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塔在情人坡并肩坐下。这片散落着情侣的草地更显出我们的突兀。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话题多围绕着学校的现状以及读书时我和老何做过的蠢事。不时会有姑娘经过,莫塔仍旧和每个打招呼,间或用手机抓拍她眼中的漂亮姑娘。这让我一度怀疑她的性取向。甚至在她身上我仿佛找到当年我和老何的影子。真没想到这爱好被一女的继承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和莫塔熟识的小姑娘们。真不知道她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发育成熟,十八九岁的脸孔,三十几岁的身材,就算我是个正人君子也免不了多看几眼。我意淫得过于专注,以至于莫塔连叫我几声才回过神。她不满地翻我白眼:大叔,你怎么净朝人家姑娘的大腿看啊,土流氓。
在莫塔赞美我是土流氓后,我和她暂停对话。先是她接电话,撒谎说肚子不舒服推掉了晚上的家教。接着是牌友三缺一催我,我压低声音,胡乱应付。挂电话时,莫塔在一边已玩起手机游戏。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和她告别,她头也不抬,专注地盯着屏幕,面无表情对我挥手再见。我察觉出她的不爽。再看表,时间还有,约她吃饭她却说:算了吧,还是等你打牌赢钱了再说。莫塔伸伸筋骨,打了个哈欠,意味深长地冲我笑,又继续玩起游戏。
谎言被她识破,我反而被动。欲言又止地站在她身边,似走还留。
是要看到我撑死才走吗?莫塔快速转换着按键。她在玩贪食蛇,快一万分了。
我没回话,看着她玩了两分钟,转身离开。在一百米外的路口停住,回头看去,莫塔依旧坐在那里。天将黑未黑,情人坡上又多了几对情侣。路灯亮起,光线中的莫塔落寞得像尊雕塑。
我还是给她发了短信,说牌局取消,一起吃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