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嬉皮笑脸,但不代表我就一直是嬉皮笑脸!”
“啊!”女生一声尖叫,她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声音尖锐:“你杀了许大哥!你完蛋了!”
周围人连连后退却又步步紧逼,“富贵人家的子弟,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无非是靠自己的父亲南王而已!我爹要是南王!我比他厉害几十倍!”
但他们何承想过,王权贵为南王之子,却也是对这些人毕恭毕敬。“除非你给钱!不然我们就说出去!”
女生眼骨碌一转,反正是个死人了,不如死后再来点贡献?周围的人们面面相觑,想通后皆是发声附和。
在他们的印象中,王权一时失手杀人是绝对会手足无措的,毕竟南王的家教一直很严。
王权转过身去,一脸无所谓的用被子擦了擦手上的鲜血,面前这群人的想法王权哪里不知道?他没有说话,而是调头走出大门。
门口执枪的士兵挡住了他的去路:“南王有令,不得出门!”
“那为什么他们可以?”王权伸手一指,说的是带走许世昌尸体的那伙人。
士兵的眼中写满了嘲讽和不屑:“他们是寒门子弟,当然可以畅通无阻啦!”谁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南王之子不受南王待见?凭什么要听他的?
身后,那群人又在议论“王权怎么回事?给个话啊!”
“扭头就走是什么情况!”女生站出人群,大声说道:“王权故意杀害寒门子弟!大家说说怎么办吧!”
“赔钱!人命!”
“好一个寒门子弟!张开闭口就是钱!你们以道德绑架他人!贫穷!不是你们肆意妄为的资本!”王权转过头去,冷哼一声,
面前这群人的嘴脸和那些仇富的人何其相似?越是贫穷越是理直气壮
“你看小偷家里穷,偷钱是应该的、有道理的,不能判刑啊!”
“你那么有钱?是你爸爸给你的吧?你这么年轻挣得来?”
但在比自己穷的人,他们优越感满满:“穷啊!没用!钱都挣不到!没见过世面!”
在面对比自己有钱有才华的人时:“肯定是去卖的!”“还不是靠自己的父亲?”“学那么多的书,有什么用!还不如一个农民工呢!我健身那么多年,一拳就能把他撂倒!”
“你们这种寒门!如同猪屎灌粪!”这一声叫骂令寒门子弟们慷慨激昂!他们义愤填膺:“王权瞧不起我们寒门子弟!”
“真不知道他母亲怎么教的!这王权满口脏话!”
“好好好!”门口的王权大叫三声好,转身望着这群人,终究是忍耐不住了。此时的他面色狰狞,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我一忍再忍!竖子安敢欺我!”
只见他纵身一跃,朝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人面上就是狠狠一拳。这拳就把那人的门牙直接打碎,一时间疼痛难忍的他倒在地上疯狂打滚。
“好痛啊!”惊悚的惨叫声让众人清醒过来,女生的脸色一变:“王权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寒门子弟!必须严惩!上啊!”
“上!”一群人一拥而上,打算好好搓搓他的威风。让王权知道,谁,才是老大!
“好啊!”王权一时间身体反应跟不上被一群人打得头破血流,但他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再次被触发,他顾不得擦拭鲜血,拔出系统中的手枪就是一通扫射。
“砰砰砰!”女生举起双臂,正准备挥手砸去,却感觉腹部一阵阵的刺痛,她低头一看,腹部血流不止,只感觉身体一空,轰然倒地。无数的尸体横交在一起,鲜血流满地板,一时间腥臭难忍。
门口的士兵吓尿裤子了,他们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大少爷!我我等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哎哎哎,别这样!”林良走过去把他们扶起来,还细心的帮他们拍了拍灰:“我怎么会计较呢?”
士兵热泪盈眶:“少爷!”只见王少爷咧嘴一笑,子弹贯穿了士兵他们的身体:“都是死人了,还和你们计较什么啊?哈”
整个房间站着得只剩下王权和殷燕容了,而殷燕容此时还沉浸在屠杀中无法清醒,直到王权站在她的面前,她依旧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王权用舌头舔了舔牙龈,吐出一口血水:“要不是看你刚才没有出手,我就把你?一起杀了。”
平淡语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情况!”大门敞开,两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名男子头戴铜甲,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身穿一领龙甲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黄靴。
另外一名男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身上也是打满补丁的白净衣裳。此时的整个地板都如同被血洗了一般,横尸遍野!
“逆子!”身披盔甲的南王怒不可遏:“你居然敢杀人!”
“他们该死!”已经冷静下来的王权看着南王,眼中平淡如水。
“都说了你不能仗势欺人!你居然还是如此!”南王左手一挥,两个士兵走了进来:“把他给我抓起来!”
看见王权被士兵捆住,他抽出钢鞭,就狠狠朝王权抽来,“叫你仗势欺人!叫你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的是你!”
王权跪地,承受着父亲的钢鞭一边大声咆哮。他的身体上血痕慢慢增多,也开始臃肿起来,
“我从小就活着你的阴影下!你一直操办事业!可对我有一丝关心!“
“我那是为了你!你三天两头惹是生非!我要是不建功立业!怎么能保护你!”
“保护我!”王权抬起头颅:“你可知道那些人叫我什么!他们叫我杂种!有娘生没娘养!你就这么保护我的?”
南王一愣,手中的钢鞭力道也随之一小:“谁!谁叫你惹是生非!”
“我惹是生非!我小时候你就只会不断否定我,说我什么没做对,什么没干好,但从来没有说过哪怕一句不错!”
“我那是怕你骄傲!所谓骄兵必败!你不懂!”
“我不懂?你从来没有肯定过我!我会骄?什么道理!”
王权的双眼渐渐充满鲜血:“那些寒门子弟每月都有丹药可以领取!我呢?我除了这副身体以为一无所有!
你可知道我这身修为几何?十重!这完全是靠我自己得来的?但就算没有你的丹药!我依旧可以打败他们!”
“这,,,我死后!这些财产不都是你的吗?你不知道?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唯一的儿子!”王权仰天大笑:“你为了他们不受寒,前往别国去寻找暖石!最后因为旅途奔波病倒在床!
是我!是我照顾了你几天几夜!你冷着脸给了我几块小暖石,说‘你练功还是打不过人家!不如别练功!你不用太多!
我为什么打不过别人?还不是你说‘别仗势欺人’!仗势欺人?你还不是听别人说别人家孩子欺人!
反而去剥夺我的权利!我仗势过吗?那你可知道那些拿你暖石的寒门子弟,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青楼中寻欢作乐!拿我的钱!他们穿着本该是我的衣服!我是你的儿子!你就这么对我?我还不如去当普通人的儿子!起码他们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鞭打我!”
南王低头不语,看着王权面色逐渐癫狂起来,“我每天去无事生非!就是为了让你多多关心我!注意我!我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哗众取宠!
你知道我抱着那些青楼女子是什么感觉吗?我感觉恶心!我恶心我自己!
恶心自己个废物!我去冒犯圣上!我就是为了看看,你不是说我废物吗?我不是无能吗?
南王,废物的父亲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摆平呢!”说着,王权那张癫狂通红的脸庞也平静下来,他看着沉默的南王,一番话语说出来,心中却还是沉甸甸的:
“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亏欠你!”他再次抬起来头,咬牙切齿的说:
“王富贵,我,恨你。”
南王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从小到大,他给王权的资源和关爱好像还没有寒门子弟多,
“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担心我儿会像个纨绔子弟。”但听到王权说不亏欠时,他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王富贵,我恨你”南王听闻浑身一颤,脸色发白,嘴唇蠕动几分,张开口只能不断的说:
“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你不能这样!”
地面上只留下一道道乌血,而王权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