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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按照与老马的约定,第二天早晨七点,我就早早起了床,在三十分钟时间内穿衣、洗漱、吃早餐一气呵成。刚走出家门,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老马。他在电话里很不耐烦而又焦急地说,我都在消化病医院大楼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不见你的人影。其实一般情况下,我是不直接陪病人见医生的,因为找我联系医生看病的人太多,即使我有心去陪,也无分身之术。通常情况下,我在提前联系好医生后,便将医生的联系电话通过短信发给病人,有了电话,病人按照约定时间找医生看病就可以了。正因为老马是我的老朋友,平常常在一起喝酒,再加上他在一个区里担任人大主任,帮我办了不少事情。老朋友身体有恙了,找到我,既是对我的信任,也是我应尽的责任,所以我必须赶到医院把他带到联系好的医生跟前,做一番介绍,得到热情接待。如果还需要做CT之类的检查,我得继续帮助完成。听了老马的埋怨,我赶忙说,别急啊!离约定时间还差十分钟呢。老马一听更是不耐烦了,气呼呼地说,平常你找我办事,我可从来没有含糊过。老马话说一半就挂了电话。我心里清楚,越是有钱有权的人越是看重生命。更何况老马的病情确实很急,他今天到我所在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来就诊之前,已经在他所在区的一家小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月。他在那小医院里住院时,我去看过他,住的是套间,里间住人,外间接待客人。在那小医院里,因为他是人大主任,从院长到医生、护士,几乎把他当神一样供着,服务态度虽然一流,可医生的医术却成问题。入住初始,他的肚子只是一般性的疼痛,随着治疗时间的延长,他腹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一天天加剧,什么CT、胃镜之类的检查能做的都做了,硬是没查出原因来。那主治医生,为了保险起见,今天按肠炎治,明天按胃溃疡治,反正过一两天就换一个治疗方案。老马疼得实在受不了才打电话找我,让他的司机把检查结果送来,让我帮助找一个专家给看一看。我马上联系了消化科的韩教授。韩教授四十多岁,医术精湛,很多生命垂危的病人经她治疗,常常绝处逢生。她不仅医术好,而且面善心善,乐于助人,无论多忙,我只要找到她,她从不推辞。看了老马厚厚一撂检查单,她断定说,你这个朋友得的既不是胃溃疡也不是肠炎,而是大肠癌。我听了很是吃惊,赶紧问她怎么办。韩教授不慌不忙地说,不要惊慌,如果是早期,将那段患了癌的肠子切掉就可以了。韩教授说这番话的时候,老马的司机小王也在场,我让小王马上回医院通报老马,就说肠癌早期,专家说把那段肠子切除就可以了。老马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得癌,因为他长得不胖不瘦,标准身材,而且能吃能喝,常在众人面前说自己出身于贫寒之家,父母什么都没有给他,唯独给了他一副好身体。老马听小王讲了专家的诊断,犹如五雷轰顶般好半天没说一句话。老马毕竟不是凡夫俗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惊恐未定之中,他很快镇定下来,当即给我打来电话,要求马上安排住院,尽快安排手术。

也许是古城冬天没有下雪的缘故,马路两边梧桐树的叶片还牢固地挂在树枝上,那落满灰尘的叶片,在晨风的吹拂下,像一片片风铃当当地响着。穿过通往医院的地道,车速一下子降了下来,比蚂蚁爬行快不了多少,在一个交叉路口,车就开不动了,我干脆打开车门下了车,步行赶到消化病医院。

消化病医院是院中院,几年前只是一个科室,后来因为科里出了一个重量级医学大家,有了大家就得有大楼。于是,大楼就像被神人吹了一口气,一夜之间拔地而起。大楼修得很有气势,二十一层高,与身前身后的房子相比,绝对的鹤立鸡群。它面朝东南,背靠西北,那抽象的造型,远看像鼓满了风的帆,近看又像一条不动的船,“船尾”还挂着仿真的锚。它远航与停泊的姿势,常常给人以错觉,以为置身大海,或者是海边,最后发现上当了,在古城里别说海,就连大一点的湖泊都没有。

走进消化病医院大楼的大厅,老远就看到老马在他老伴儿和司机的陪伴下呆若木鸡地坐在长条椅子上,见了我他那死灰一般的脸硬撑出一点笑容说,你他妈的总算来了。我说来看病的人太多,院内堵得一塌糊涂。老马没接话,马夫人陪着笑脸说,你们是好哥们,别生他的气,他也是疼得没了招。我微笑着说,不会的,骂两句也没事,走,我们现在到韩教授办公室。

韩教授在消化病医院十三楼,十三楼的病房都归她管。我们乘电梯到十三楼时,韩教授正好从员工电梯通道走了出来。韩教授知道我的来意,叫上了护士,直接把老马带到了十三号病房。我在后头给韩教授介绍老马的情况,以及我与老马的关系,目的是让韩教授给予高度重视和关心。老马在护士的引导下,很快走进了病房。我小声对韩教授说,住十三层,怎么又住进了十三号病房,该不是四号病床吧。韩教授毫不客气地说,这十三号病房今天早晨才腾出来,病人患肝癌晚期昨天夜里走了。我听了心想,太不吉利,提出换房子。韩教授正色说,你看走廊两头都住了病人,能住上病房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我赶忙说,我那朋友多少也是领导,人又特别讲究,要不先住下,过两天有了房子再调换?韩教授听了没有再说什么,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走进病房,不大的房间里摆着两张床,老马住靠墙的一边。他也许身体太虚弱了,进屋就躺在了床上,那瘦弱身体的影子被阳光倒映在雪白的墙壁上。见了老马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仿佛感到墙上老马的身影,是那位刚刚死去的癌症患者还没有散去的幽灵,心里不免毛骨悚然。韩教授来到床边,先是问了老马疼痛的部位,然后又让老马掀开衣服,做了腹部触诊检查,尔后对老马说,你先前在莲湖医院做的检查效果都不太好,你今天上午把X光、B超和胃肠镜相关检查再做一次,一来是明确诊断,二来为下一步手术做准备。得了癌症的病人是不怕花钱的,何况老马是领导,属公费医疗。老马爽快地说,韩教授,钱你就不用担心,该做什么检查就做什么检查,只要能把病因搞清楚就成。因为病人多,做X光、B超和胃肠镜都得提前预约,韩教授说看在我面子上,当即掏出电话打给相关专家,他们都表示人到就安排。老马听了很感动,对韩教授表示了再三感谢,老马的老婆也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表示了感激。不再像过去那样摆官太太的架子。

老马有护士陪着做检查,我便与老马握手告别。因为我还有一摊子事等着处理,八点半要参加一个会议。走出消化病房大楼,已经是八点十分,马路上的车比我来前堵得更厉害了,好在从医院到校区路程不远,我只好继续步行。

走了不到一半,手机又响了起来,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是战友李标打来的。我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按下接听键。李标急火火地说,哥们,忙什么呢?我老爸的病越来越重了,不知找你联系住院的事怎么样了?我听了心里一惊,我怎么就把李标讲的事给忘了呢?我赶忙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过新年了,需要住院的人特别多,你稍等,我联系好了就通知你。李标说,老爸今年才七十一岁,正是退休养老的好年华,前两天还能吃能喝,从昨天开始是吃什么吐什么,看在兄弟的情份上,你一定要尽力帮忙,尽快安排住院。在医科大学工作,因为三所附属医院名气太大,西北五省包括周边省巿地区的患者,只要得了病,都会千里迢迢选择到我所工作的医科大学几所附属医院治病。李标父亲要住院的事,前几天给我讲过一次,我给附属二院胸腔外科的林主任打过一次电话,他说床位紧张,让我等几天。这一等因为事多,就把李标父亲住院一事给忘了。

李标的父亲退休前是我老家所在市的政协副主席,李标转业时他父亲还在实职岗位上,他就是凭借父亲的人脉关系,由转业时的连职军官十几年升到了副区长。我每次回乡探亲,都是李标出面接待,召集战友见面。基于两人的浓厚情感,我马上给林主任打了电话,我想他当主任的,这个时候正在交接班。果不然,铃声响了将近一分钟,林主任才接听电话,他说他正在查房没听到电话响,这两天见我没催他,还以为病人不来了,也就把刚腾出来的房子安排给了急着住院的病人。我让林主任一定帮忙想办法,我说要住院的病人是我非常要好的战友的父亲,现在都吃不进去饭了。平常林主任与我关系不错,他见我说的很迫切,答应只要有一张床位空出来,他都把它留下来,并让我今天晚上与他联系一次。

我边走边打电话,走到会场时,工作人员候在门外对我说,领导们都到齐了,你赶快进去。我找到座位刚坐下,主持人就开始了讲话,先是介绍到会领导,然后介绍会议议程,接下来领导开始讲话。进入会场后,因为一时疏忽,我没把手机调到震动,不一会,寂静的会场唯有我的手机响起嘹亮的冲锋号声。冲锋号是我设计的铃声,因为声音来得太突然了,领导竟然停止了讲话,全场的人都把眼神聚集到了我身上。由于慌乱,我一时没有找到马上关闭铃声的办法,当时真想把手机给砸了,坐在一旁的陈主任救了急,他接过我的手机,轻轻按了一下,手机就不响了,就如饿急了的婴儿突然找到了奶头。随着冲锋号声的停止,领导继续讲话。我赶忙掏出手机,担心它又响了起来,直接按下了关机。

会议开了近两个小时,会议一结束,我马上打开手机,手机就像受了委曲的怨妇,滴滴响了好一会,一看未接来电,有二十多个,其中最主要的就那么几个,最多的还是出自老马。于是我马上把电话给他打了过去,老马显然很焦急也很气愤,他说,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电话。我说我在开会,领导讲话,不能接。老马叹了一口气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肠癌早期,韩教授说了要手术,切肠子。我说,老马你别紧张,我一会儿就来。

我再次来到消化病医院大楼,大厅正面两部电梯站满了人,有躺在车上的病人,有来探视病人的家属。我一看人多,只好转到背面,背面也是如此,我再往东头走,那里有一部供医务人员上下通行的小电梯,六楼以下不停,再往上每隔两层停一下,算是快捷通道。

电梯在十三楼停了下来,当我走进十三号病房时,老马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我走进去见了老马那绝望沮丧的样子,赶忙安慰说:“老马,你大可不必担心发愁,肠子那东西可长可短,只要没有转移,切掉一段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马很不甘心地说:“我问了韩教授,她说要开十厘米左右的口子,十厘米,等于说整个肚子都被切开了。兄弟你说,我怎么会得上肠癌?难道是平常吃得太好了,还是遭受了什么报应。”

我调侃他说:“也许是吃得太好了。那些好东西吃多了,肠子自然接受不了。”

老马无奈地说:“现在中国富裕了,成天吃鲍鱼、燕窝的人多的是,怎么就我倒霉,得了这种病?”

听了老马的话,我只好宽慰开导他说,只要是人都会得病,癌细胞每个人身上都有,只是有的人癌细胞没有被引发。对于癌症的认识,美国作家苏姗·桑塔格起初认为:癌是一种文本,说明一个人紧张、压抑过度,有负罪感。她在患了癌之后,修正了之前的判断,认为癌症和任何疾病不应看成是隐喻,不是诅咒、惩罚,或令人感到尴尬的事物。所以你根本不要想那么多,要从精神上树立战胜疾病的信心,在战术上重视它,在内心里蔑视它,你把它当作身上一件多余的东西,让医生把它挖出来扔掉就是了。待会我去找韩教授商量,帮你联系最好的掌刀医生。

老马听了我的安慰,那菜灰色的脸上泛出了一丝希望的青光。他说:“兄弟,老哥遇到了人生的坎坎,你可得帮我挑选一个手术做得最好的医生,开腹剖肚切肠子可不是个小手术啊!”老马话刚说完,老马的老婆哇的一声哭开了,那凄怆的哭声,让人听了十分的揪心。老马很不耐烦地说:“臭娘们,就知道哭,老子又没死,你哭哪门子丧。”

老马的老婆见自己男人生了气,赶忙止住了哭泣,抽泣着用袖子子擦眼泪和鼻涕。我是个软心肠,见不得人哭,也赶紧劝说道:“嫂子,切肠子在我们医院不算大手术,你就尽管放一百个心,这事包在兄弟我身上了。”

老马也是治病心切,赶忙说:“老弟别跟她多说了,你赶紧去找韩教授商量,做手术找医生的事就拜托你了。”

面对老马对生的渴求,我再一次表态说:“只要老哥信得过,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走出病房,想刚才表态说的话,我就开始后悔了,任何手术都存在风险,就是主刀大夫也不敢表态说绝对没有问题,我怎么能当着病人和病人家属的面拍胸脯表态呢?也太冒失,太感情用事了,万一手术有个什么意外,我怎么与老马和他老婆解释和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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