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染的嘴一瞬间张得大大的,温柔保证,她真的没有想把鸡蛋塞进去的冲动,旋即,小仙女的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妍妍和她说话,没一会,楚妍妍一脸生无可恋,赵可染高高兴兴的读书了,为了表示并传达自己的快乐,有那么一瞬她的声音盖过了全班。。。
。。。。。。
安静了一秒钟之后,班里的读书声更大了,时间就在这朗朗的读书声中溜走了。
赵可染在大休息的时候,拉着楚妍妍一起打水,发现天空都是鸦青色的了,西北风凛冽而锐利的吹着,穿的再厚都不可能觉得不冷。
北方的冬天都是干冷干冷的,小仙女觉得自己的脸都干了几个度,她就靠面膜和加湿器续命了啊。
天色越来越暗,不由得让人想起李贺的那句黑云压城城欲摧,有些压抑,最重要的还是冷啊。
终于,下午第二堂课的时候有同学惊叫了一声,下雪了,全班都躁动了,争先恐后的趴在窗户那里往外看。
这时候坐在窗户边的好处就来了,赵可染扭着头,细细打量,鹅毛大雪真的不夸张了。
恶心一点就是大片大片的头皮屑不停往下落。纷纷扬扬的撒落,她不由得想起那些高三毕业生在离校那天在高处把试卷书本什么的全丢下来的场面。
明年六月份她也会成为学妹学弟们眼中的扔卷子的毕业生。时间真的是最残忍又最温柔的东西啊。
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赵可染每年都能见到雪,但是每次见雪就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也不是她一个人这样的,目前,她们班里的人都差不多一个样子,可能文科生比较感性吧。
下雪带来的骚动没多久就平息下来了,赵可染摸着桌洞里新冒出来的西柚有些迷茫。和西柚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哆啦A梦的便签,上面用英语写着一句话
I want two see you
她和楚妍妍分析了一个课间操的时间都没分析出来到底是哪个神仙给她的。就不了了之了。
晚饭是楚妍妍请她吃的,下雪天路滑,为了安全,她们去的是学校附近的麻辣烫店吃的。
这家店是新开的,装修的很文艺范,桌子和桌子之间隔着木板,上面放着绿萝、吊兰之类的花卉,坐下去不刻意站起来看是看不到别人的,墙纸是嫩黄色的,碎花的,撒满了细细小小的满天星。
墙上安置了几个搁物板,放了不同种类的书,搁物板的上面老板娘别出心裁的用胶水粘住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门旁边悬挂着风铃,一开门风铃就会响。
整个店是暖色系的装修,不同于周边其他麻辣烫店,这里没有凳子,都是布艺沙发,而且里面是类似于奶茶店的饮品。
当然了,价格也高于其他的麻辣烫店,老板娘有些清高,与十八线小城市里的叔叔婶婶们相比不那么热情,店里的顾客常常寥寥无几。不过,酷酷的老板娘并不在乎。每次她们来她都是躺在躺椅上或看书或玩手机,兴致来了还会打围巾。
楚妍妍推开门扫了一眼店,意料之中的没有什么人,角落里坐着她们班最奇葩的学霸,沈星河。
人不如其名,他甚至说不上帅气,与赵可染半途转过来没朋友的人不一样的是,高中三年,他是出了名的独行侠。
原因在于,他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认为成绩代表一切,目下无尘。他所有的精力好像都用在了学习上,他出名一方面是独行侠,另一方面则是他是普通班中唯一一个能在月考中考入前三十名的。
更有一次他考进了前十,班主任拿到成绩单的那一刻,当着全班人的面掏出两百块钱作为奖励,要知道年纪前三十不需要交学费,两百块够他宽宽松松吃一个星期的。
巧的是,她们刚进来,沈星河就抬头看到了她们,楚妍妍本着都是同学的想法冲他笑一笑算是打招呼。
那位高冷的独行侠竟然也冲着她点头示意。
难道,谈恋爱之后,就会解锁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嘛?楚妍妍觉得自己吊死在江山这颗歪脖子树上有些贬值了。
赵可染冲着沈星河眨了下眼,然后楚妍妍又发现独行侠竟然脸红了?!你以为你现在低头吃面我就看不到你脸红了是不是?!
不淡定的吃完饭,又陪赵可染买了奶茶,她的小天使请她喝了她最喜欢的奶茶,暖的不仅仅是手和胃,两只手牵在一起,一个谈天一个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赵可染在一起永远也不会无聊。
到了班级门口之后,迎面走过来一个女生,短发,一点也不精致好看,有着独特的飒飒感觉。她的手和脸红彤彤的,眼睛却明亮的吓人。
她感觉到赵可染松开了她的手,她的手像手里的奶茶一样一点一点变凉。同时,那个女生的目标就是赵可染,像是豺狼发现了兔子,势在必得。她笑的样子真的不怎么好看,楚妍妍心想。
雪还是那么大,她知道她的小天使心最软了,却也明白,有些话可能不适合她听,不适合她说,她拍了拍赵可染的手,“快点进来,天冷,一会要上课了。”
赵可染整理好情绪“你来干什么?苦肉计?我还会继续当傻子?”
郑俏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赵暖暖你别闹了,我大老远跑过来,不是跟你吵架的,这么久了,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昨天我托李鸣给你送的苹果你收到没?我真是不明白,你发什么神经从一中跑到这里来,你总是这样任性妄为,所以现在,你闹够了没有?”
“还有,你不要老东想西想,有那么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早就和朱媛媛一个班了,算了,不提她,我给你半年的时间你有没有冷静好,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和朱媛媛闹翻,你倒好,一走了之,你有把我们的友情当回事嘛?”
“没有,从来没有。我宁愿没有那五年。”赵可染听见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