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某个角落,此时的2号宿舍还有些凉,空气中呼呼的小风还有点刺骨。忽略趴在别人男宿舍外墙上只剩裤衩的男学生,我们聚集目光看向走廊最尽头的宿舍。
“你们说找小三得有什么?有颜值?有腹肌?”
“小三,你还好这口?当然得有钱啦!”
“对!得先有钱!还要有车有房!”
“扯那么远干嘛?找小三不是得先有老婆吗!”
林良的话一经发表,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宿舍立马安静了下来,几个苦哈哈的单身舍友表示自己需要睡个回笼觉:“我只是议论,你为什么要提醒我没有女朋友呢?”
“唉!”黑暗中林良的叹息声传入旁边好友石兴友的耳中,石兴友仰着脖子问道:“怎么了阿良?唉声叹气的。”
“我女朋友最近经常去夜店,唉。”
林良女朋友去夜店这个劲爆的消息一出,舍友们立马直起了耳朵。他们细心聆听林良接下来的话,毕竟此人的作为远近闻名,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痛处怎么能放过呢?
“不会吧?”石兴友听闻扬了扬眉毛,他满不在乎的安慰道:“估计,估计只是去喝酒。”
林良苦笑一声:“我心里清楚,我女朋友根本不会喝酒,也从来不去夜店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成了夜店常客。”
“那你和她交流过了吗?”
“交流过了,但无论我如何与她好说歹说,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照样去夜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良伸出手掩盖住紧闭着的双眼,似乎一脸疲惫。
“那她都去夜店干嘛呀?”
“抓我。”
“嗯?”舍友们的五官皱成了一团,他们看着躺在床铺上的林良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还有”“滚!”舍友们集体的痛骂让林良乖乖闭上了嘴。豆大的灯光闪起照亮四周,水泥铸成的地面上衣物袜子堆满山,天花板上不时有墙灰掉落下来。
最左边的床铺上躺着一个男生,他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嫩嫩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破,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一双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淡定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觉,他的名字叫林良,年龄十九无不良嗜好。
江湖人送外号“万室通”,凡是听闻过其外号事迹的校外人员无不五体投地,因为他做过很多牛掰的事。
他的性格,,,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曾经有一位新来的老师收缴了他的卡通贴纸,他就大半夜跑到人家老师办公室桌上拉屎。还据传闻所说,他小时候因为一些事刨过别人坟,把死人头塞进得罪过他的校长公文包里。
但长大后他就有所收敛了,除了少数几个好友人知道他的往事外,别人都把他当成一个口齿伶俐的狗东西。
石兴友拉亮灯后给林良使了个眼色,林良心领神会,他掀开被子顺手抄起眼镜戴好:“等下!我去上厕所!”
“啥?你去厕所干啥?”
“我他妈的去吃饭!我去厕所干啥?”林良把外衣披在身上,没好气的给舍友翻了个白眼。作为偏僻的私立学校,港大完美的继承了上一代如同缺口的镊子般一毛不拔的特点,宿舍的设施是十年前的不说,连学生也是十年前的。
没错,他们上了十年的港大!这里是问题学校——南州北港民办大型学校!俗称港大。
“其实我更喜欢叫他北大或者南大的。”林良站着走廊的阳台上,他的左手边是同样叼着烟的石兴友,二人正慢慢悠悠的往楼下走。
因为他们所在的学校宿舍只有第一楼有厕所,而另外四楼都是食堂,所以他们得下四层楼才能去解手。白天还好说,但到了冬天夜晚那四楼的高度和冷风就会让学生们恨不得把校长的头砍下来当尿壶。
原本石兴友是不抽烟的,但林良和他说:“你不抽烟不喝酒,难道你死后你儿子在你坟头给你敬哇哈哈?给你上三个棒棒糖?”于是他痛改前非了。
烟盒松垮的搁置在袋子中,一道灯光突然从拐角处扫射了过来,林良捻住烟急忙转过身:“哎呀这天真冷啊,说话都冒烟。老师好久不见了啊!”
他瞥见巡查老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心中窃喜没被发现,趁烟还热乎,他抱紧双手把衣服裹住身子暗暗吸了一口。
“嗯,烟可以通过冷气来掩饰,可是火光怎么办呢?”
“哎呀老师,我是第一次抽烟!不要了吧?”
巡查老师的笑容突然诡异了起来:“第一次?还记得吗?当初你上我的绘画课躲在桌子下点烟被我看到了。我问你:您这支神奇的笔,打算用它来画什么呢?
你当时一脸媚献的说:云,云啊!老师,您看。说完还吐了几个圈,你现在说你第一次抽烟?”事已至此,林良也知道不出点血不能善终了。
冷汗流过他的脸颊,林良紧咬牙关从钱袋中掏出一堆皱巴巴的纸张:“我只有这么多了,再多我就得向同学借了!”
“嗯,罚你一万字的检讨书,下次不敢了吧?”巡查老师接过纸张细细的打量着,她眉毛一皱:“怎么有两篇?”
“我打算等会来的时候再抽一根。”
“嘭!”回响声在空旷的走廊中连响不绝。巡查老师为之一振,她拿出训导棍大声喝到:“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又在厕所里玩鞭炮!”顾不上只是小打小闹的林良二人,她率先冲下了楼梯。
一些同样在宿舍睡觉的学生们也被爆炸声给惊醒了,他们以为是地震塌陷,还想要逃到空旷的地区。但一开门看见林良他们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他们深知傻子做傻事后就毅然回屋睡觉了。
但林良二人却顶着寒风一动也不动,因为在百来米开外的地方,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他们看到那地面是诡异的血红色,寒冷的气候下一堆尸体如同草堆般堆叠在一群。他们或是翻着眼白,或是果冻般的脑浆颤颤悠悠的摔在如同猪血般铺成的地面。
依稀可见一群身穿深绿色军装的部队手持枪械武器从猪血地面上走过,他们真在往这边走来,沿途横七竖八的吊着一些同学老师的尸体。部队中有人发现了他们,那人遮住面孔的黑布下有野兽一般棕红色的瞳孔,对着他们的方向在咧笑。
而那远处的灯光只是忽然一闪,很快就熄灭了。紧接着目光所及的所有灯光都消失了,只留下安静的月光亲抚在脸上。身边的一些通宵玩游戏的同学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只看到此时的校园中一片漆黑。
二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漆黑的周围,只是这漆黑得有些与众不同了,他们从脚底板冷到了头顶。
“阿,阿良,你看到了吧?”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石兴友吞了口唾沫,他双脚颤抖的问:“刚才那是什么?好像,死人了。”冷风呼呼的天气下,他的后颈冷汗直流。
“我看到了。”林良的牙齿都在打颤,他紧紧握住走廊上的栏杆,探出上半身想要看到更多:“我刚才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一群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他们拿着武器在虐杀我们的同学。还”“我在吊着的死人中看到了巡查老师。”
听闻,石兴友的瞳孔猛然睁大。那名女巡查老师对喜欢抽烟的他们一向比较包容,他们也混得很熟。但没想到还不到几分钟,老师就被人活生生的用刀割开了胸膛,内脏扔到了垃圾桶,如同肉猪般吊着了顶上。
石兴友跌坐在地上,他双目无神的问道:“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报警吧!报警!”林良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我们这可是建在荒郊野岭的私立名办大学,恐怕信号站已经被拿起穿军装的家伙给控制住了。我们现在必须把我们看到的事告诉别人。”
“对对对!”石兴友猛然站起身来:“我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后面还有五栋大楼,我们去告诉他们!有一群杀人犯从一号宿舍杀进来了!”他慌慌张张的走着,一不小心就绊到了路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冒着寒风和老师的关爱,他们千辛万苦的走过四层楼梯,终于来到了一楼的厕所。但当林良刚刚迈出脚步踩进瓷砖地时,发现厕所的门口睡着一个人。
“卧槽!”林良看着躺在厕所门口饱受沼气和尿素吹打的男人,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钦佩的情绪:“终于出现了吗?!睡厕所的勇士!”
“你是傻子吗?”身后被连累而同样要写检讨的石兴友气急败坏的伸手给了林良一脑勺:“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天天想着不愿下楼梯去撒尿而直接睡厕所吗?这是出事了!快去救人啊!”
“哦哦哦!”石兴友的话让林良恍然大悟,他刚才还真以为有一位大佬因为懒得冬天上下楼而睡厕所呢,伸手推了推倒地的男人:“同学!同学!起床了!”但那名倒地的男人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依旧直愣愣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你看看他,我先去炸山。”身为学生副会长的石兴友一脸痛苦地捂着菊花,大步冲进了厕所,把救人的任务扔给了林良。
林良点了点头,这个地面上没有被子和枕头,说明他确实不是故意睡着厕所的。他看着男生的脸,眉毛微微一皱,因为这个家伙居然是金黄色的头发:“学校不是不能染发吗?难道是外国人?不对!我们学校总共也才几百人,哪来的外国学生?”百思不得其解,他伸手就准备把倒地的男人扶起来。
但不料他使用的力气过大加上男人体重导致衣服直接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衣服下血红色的匕首。寒光四射的匕首直接没入了男人的身体,鲜血淋漓的让林良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按压住心中的恐惧,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把食指探到男人的人中上去,没有任何鼻息也就意味着死亡。下一刻他就如同触电般收起了手指,吓得脸都白了几分。
“死,死人啦?”外国男人的死躯都在寒冷的天气下变得硬邦邦了。林良的脑袋如同一盘打烂的浆糊般迷迷糊糊,看到周围没人目睹这一切,害怕被冤枉杀人的他随即朝厕所小声喊道:“石兴友!你他妈的快出来啊!死人啦!”
“呜呜呜!”前方的厕所中涌现出诡异的哭声,让林良的每一根汗毛都如同抽筋般战栗起来:“不会有鬼吧?”漆黑的厕所中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他想要拔腿跑路,但又想到自己的好友石兴友还在里面,就是这犹豫的片刻让他后悔了。因为有一个体型宽大肥肿的身影在黑暗中摇晃着走过来,伴随而来的是令人发毛的诡异哭声。
看诡异生物即将走到灯光下,林良顿时从脚底板凉到了头顶,他紧紧闭着双眼祈求不知道是何方妖魔鬼怪的臃肿生物把他当屁放了:“天灵灵,地灵灵,再来一个冰淇凌。”
“这里是哪里?”如同夜莺般清脆的声音转入林良的耳中,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的女生穿着张扬身材的紧身衣站在自己的面前。
周围并没有出现什么妖魔鬼物,他心中的大石头也落地了,嗤笑一声:“哪的小娘们跑到这里来了。草!”他看着顶在自己额头上的枪,没有丝毫犹豫的两个膝盖扑蹬在水中。
一低头居然还看到了自己的舍友石兴友,他看着被少女踩在脚下的石兴友此时心中一阵mmp:“这是什么情况?女厕所满员了?是她走错了还是石兴友走错了?是不是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此时身高一米八的石兴友看起来真的是惨不忍睹,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尿骚味,提到一半的裤子还露出两个光滑的屁股蛋,鞋子上还留着半截自产自销的排泄物。
“你不用看了,我是好人!我是军人,虽然我没有带军官证。但现在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自称军人的少女用枪口指着林良,还有些嫌弃的从石兴友身上把长靴拿开。
“神经病也从来不说自己是神经病,估计这个‘好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二人听着少女的话心中暗暗诽谤,但形势逼人二人只好乖乖配合。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石兴友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看见他这份配合的惨样,少女微微思考半响,抬着圆润的下巴示意石兴友站一边去,她扭头看向外面逐渐升起的夕阳:“现在几点了?”
林良浑身一个激灵,他挺了挺眼镜,深情凝视着少女的双眼:“你想让它是几点就是几点,我的时间都是在为你运行。”
“什么?”少女一愣,她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扭头看向一边唯唯诺诺的石兴友:“你看起来正常一点,你来说!”
“四点二十三!”石兴友一脸媚献的站在旁边看着少女,给林良使了个滚蛋的眼色。
“砰!砰!砰!”巨大的枪击声在走廊中不停的回响,追随而来的是一位穷凶极恶的男人。异色的头发和黄褐的瞳孔让他越境违法的身份呼之欲出,外国男人在看见少女的第一秒就大声喊道:“Target's here. Take her out(目标在这!干掉她!)”
随即他提起手中步枪对少女进行扫射,但少女的身手非常灵敏,她扔下手中空了子弹的枪,同时轻轻一个侧翻身直接躲进了厕所中,飞来的子弹只击打在水泥瓷砖上留下了一个个破损的弹痕,声音震耳欲聋。
身处枪击现场,林良也顾不得弄湿衣服而直接趴在地上和石兴友一起瑟瑟发抖。一夹子弹打光了,男人弹出空弹夹准备换弹,但前方急促的脚步声预示着少女欺身前来了。
男人有些恼怒,认为少女趁他没子弹近身前来就是瞧不起自己一个男人的格斗技巧,他索性放弃换弹,拔出匕首狠狠朝女生头上刺去:“Get Out of here(滚!)”
少女微微低头躲过匕首的刺击,同时横出左脚一个扫堂痛击外国人的半月板。膝盖发出剧烈的痛感,外国人感觉自己的脚都有些麻痹了,隐隐作痛的伤口激发了他的凶性,改刺为捅紧握匕首向少女的纤细的后腰捅去。
尖锐的旋转型刀刃加上巨大的冲击力,这一刀要是扎着了,少女身上少说也得来个刀口大的刀口。但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居然选择了挺起腰板,双手撑地借助撑力扭动纤细的腰肢旋转了起来。
刀尖和她差之分毫,却再也没机会捅伤她了。少女借势脚尖一等,脚后跟狠狠砸在了男人的鼻梁上。男人被踢得一个踉跄,脑袋还有点昏昏欲睡的他清楚自己格斗技巧确实是打不过这个少女,但活下去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胜负还没出来呢!
眼中闪着狠戾的光芒,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手榴弹扔向少女,同时疯狂后退。绿灰色的手榴弹在空中以抛物线的角度飞来,但少女不慌不恼的抬起长腿一脚就把手榴弹踢飞了出去。
“砰!”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浪飞过了少女的肩膀,外国男人站在十来米开外的地方射击。他刚才趁少女踢飞手榴弹的间隙拉开了距离,并更换了子弹。现在少女处于空旷地区,身边也没有任何掩体,她已经必死无疑了!
突然,匍匐在地面上的林良猛然瞪大了双眼。因为少女的身手虽然不同凡响,但也不可能快过子弹,所以她在空旷的地方会被子弹打成筛子。
而事实是处于劣势的少女居然如同闪烁般从男人的面前穿到了身后,狠狠一击直接捶破了男人的头颅,动作流畅得让人心中发寒,少女居然反败为胜了。
少女看着地面上穿着军装的外国男人脸色阴沉,她捂着小腹上缓缓流血的伤口挥了挥手,对林良二人说:“这些外国人是违法越境的入侵者,你们走远点,走得越远越好。”
“妈的快跑!”如临大赦的林良连忙从水中快速爬起来准备跑路:“帮助少女抵抗入侵者?开玩笑,这都他妈开始打枪了,我一个不正经学校里的不正经学生顶什么用?
怜香惜玉?难道要我林良走过去一脸担忧的慰问她:你怎么啦?没事吧?然后被追来的外国佬射死?还是让那些外国人去怜香惜玉吧。”
不想掺和任何事的他拽住石兴友落荒而逃,但扭头却看见石兴友仍然趴在地上,居然是因为男人开枪而被吓得晕了过去。
“It's coming from this way(声音是这边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少女捡起男人的枪倚靠在墙壁上:“来不及了,你们躲好吧!”她也想以国家的名义命令二人来帮忙,但未经训练的学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让他们加入只会让白白送命。
沉思间已经有九位身穿深蓝色军装的外国大汉手持武器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少女猛然从思索中惊醒,现在是战场她要战斗了,本着先声夺人的原则扣动扳机对着最左边的那名持枪大汉进行着射击。
“有敌人!”持枪大汉倒地身亡,他的同伴看见他倒地当即大喝一声:“隐蔽!”八名持枪大汉各自找好掩体,在狭小的空间中和枪法了得的少女开始了枪战。
林良看几人射得热火朝天根本没空管自己,有些受宠若惊的拉着昏迷不醒的石兴友躲进了厕所,不是他不想跑,而是外面现在枪林弹雨,一个不小心就会当场去世
“哦弥陀佛哦弥陀佛!佛祖保佑!我以后一定给您老人家上坟!哦说习惯了抱歉,是上香。”林良紧张的蹲在厕所瓷砖上,每一声枪响都让他心惊胆战。
但似乎天意如此,枪战中的一名秃头外国男人见这边火力打得少女头都不敢冒,当即跳出掩体往少女躲藏的地方猫去了。
“哦弥陀佛!”声音来源于旁边的厕所,外国男人听到后一愣:“目标不是只有一个人吗?难道有同伙下计?”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进入厕所,以为可以看到敌人藏在这里。
但在空旷的厕所中他只看到一名男生晕倒在地上,还有一名男生浑身蜷缩在一起。那个戴眼镜的男生看到他的时候还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脸色又白了几分。
“俩个学生而已啊?”他把枪口朝下,拔出腰间的匕首向畏畏缩缩的学生残忍一笑:“最近收心肝的贩子又多了,学生的内脏可以多卖几个钱!”他的脸上写满了狰狞,随即眉毛微微一皱,本能感觉自己现在很危险。
“哪里危险?难道是这两个小孩?”他面带疑惑的望着唯唯诺诺的二人,又甩了甩头:“怎么可能呢?”
“不行!敌人太多了!”虽然少女可以靠身后的墙壁去躲避子弹射击,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在子弹四射的狭小战场中冒头射击,而她的灵纹闪烁已经在杀死第一位持枪男人时使用过一次了。
七名持枪男人也不敢放松警惕,他们朝着少女掩体方向不断射击,空闲下来的几人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往那边走去。少女仍然没有冒头,似乎已经认命般的让持枪男人们推移到面前,外国男人打了个手势,旁边几位同伴当即架好枪支,虎视眈眈的盯着少女躲避的地方。他大步冲了过去,枪口横扫着四周。
“啊!”惨叫声传来,少女居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对着埋伏的几位外国男人发射子弹。一直在封闭、只有一个出口中的少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毫无防备的进攻,这出其不意的计划直接让四名同伴失去生命。
虽然只剩下了三名持枪男人,但少女也因为过度透支体内灵纹而手脚发麻,失去了大量体力。死去的四名队友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让剩下的三名男人陷入了癫狂,他们想九名持枪男人都死了!剩下的三名持枪该如何对付毫发无损的少女呢?
他们歇斯底里的把手中的步枪扣动,冲出掩护体开始不间断射击,他们那以死相博的方式让少女心中咯噔一下,果不其然,他们身上绑着炸药。
少女有些着急了,汗水顺着光滑的脸蛋流进秀长的脖颈,现在她不仅要抵御男人们近身以死相博,也要小心射击的子弹。透过间隙她瞄准其中一名男人扣动了扳机,刚才还在胡乱射击的士兵立马应声倒地,但剩下的两名士兵速度很快,几乎要跳到她的脸上来了。
少女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猛然站起身来朝着最近的人肉炸弹身上一通扫射“遭了!”男人带着一脸癫狂冲到了她身边两米,她只能连连后退并同时射击,子弹终于透过了男人的心脏,这支小队团灭了。
但遗憾的是人肉炸弹也可以伤害到她了,哪怕是边缘伤害都会把她炸得粉身碎骨,少女闭上双眼,如同电影般浏览过了自己的一生,孤儿院、、加入部队、实验、执行任务、、、
“砰!”想象中爆炸的轰鸣声并没有响起,只有更加细小的枪响,少女睁开眼扭头就看到站在厕所的男生。林良被她这么一看,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手中的枪都掉到了地上,憔悴的脸更加难看。
“是你救了我!”“不是不是!我胡乱射的!”站在门口的眼镜男生连忙挥手,畏畏缩缩的努力解释着自己:“我没打过枪,随便射的就不知道怎么把炸药包射破了。”
“也对,一个学生而已,顶多军训拿过几次枪,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模样,怎么可能打的准?”如此想着,少女便没有回话,她非常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林良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那个小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吗?”少女垂坐在地上没有理会,看到此情此景林良立马把石兴友抱着身上,撵着脚往外跑。
“咔”黑洞洞的枪空顶在林良的后脑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少女左手捂住伤口,颤抖的右手持枪却不动弹分毫,她冷声问道:
“刚才那是军队才会的动点射击吧!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