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345500000001

第1章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土原上庄稼人的生活哲学里,传宗接代恐怕是一件至高无上的事情。香火,原本是说后人供奉在先人灵位前的祭奠物品,那一缕散发着草木清香的蓝烟,燃烧着的香愈来愈少,燃尽了再重新插上一枝。火,有热量,动态的,也恐怕是活着的意思,人死如灯灭,生命不过如此,个体的群体的生命也不过如此吧。续香火,无非是代代相传,断了香火也就是说这一支人失传了。老人下世,起灵时有继承人摔纸盆子,养儿防老,有子其实是有一个在你死后有一个摔纸盆子的人。那么咣当一下,一个人便从阳间走上了阴间的奈何桥。娶妻生子,便成了孝顺先人的头等大事。那么,定亲就成了这一程序中的一个先行的环节。

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爷爷便开始张罗给我定亲的事了。往上数,老爷在娶了二房老婆后才得了一子,算是单传,肯定为香火的事没少费心,早早为爷爷定了亲,作为童养媳的奶奶进门时才不过十三四岁,还大爷爷一岁。人说女大三,抱金砖,意思是媳妇比女婿年龄大一些好,懂得体贴人,更重要的当然是为早续香火考虑的。爷爷十六岁时得了我父亲,位大,在家族序列中排行老二。父亲十九岁时得了我,位大,在家族中也位老大。这样说来,老爷在家族中位六,爷爷位三,父亲位二,我位大,说明这一支香火旺了,发丁快了,所谓的人丁兴旺。排位是一种秩序,于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上无处不在,是个体在群体中位置的确认,位置在某种程度上又是一种身份或者价值的证明。当然,家族中的辈分排位,大多是长幼的象征而已。快给娃问媳妇,在我十五六岁时,爷爷嘴上吊的老是这句话。就好像刚过农历节气的白露,该是种麦子的时候了,爷爷嘴上吊的话是快种麦,不然就误时令了。快给娃问媳妇,不然邻村方圆年龄相仿的好女子就让旁人问走了。爷爷这话是给他自己说的,也是给我父母亲说的,同时也是说给我听的。爷爷还说,人活在世上不容易,是还债来的,大人欠娃一个媳妇,娃欠大人一口棺材。

订亲,在我十五六岁时成了一家人急需要办的大事。隔一条沟,三里地,是可以望得见的我的舅家,在邻沟的原畔上,那土峁、窑舍和柿树,甚至那可以感觉到的呼呼的风,都是我从小熟悉了的情景。我的头一桩亲事,也就是从舅家提起的。舅家村边有一条官路,是我家去镇上的必经之路,由这里可以通向土原外边的世界。早年,爷爷和外爷一起联手吆牲口到甘省一带驮炭贩土(大烟),在镇上火车站办煤场,搞股份,炒粮食期货,有得有失,有赔有赚,有喜有悲,有苦有乐,也就有了兄弟般的交情。由此,也有了父母的姻缘。外甥都是贼娃子,是说外甥见了舅家的好东西都理直气壮地拿走了,外甥偷舅不叫偷,叫拿,说来说去,就成了一句俗语,贼娃子,绺娃子,偷了他舅家的狗娃子,如此而已。我从小把舅家当成第二个家,是我童年的避难所,在外爷外婆的庇护下,我也有过一些偷桃子之类的劣迹。与舅家为邻的异姓人家,有一豆蔻女子,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进入了我定亲的视线。也是爷爷把邻村方圆十数里内外浏览了个遍,从人样到家道,到底哪一家的长得鲜净的女子配做孙子媳妇呢?首先入眼的,便是舅家村子里异姓的这位窕窈淑女了。不是诗歌中的养在深闺人未识,我记起了打小在舅家过极乐世界日子的时候,一次是七月七乞巧节,姨姨们在瓮里种了豆芽,有一尺多高,白生生的,招来一群女孩子看稀奇,有个最漂亮的女孩子便是她。还有一回,舅家园子里的指甲花开了,血一样亮,那小女子也跑来看花,姨姨们便将鲜红的花儿摘了,在瓷钵里捣成花泥,粘粘的、香香的,用麻纸包裹在孩子们的手指甲上,说到明天早晨醒来,指甲就红艳艳地好看了。爷爷第一次说到某某家的某某女子,我的脑子里就跳出了她的模样。眼睛会说话,白白净净的,个子高挑,活泼而腼腆。我本来是不悦意定亲的,说才多大呀,问什么媳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买卖婚姻,都什么时代了还讲老一套?爷爷说,多大?我像你这么大都有了你大(父亲)了!新社会讲自由乱(恋)爱,那不成,还得父母操办,再说定亲要彩礼,不是卖骡子卖马,人家屎一把尿一把养了个花一样的女子,就白白过了你家门,世界上没这道理。乡下人,你看哪一个不花钱能把媳妇娶进门?当爷爷给我说要商量这一门亲事时,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

我在镇上初中只上了一年学,而后戴上了红卫兵袖章,造反,写大字报,到北京串联见到了毛主席,静坐请愿,文攻武卫,是爷爷从城里武斗的营垒里硬是拉我回到了庄稼院,当上了回乡知青。又是继承了祖辈种庄稼、吆骡子、下煤窑的营生,书生意气一扫而光,整个一个修地球挣工分的强劳力。那一年,生产队每个劳动日,也就是十分工的价值是三毛八分钱,我和父母弟妹几个一年到头分红不过四五百元,除去口粮钱,往往还欠生产队的钱。但定一个媳妇的彩礼行情是七八百元,等于一家人两年的血汗钱,还得勒紧腰带过苦日子。即使如此,亲还是要订的,媳妇还是要娶的,娃还是要生的,香火是不能断的,庄稼人是要繁衍生息的。借钱定亲,是世事所致,怪罪不得人家养女子的,谁让你家穷哩,穷则思变,娃们都有大了,翅膀硬了,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总不能像爷爷说的,邻村方圆的好女子都有了主儿,难道一辈子打光棍不成,别说娶个痴聋傻瓜,缺胳膊少腿的,就是长得不顺眼的也丢人,人穷志不短,心气高着哩。趁早问个好媳妇比啥都强,爷孙俩这一回是想到一块了。

定亲是光明正大的事,却也有几分神秘。就像是到地里挖宝,怕人都知道了抢了宝去,于是做贼一样悄不出声。万一让人觉察到了,也许会从中插一杠子,说三道四,坏了你的好事。或者这门亲事说不成了,人家没看上咱娃或咱的家道,不就丢人现眼嘛。于是,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而是选择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有月亮的傍晚,我跟在爷爷身后,出了家门,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去隔一条沟的三里外的舅家那户异姓人家相亲了。几年不见了,听说那小我一半岁的女子长高了,越发出脱成个大姑娘了。临出门前,我是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洗了被风吹日晒而粗糙的脸,还有那双裂了血口子的脏手。爷爷非让我用香皂洗,洗得手脸发疼,说不上来那浓浓的香皂味是香丝丝呢还是挺讨厌的怪味气,没有泥土、庄稼、果木甚至粪土、煤屑的气味正经。定亲嘛,谈恋爱嘛,得适应这股味道。这味道是小资产阶级味吗?有点儿。经历了化学工业泡制的物什,用来搽脂抹粉和招花引蝶的用品,在当时看来不是小资产阶级又是什么呢?可我完全没有英俊的乡村少年的派头,整个一个疲惫不堪的穷苦力,丝毫也潇洒不起来,风度不起来。我偏瘦,个儿不高,倒是不失聪明俊朗,要命的是不那么人高马大,挺拔英武。这从硬件上就减了不少分,所谓的矮人一等,说不起话。爷爷知道孙子的优势,聪明俊朗,也清楚孙子的弱点,个头不赢人。聪明的爷爷在我们出门前就我的弱势作了一些掩饰,也是包装,也是打扮,也有一点作弊的嫌疑。布鞋里加上两层垫子,头上戴沿沿帽子倒无可非议,关键是在帽子里垫了厚纸,可能是旧课本或作业簿,粗看上去是高了一些,终究不那么自然。那时候没有皮鞋一说,要有一双高跟的皮鞋也许就有效果多了。爷爷是化妆师,孙子成了演戏的,我们要登台演出一场定亲的戏。

这是一个同样不富裕的窑院,绿树、土墙、栅栏门、两孔烟熏火燎的老窑洞,崖畔上长满了倔强的枣刺。临进窑院有一个晒场,平展展的,几个小麦秸垛。场边是一口多年的老窖,窖上有绞水的轱辘,轱辘架子一头吊一块大青石,这是我童年时就熟悉的景物。脑子里还有一个可怕的故事,说某某家的媳妇和婆家打锤闹仗,抱着娃跳了这口窖,听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凄凉的故事让时间淹没了,老天还在下雨,晒场收了雨水,又流到了这口老窖里,积蓄起来,慢慢沉淀,澄清了,又是轱辘飞转,担水担子在男人女人肩上忽忽闪闪的,倒进瓮里,盛进锅里,煮沸了,下面条蒸馍,吃了也就不饿了。这阵子,先到的姨父蹲在碌碡上抽旱烟锅子,月光里照见我们爷孙俩,弓着腰迎过来,一起进了窑院。听见脚步声,主人已经从窑里迎出来,叫叔叫哥,乐乐呵呵的,来啦,快进屋快进屋。一缕灯光是从窑里照出来的,厨房里亮亮的,有火光和风箱啪打啪打的响声,黄黄的光团让大半个窑院无比温暖。随着厨房里一声吱喇喇响,菜籽油泼葱花的清香即刻飘入客人的鼻息。主妇正在准备涎水面,面已揉成团,擀成纸,切成线,下到锅里莲花转,调上盐酱醋,加油泼辣子油葱花,就是乡间上乘的待客茶饭了。所谓茶饭,当然是少不了茶的。砖茶也罢,花茶也罢,毛尖也罢,只要茶杯里有了琥珀色的煎水,就不容易了。客人是要上炕的,炕上铺了羊毛毡,毡上罩了蓝白相间的方格子粗布。炕上有小炕桌,是放茶具饭菜用的,客人就盘腿坐在炕上,围着小炕桌拉话。我和爷爷、姨父坐在炕上,主人在地上椅子上坐了,大人们寒暄一番,说些农时节令的话,怎么也引不到定亲的主题上来。最拘束的是我,一边听大人说话,一边环视窑里的摆设,觉察院落里的动静。刚进窑门时,照见一姣好的女子急急地入了厨房,当她妈的下手,在锅台旁忙活。男主人高个,目光朗然,脸有些黑,我是记得他的模样的。他也不经意地瞅识着我,看我是不是他眼里的未来的女婿娃。稍时,女主人很富态,白白净净的,手脚麻利却也稳重,端了小菜和涎水面上来,一人好几碗,香气满窑都是了。主人与客人相互客气一番,你吃你吃,你先吃你先吃,有哩有哩,吃好吃好,都吸吸溜溜地香香地吃起来。我只吃了一碗,便说吃好了,你能三碗五碗地吃个没够,这未来的女婿娃不成饭桶了?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客人也吃了喝了,在厨房里的女主人和女子娃也洗涮完毕,下一个仪式,该是闺中女子到人前露面的时候了。

叫女子进来,叫进来,叫娃也歇一会儿,姨父用媒人的口气说。女主人说,也没弄啥,这死女子怕见人,叫都叫不到人跟前。最后还是男主人提高了嗓门,吼叫道,叫你进来哩,你磨蹭啥哩!也许是女子不悦意,也许是怕见生人,腼腆,这情景让客人有点难堪。爷爷圆场说,不忙不忙,娃想进来了再进来,甭逼娃。我这阵坐在罩有蓝白相间的格子粗布的羊毛毡上,却如坐针毡,是女子娃不悦意这门亲事呢,还是压根不想嫁人,还是另已有了相好或意中人,即使这样,有理不打上门客,你丑媳妇迟早得见公婆,不,总得见女婿娃吧,不,总得见上门来相亲的男子吧。生意不成人意在,亲事不成人情在。大人们岔开话题,说一些不三不四的闲话,气氛缓和下来。女主人给客人续茶水,发现热水瓶空了,就朝窑院里喊,女子快把电壶拿进来。这一喊,正好给了女子僵持之中的一个台阶下,给了一个不经意的面子,女子哎了一声,貌似轻松地没事儿似的进了窑门,提了一个竹皮电壶,给茶壶里续了水,又给茶碗里续了茶,轻声唤了一声爷爷伯伯,羞涩地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的余光瞅了我一眼,便退下了。我也是半抬着脑袋,看见了这一切,女子的一招一式,是无可挑剔的,是得体的。这俏丽的女子,当真就是我未来的媳妇了不成?假如说刚才那阵子男女主人感觉有点失礼的话,他们的一朵花似的女子及时地补就了这种缺憾。姨父和爷爷,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啥叫戏里唱的千呼万唤始出来,啥叫只听楼板响不见人下来,要的就是这效果。姨父问,女子念到几年级了?男主人没直接回答,却把话扔给女儿,女子,你伯问你哩。女子站在离煤油灯远一点的窑后边的一台缝纫机旁,摆弄着一条花头巾,扭脸看着灯光亮处这一切,心里正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怎么确定自己的主意,这一生一世至关重大的选择。她听到父亲的问话,噢,念到四年级,再没念。父亲接话茬说,乍看聪聪明明个娃,哎,不是那块料,早早叫拾掇了。母亲说,现在这世事,女娃娃,还念的啥书,学做些针线活,比啥都有强。女子反驳说,我想念书,我大(爸)我妈不让我念了。姨父说,女子,你大你妈不供你念书,让你爷爷供你念,供成个大学生媳妇。女子的头低下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爷爷说,不是爷爷供不起,你看如今学校都散伙了,我孙子书念的多好,如今念不成了,回来种庄稼了,听说城里的娃娃也要下到咱乡里当农民哩。姨父经多见广,说,哪朝哪代也没说不让娃娃念书了,天底下没有了斯文,都吆牛后半载,哪还成个社会的样子吗?在这场合,话都让大人说了,相亲双方的主角,正襟危坐在炕角的我和侧身立在窑后头的女子,总共加起来说不到十句话。是娃们的事,也是大人们的事。旧社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社会进步了,要征得娃们同意,得见面,不再是布袋子里卖猫。

同类推荐
  • 阿金

    阿金

    这是一部个人纪实小说。小说以佛山为背景,整个故事围绕阿金不寻常的八十年写就,其中也掺杂了不少佛山旧闻轶事。八十年间,主人公经历了从日本侵华到新中国成立的风云巨变。日本侵华,她与家人失散,只能和哥哥(阿风)苟活度日,相依为命。抗日战争时期,她辗转成为酒楼里的号梆子、赌场里的老千、黑道人物的情妇。新中国成立后,她遇见了伴陪自己一生的男人,有了自己真正的家,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然而,正当她憧憬着下半生的平静生活时,文化大革命爆发了,她的丈夫遭受“四人帮”摧残、迫害,两人差点共赴黄泉。改革开放,她看到了祖国的伟大复兴,看到了人情事故的温暖。这是一个平凡女人不平凡的一生,有普通女人一样的喜怒哀乐,更有超乎常人的遭遇、惊人的意志,以及与命运的抗争。
  • 为你祝福

    为你祝福

    在爱情的深海里,女人绝对比男人沉沦一千倍。真正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真正的“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真正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的随随便便的一个眼神,够你品咂一个星期;他的随意的一句话,够你忙活一年;他的说说而已的一个愿望,你能为之跑遍半个城市;他的医生寻常的叹息,会像巫山一样重重的压上你的心头,使你心疼得夜不能寐。唉,有一天你的手指上扎得红斑点点,那仅仅是为了他随便问了一句你的女红。还有一阵子你忘我的学弹琴,也是因为他要你为他弹一曲。
  • 大腕的青春

    大腕的青春

    本书通过大量历史文献、珍贵照片和作者平实的叙述,描绘了1986年到1993年期间一个被称为“西安摇滚普及办公室”的学生组织,从形成到发展,再到消亡的过程。这是迄今为止国内首部青年的青春成长编年史。书中展现了作者与崔健、许巍、张楚、唐朝、黑豹等现今仍活跃在中国流行乐坛的音乐人,与张一白、孟京辉、刁亦男、蔡尚君、张有待、张扬等活跃在中国文艺界的著名导演和从业者的点点滴滴。这是作者真正用心保存的记录。
  • 如果爱 请深爱

    如果爱 请深爱

    司雨的人生充满大起大落,简直像过山车。在她情感无托,悲惨失业,自以为人生完蛋的时候,之前的暗恋对象、出身豪门的雷耀忽然空降,说要娶她。理由竟然是看上了她的“传统美德”!司雨毫不犹豫便嫁了。嫁时恍惚若梦,之后却发现雷耀对自己的感情十分可疑。婚后竟然以各种理由迟迟不碰她,行为也有些怪异。在他身边她还遇到了一连串奇怪的事情。在雷家,司雨还意外发现她的公公婆婆竟然也各有一番不为人知的私密。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她婚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很多追求者——婚前他们上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冒出来,还要搅乱她的生活?司雨被搅入麻烦中,闹出很多乱子,却也离真相越来越近。
  • 打春牛

    打春牛

    民俗学教授妙则宽像雪花一样卷到巴子营时,已是农历腊月二十四。对小年已过才回家乡的人,巴子营人问候的语调中或多或少有些冷漠。腊月二十三是灶王上天的时候。灶王上天时,已清点了各家的人口,各家祷告时也为在外的人祈求了平安。在巴子营人眼中,过了腊月二十三才回到家乡的妙则宽,就像等待下镰时的麦地里突地冒出一棵绽放葵头的葵花,砍掉有点可惜,不砍单独兀立,总不那么顺眼。亦像过年时精心出笼的大白馍上猛然出现了一个黑点,抠掉会使大白馍上有了坑点,不抠又觉得有点碍眼。
热门推荐
  • 尸骨未寒1:猩红

    尸骨未寒1:猩红

    夜幕下,城市的中心水晶大厦中发生了一起诡异的命案,死者被杀死后面容扭曲的泡在水族箱里。心理系的普通大学生陈木跟随导师宫教授前去协助警方破案,宫教授迅速地推断出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就在案件看似结束的时候,陈木在死者的公文包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的计划,他突然意识到,这起杀人案绝对不简单……灵魂的救赎,黑暗尽头的真相,命运的齿轮绝望地转动起来。
  • 哈佛所坚持的世界观(哈佛家训)

    哈佛所坚持的世界观(哈佛家训)

    欲说哈佛家训,不能不先介绍哈佛大学。哈佛大学建于1636年,是一所享誉世界的私立研究型大学,是著名的常青藤盟校成员,这里走出了8位美利坚合众国总统,有上百位诺贝尔奖获得者曾在此工作、学习过,其在法学、医学、文学、商学等多个领域拥有崇高的学术地位及广泛的影响力,被公认为是当今世界最顶尖的高等教育机构之一。直至现在,世界各国的莘莘学子无不把上哈佛读书看为是一种至高的荣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这正如哈佛第23任校长科南特所言:“大学的荣誉,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它培养出来的人的质量。”那么,哈佛大学为什么能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高质量的人呢?这在于它秉承的是学问的研究而不是世俗的习气。
  • 朋友完全使用手册

    朋友完全使用手册

    如何在竞争激烈的今天交到真朋友,如何在浮躁的今天让交情更稳固,如何运用良好的人际关系为自己的工作、事业添砖加瓦。本书从多个方面详细阐述了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以及如何拓展朋友圈、维护关系的方式和方法,同时罗列了无数成功人士利用人际关系走向成功的小故事。阅读本书,你可以了解到经营人际关系的具体策略,以及在经营关系的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一些操作细节,通过学习和锤炼,你一定能够成为交际场上的达人以及行业中的佼佼者。
  • 国际制造商

    国际制造商

    韩义在路上扫了个二维码,然后桌面上多了个应用。这个应用很奇怪,它可以捕捉到现实里的一切物品,通过解析来重组物品。【滴滴!!电路模块板-Dome-屏幕-前后盖-重组手机!】【滴滴!!75%纯棉-25%亚麻-磁性油墨-重组美元】--------普通群,512341036,VIP群,343892078,(需要全订截图)
  • 恋恋情深(中国好小说)

    恋恋情深(中国好小说)

    爱情不仅仅是汹涌澎湃的激情,更是在生活中积淀沉积的深厚情意。两个家庭,一个因治疗孩子的耳疾而身负重贷,一个因父母的瘫痪和丈夫出轨而陷入危机。他们彷徨过,也痛苦过,但最终选择了承担生活所带来的责任,重新拾回因生活压力而忽略的爱情。贫困与不幸是爱情的试金石,真挚的爱情不会因为婚姻与生活的磨砺而渐渐被打磨忘却,反而会成为构成家庭的最坚实的纽带。现实的压力并没有压垮这两个家庭,他们最终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在守望未来的同时也紧握深深爱情。
  • 幸福的柠檬

    幸福的柠檬

    “本书精选了作者74篇小小说,题材宽泛,内容涉及亲情、友情、爱情、成长、励志等,语言鲜活,富有灵性。透过这些篇杂,可以让读者触摸到真善美,触摸到一种大爱情怀。作者的笔触立足鄂北本土,倾向于底层,善于在生活中发现被人忽视的东西。在塑造小说人物时,用引人入胜的情节、细致入微的描写和朴实真挚的语言,不经意间戳中人们心底那处柔软,让人回味无穷。”
  • 公子惊华:乱世第一邪后

    公子惊华:乱世第一邪后

    她是身带封印异能、冠宠天下的倾世公主;他是身份扑朔迷离、天赋异禀的绝色公子。……皇权、身世、阴谋、恩义情仇……当迷雾接踵而至,到那时,且看她置身其中,如何演绎这血色江湖!风煜笙:红尘乱世,有佳人相伴,夫复何求?洛唯歌:此生我负这天下人,也定不负他!独孤玹夜:从此以后,你和他,再无生离死别。
  • 侠义谱

    侠义谱

    老花翁,茅屋中,揽春雨,剪秋风,莲菊桃杏倚乱松。摘花枝,夹绿槐,换得大钱两三子,醉醺醺出城归来。披斜阳,闻打钟,白云红叶映山红,抬眼月出东山中。
  • 勺子与苦琴

    勺子与苦琴

    琴,琴是谁?怎么没听您说过?儿子眼睛盯着电脑,漫不经心地问。我的胸口好似被重物撞击了一下,一阵晕眩。我冲过去,从儿子手里抢过鼠标,疯了似的一把扯掉电源。儿子无意间触碰了我的禁地。我夜晚无数次的梦魇,我的愧疚思念,都在这个叫琴的女人的呼喊声中碎裂……在儿子惊诧、询问的眼神中,我缓缓地讲述起来。一突然到来的琴姐我叫勺子,这是我爷给我起的小名儿。
  • 前阴门

    前阴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