我不咬你?李老西说,这你得问狗去。牛鼻子没办法问狗,他活动活动被咬的手腕,发现筋还连着。只要筋还连着,洒点云南白药,很快就会好了。他弯腰拾起劁猪刀,高高举过头顶,对逃向远方的今和明吼道,逃过今还能逃过明吗?等着瞧吧,总有一天老子要劁了你们。看着牛鼻子高高举起的劁猪刀,今挟紧后腿显得很不安,它不甘心逃跑,又不敢前去攻击,只好转着狗圈狗眼看着李老西,只要李老西一声令下,今一定会不顾一切冲上去咬断牛鼻子的脖子,可是李老西龟孙子一样躲在一边不吭声。倒是明很果敢,它汪汪汪地叫着冲向牛鼻子,吓得牛鼻子捂着屁股转身就逃。

黄叶青在酒厂加夜班,很晚才回到家里。以前不管多晚回家,今和明都要跑上前来迎接她。今晚是怎么了?她到大槐树下察看,狗窝里没有今和明,这俩狗东西跑到哪里野去了?一阵河风吹来,她闻到一股血腥气,这才发现,月光照亮的地上有黑色的血迹。难道是今和明被杀了?她叫醒李老西,说,你想吃红烧狗肉想疯了吗?连自家养的狗也不放过?李老西说,谁想吃红烧狗肉了?黄叶青说,那今呢明呢?地上怎么到处都是狗血?李老西说,跑球了。他把牛鼻子被咬的事讲给黄叶青听,黄叶青说,活该。无聊人尽干些无聊的事。她拿了条毛巾,下到渡春河去洗手脚,见四周无人,就退了内裤洗小澡,要不是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她真想脱了衣服跳进河里。

黄叶青洗完小澡回来上床睡觉,被吵醒的李老西想做好事。黄叶青说,你行吗?李老西又缩了回去。这不全怪黄叶青的冷淡,主要是关键时刻李老西老硬不起来。现在想起,李老西有点后悔,他不该替黄叶青去挨那一刀。当时他们生了两胎,按政策要求,夫妻双方有一方要结扎,黄叶青怕痛,不想去挨一刀,黄叶青说,凭啥非要女人去结扎?李老西说,男人扎了,那不成太监了?黄叶青就搬来资料给李老西看,资料证明,男人扎了与没扎没什么大的区别,并不影响性生活。可是李老西自挨了一刀后,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生理问题,他几乎没有搞成过一次好事。不能干好事的夫妻还叫夫妻吗?好在黄叶青和李老西,原本对干好事就没多大兴趣,能干就干,不能干照样吃饭。

想到李老西是替自己挨了一刀,黄叶青想安慰安慰他。可她实在是太累了,头一落枕就睡了过去。

黄叶青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被一阵怪异的叫唤声吵醒。起初她以为是今和明回来了,就没去理睬。可那怪异的叫声坚持不懈,弄得她再也无法入睡了,她索性披衣起床去察看。那声音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一会似深巷狗吠,一会似远方人啸。她打开门,那声音忽然不见了。她看天尚未亮,关起门来想再睡一会儿时,那声音又忽然响起。黄叶青这才发现,这怪异的叫声是从阿婆喉管深处挤出来的。阿婆老了,老得卧床不起,老得连话也说不动了。多年来她若有若无地静卧在墙角那张老木床上,每天除了喝几口稀粥,呼吸些空气外,再不会叨扰人世索要点什么,平时绝对不会弄出丁点声响来。今夜是怎么了?黄叶青赶紧去询问,娘,你是要喝水吗?她倒了一杯隔夜的剩茶,递给阿婆。阿婆不喝,她扬手将茶杯碰翻在地,固执地指着门外不收手,那手在黑色里像一只老狼的耳朵。黄叶青有些吃惊,她不知道阿婆突然间从哪儿找来的力气,她听到阿婆从喉管里挤出的声音:跑了,跑了。那声音被痰粘住了,咕噜咕噜的有水音。

什么跑了?是今和明吗?黄叶青又好气又好笑,说,娘,那俩狗东西自己快活去了,它们跑了还会回来的,你还有力气操这闲心?听黄叶青这样说,阿婆急了,她挣扎着要起床,惹来一阵要命的咳嗽,剧烈的咳嗽使阿婆差点断气。黄叶青帮助阿婆好不容易才将咳嗽拍了回去,她听到阿婆仿佛叹息了一声,清清楚楚地说出一句话来:凤。这是阿婆好多年来唯一一句说清楚了的话。

凤?棋凤?难道是棋凤跑了吗?黄叶青心头一紧。棋凤就睡在阿婆楼顶木板楼上,木板楼很低,伸手就能掀开屋瓦。黄叶青爬上楼去,掀开棋凤的被子,被窝尚有余温。

这妮子果然跑了。

棋凤有点弱智,但人长得还算标致。虽然找份工作比蜀道还难,但找个婆家应该问题不大。前几天经人介绍,城郊有户农家愿娶棋凤,黄叶青去看了,小伙子虽然年龄大了点,但人很老诚,勤劳又能干,靠种大棚菜,日子过得马马虎虎。黄叶青很满意,棋凤不嫁他,还嫁谁呢?她就把这婚事包办下来,准备尽快选个良辰吉日,把棋凤嫁了,好了却自己一桩心事。棋凤听说后,哭了一天一夜,然后不哭了,见人就讨好,见人就傻笑,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黄叶青心里流泪。黄叶青说,傻妮子,做娘的能养你一辈子吗?娘死后你咋办呢?棋凤可能是受了这话刺激,才决定离家出走的。

黄叶青叫醒李老西,要李老西赶紧去追。

李老西赶到车站时,早班车已开上了马路,渡春城出山的车每天只有一趟。李老西追着车尾拼命大喊,棋凤,棋凤,你回来,你妈要你回来。汽车呜地放出一屁股黑烟,日啦日啦的响起几声骂人的喇叭,慌慌张张一溜烟拐过山湾不见了。李老西孤零零地被抛在马路上,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个个悄悄地退到天空的后院当隐士去了。有几条人影鬼鬼祟祟地摸上马路,有人憋不住打了声响亮的喷嚏,吓得夜仿佛抖了一下,天终于泥牛翻身,渐渐地白了起来。

李老西追不上汽车,就躲到路边白杨树下,尿昨夜的陈尿。他正尿得欢畅淋漓时,突然感到有个东西撕扯他的裤腿,他低头去看发现是今。李老西弯腰把今抱起,今伸出舌头舔李老西的脸,一个劲地亲热着。李老西说,别舔了别舔了,要舔你就舔尻子,舔尻子才能升官发财。今就跳下来,真的去亲热李老西的屁股。李老西躲闪着,心里很是感动。李老西想,如今大概只有狗才会舔他的味了。狗就是狗,不跟人一般见识,不像人鸡肠鼠肚爱记仇。他抚摸着今的黑毛,问,小杂种,咋只剩你一人了?明呢?你的老婆呢?今哼哼叽叽诉说着什么,李老西听得懂今的语言,李老西说,明是追棋凤去了吗?今对着汽车逃走的方向咬了几口。李老西知道今离不开明,如今它们分开了,明去追棋凤,今回来报信,完全是替主人着想。仁义啊,如今只有狗才有忠诚,只有狗才有情义。李老西拍拍今的屁股,说今啊,我再也不会去找牛鼻子了,如果我再去找牛鼻子,就让他把我阉了,反正我是被阉过一回的,再阉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老西在前面走,今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他们招惹了一头雾水,落汤鸡般回到家里。黄叶青问,咋你一人回来了?李老西说,咋是我一人?不还有今吗?黄叶青问,我的棋凤呢?李老西说,好像是跑球了。黄叶青说,跑球了?你为啥不给我追回来?李老西干咳一声,李老西说,她坐汽车跑的,我就是跑得比兔子还快,能追上汽车吗?黄叶青想哭但哭不出来,只好捶打自己,说,天作孽,棋凤一分钱都没得,该咋办呢?今莫名其妙地咬了一口空气,发出“呱”的一声响来。李老西看看今无声地笑了一下。前几天棋凤问黄叶青要钱,黄叶青想,这妮子咋了?咋突然要起钱来?她要钱干啥呢?就一毛不拔。李老西背着黄叶青,把自己攒了几年的私房钱,悄悄地给了棋凤几百块,李老西给棋凤钱时,今和明就在旁边,睁着狗眼看着他。狗这东西,幸好不会说人话,要不然天下就没有隐私了。李老西想,多亏我给了棋凤几百块,有了这几百块,穷人家的孩子就能行走天下,想跑多远就跑多远。李老西不打算把这事告诉黄叶青,李老西说,谁让你平时把钱看得比命还紧?

黄叶青想说李老西几句,但她现在没有心思打嘴官司。她打开门,太阳扑的一声闯进来,黄狗一般卧在门口。看到门外清汤寡水的阳光,黄叶青突然想到了吴家燕。听人传说吴家燕这几年在搞小姐批发,她专门从农村招一些十六七岁的黄花闺女,批发到沿海地区赚差价。要是棋凤也给她批发了,那可如何是好?黄叶青仿佛看见棋凤坐在美容美发屋里,见人就讨好,见人就傻笑,总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这妮子不吃亏,谁吃亏呢?想到这里,黄叶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李老西说,咋了,又咋的了?黄叶青说,棋凤会不会是被吴家燕拐跑了?听黄叶青这样说,李老西心一沉。前几天吴家燕来找过棋凤,这事黄叶青不知道,李老西也没有放在心上,不就是街坊串串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今和明见吴家燕行踪诡秘,扑上去要咬,李老西吆喝不住,还弄得很不好意思。现在看来,棋凤十有八九是被吴家燕钓去了。李老西说,走,找吴家燕要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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