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只断掉的手腕让大汉痛哭流涕:“你居然把我的手腕扳断了!我他妈杀了你!”断掉的手腕固然可以医好,但却仍然会留下隐患,尤其是大汉这种专练气血的弟子,天赋更是会拉低一大截。
陆问道听闻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想要走开。
“是谁伤人!”一群手臂上缝着白色正字的渡水弟子来到了这里,他们看着坐在地上的大汉威声吆喝:“快点!自己站出来!”
“是他!”大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指认陆问道:“就是他伤了我!”
陆问道眉毛一皱,看着这些执法弟子感觉事情非常麻烦:“又是一群为虎做伥的家伙?”“刚才发生了什么?”执法弟子问向目睹一切的弟子们。
“看来是我误会了。”看执法弟子并没有直接动手的意图,他甚至已经做好如同烈焰国一般大闹的准备了,稍微询问了几个人,执法弟子便知道了情况。
这大汉就好比高考走后门考上了名牌大学自以为天下无敌,在同学面前吹嘘却无视了在名牌大学中自己是个小透明的事实,实际上除了他自己和家人根本没有谁关注他。
“怎么每届都有这种人?把他带走!”执法弟子抓住大汉,要把他拷走。大汉死命挣扎:“我是大师弟子!以后会成为一代天骄!铸造无上神话,你们抓我干嘛?我才是受害者!”
“长老院有令!凡挑衅在先者,致死不负责。只要你语言侮辱、挑衅导致别人生气动手,他伤你不用负责!但如果后面的战斗你输了,你就要受罚,因为废物没资格加入渡水!
故意挑衅他人动手,让我们帮你主持‘公道’?呵呵,你既然有本事挑衅他人,就有本事去打败他呀。”执法弟子给他讲解在渡水生存的规则,这一切无时无刻都透着着强者至上的法则。
陆问道也是一愣,他原本以为自己也要受些小处罚,却没想到执法弟子说自己居然无罪。“如果我打不过这个人,估计也是白挨揍吧?”他摇了摇头,对这种规则有些难以解释。
“这位弟子,也请你与我们一起去执法堂说明一下!”执法弟子走到陆问道面前,对他说道。“好的。”
执法堂,执笔长老听闻眉头微微一皱,对左右弟子问道:“是这样吗?”
“没错,当时一同在场的弟子也是这么说的。”
“慢!”一声洪亮的嗓音打断了执笔长老的发言,一名红发大汉走了过来:“我牛邙的弟子做了什么事?居然被抓到执法堂来了!”
“师父!”大汉看到牛邙前来也变得兴高采烈:“师父救我!”
“你的徒弟牛忠福挑衅他人,还被他人折断了手腕,你说该不该受罚?”执法长老不卑不亢的回答。
“手腕断了?忠福侄儿!真的?”牛邙睁大了双眼:“你可是上等的气血,是谁把你的手腕折断了?”
“是他!”牛忠福扬了扬下巴,他这才看到了站在一边的陆问道。
“原来是他呀!”牛邙嗤笑一声:“那也不奇怪了,陆问道是吧?我问你为什么折断我侄儿的手?”
陆问道冷笑一声,不急不缓的答道:“你那没用的徒儿自以为是,挑衅我在先!我一时气不过,就把他手折了!”
“哦,这样吗?”牛邙点了点头,似乎想明白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呢?我们为师的,可是有责任教育好每一位弟子的。”
“我责任?”陆问道听闻眉毛一皱:“我有什么责任?”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的徒弟为什么只挑衅你呢?为什么不挑衅别人?”牛邙踱步在法堂中:“这说明你也有责任的啊!不然为什么只针对你?肯定是你犯错了!”法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执法长老沉默半响后点了点头:“牛邙言之有理!他为什么不挑衅别人?就挑衅你?”“长老!你这。”陆问道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反转。
牛忠福窃喜,他还大声说道:“还不给我解开!我们这不算挑衅!顶多是切磋,你说是吧陆问道。”这言一出二人要不一起受罚,要不都相安无事,但他显然低估了陆问道的仇恨心理。
“那好,互殴是吧?我要和他生死战!”
牛邙一愣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他生死战!”陆问道咬牙切齿,因为他看到宗规上有生死战的条款:“三百七十五、生死战,可生战,可战死。”他要是现在这反驳所谓的苍蝇不叮无缝蛋,又会被扣上顶撞大师的帽子,
但他无法咽下这口气,他要给牛忠福好看!
“我拒绝!”牛忠福连忙摇头,生死战?开玩笑的,自己两只手都被这家伙掰断了,双手尚在都不能抵御陆问道,更何况现在半残?
“无妨!我有灵药可以医治!”门口传来圆润的嗓音,一名青年走了进来:“师弟可好啊?”“薛师兄!”陆问道高兴的站了起来:“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不能来?我也是执法弟子啊!”薛庆摸了摸陆问道的头:“怎么闯祸啦?”陆问道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真的要和他打生死战吗?”青年收起了笑脸,严肃的问他:“你要知道生死战可是不是儿戏!”
“是!”陆问道眼中寒光四射:“我一定要和他生死一战!”
“哦,那师兄知道了。”薛庆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这是治愈骨伤的灵药,牛师弟还不快拿去?牛大师,能让让吗?”
牛邙看着薛师兄这张笑吟吟的脸恨得牙痒痒,却也迫于门规不得不让出路来。
“你们来写生死战的条契吧!”执笔长老拿出一张光滑的灵符,示意二人等会签署生死战协议,而薛庆则在一边帮牛忠福擦拭灵药:
“牛师弟真是威风啊!祝愿你等会也能如早上般威风就好了,不要死得太难看了。”他站起来拍了拍颤抖着的牛忠福肩膀,还靠在他的耳边说:“放心,你会成为我师弟的垫脚石帮他打响名号,我们师兄弟三人以后一定能回到内院的!”
“呵呵,就是不知道回内院后你那不伦不类的师姐还能不能记得你这个废物师弟咯。”
“你说什么?”薛庆收起了笑容,他转身眯眼看向说话的牛邙:“你再说一遍!”他棕色道袍上慢慢聚集起一层薄冰:“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哟!我好怕!我开个玩笑嘛!”牛邙挥了挥手,解释道:“你不会连这种小玩笑都开不起吧?你肚量得多小啊!”
“呵呵!”薛庆冷笑一声:“对啊!我开不起,玩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