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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北京赋(3)

[2]合宫:相传为黄帝的明堂。《尸子·君治》:“夫黄帝曰合宫,有虞氏曰总章,殷人曰阳馆,周人曰明堂,皆所以名休其善也。”《文选·张衡〈东京赋〉》:“必以肆奢为贤,则是黄帝合宫,有虞总期,固不如夏癸之瑶台,殷辛之琼室也。”薛综注:“谓黄帝明堂,以草盖之,名曰合宫。”

[3]贻谋:指父祖对子孙的训诲。语本《诗·大雅·文王有声》:“诒厥孙谋,以燕翼子。”

[4]奉天:奉行天命。《书·泰誓中》:“惟天惠民,惟辟奉天。”明太祖初,定大朝会正殿为奉天殿,于皇帝所执大圭上刻“奉天法祖”四字,与臣下诰敕命中必首称“奉天承运皇帝”。磊砢:壮大的样子,高耸的样子。《文选·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万楹丛倚,磊砢相扶。”李善注:“磊砢,壮大之貌。”

[5]谨身:整饬自身。镇极:安定天子之位。峥嵘:高峻的样子。

[6]华盖:帝王或贵官车上的伞盖。《汉书·王莽传下》:“莽乃造华盖九重,高八丈一尺,金瑵羽葆。”崔豹《古今注·舆服》:“华盖,黄帝所作也,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常有五色云气,金枝玉叶,止于帝上,有花葩之象,故因而作华盖也。”此指皇帝之位。穹崇:高的样子。《文选·司马相如〈长门赋〉》:“正殿块以造天兮,郁并起而穹崇。”李善注:“穹崇,高貌。”

[7]俨特:庄严独立。

[8]仿象:模仿。天体:天的形体,宇宙。古人认为天圆地方。

[9]坤德:地德。

[10]两观(ɡuàn):宫门前两边的望楼。《汉书·董仲舒传》:“及至周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于庭,而颂声兴。”崔豹《古今注·都邑》:“阙,观也。古每门树两观于前,所以标表宫门也。其上可居,登之则可远观,故谓之观。”岳立:耸立,屹立。

[11]五门:古代宫廷设有五门,自外而内为皋门、库门、雉门、应门、路门。《周礼·天官·阍人》“阍人掌守王宫之中门之禁”郑玄注:“郑司农云‘王有五门,外曰皋门,二曰雉门,三曰库门,四曰应门,五曰路门。路门一曰毕门。’玄谓雉门,三门也。”孙诒让正义:“《玉海·宫室》引《三礼义宗》云:‘天子宫门有五,法五行,曰皋门、曰库门、曰雉门、曰应门、曰路门。’按,崔(指《三礼义宗》著者崔灵恩,注者注)以五门雉门在库门内,则依后郑说。”

[12]屼(wù):山高耸的样子。四表:指四方极远之地,亦泛指天下。《书·尧典》:“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孔颖达疏:“圣德美名,充满被溢于四方之外,又至于上天下地。”

[13]琼楼:形容华丽的建筑物。

[14]庙:指供奉祖先的祖庙。社:土地庙。

[15]文华:指文华殿,明清宫殿名。在今北京旧紫禁城东华门内。规模比其他宫殿稍小而极精工。明清两代为皇帝讲授经史之所。

[16]英武:即“武英”,指武英殿,明清宫殿名。在今北京故宫博物院内。乾隆时曾在此校刻《十三经》《二十四史》等书,名武英殿本,简称殿本。

[17]斋居:斋戒别居。《明史·左懋第传》:“三月,大风霾。帝布袍斋居,祷之不止。”存诚:谓心怀坦诚。语本《易·乾》:“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孔颖达疏:“言防闲邪恶,当自存其诚实也。”

[18]彤庭:汉代宫廷。因以朱漆涂饰,故称。班固《西都赋》:“于是玄墀扣砌,玉阶彤庭。”此指皇宫。

[19]高骧(xiānɡ):腾越,腾飞。班固《西都赋》:“列棼橑以布翼,荷栋桴而高骧。”

[20]阊阖:传说中的天门。屈原《离骚》:“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王逸注:“阊阖,天门也。”此指宫门或都城城门。荡荡:广大的样子,博大的样子。《书·洪范》:“无偏无党,王道荡荡。”

[21]帝居:皇宫。将(qiānɡ)将:高大的样子,雄壮的样子。

[22]玉户:玉饰的门户。炯晃:光明的样子。潘岳《藉田赋》:“金根照耀以炯晃兮,龙骥腾骧而沛艾。”

[23]璇题:玉饰的椽头。《文选·扬雄〈甘泉赋〉》:“珍台闲馆,璇题玉英。”李善注引应劭曰:“题,头也。榱椽之头,皆以玉饰,言其英华相燭也。”

[24]焜耀:照耀。

[25]夭矫:屈伸的样子。郭璞《江赋》:“抚凌波而凫跃,吸翠霞而夭矫。”虹梁:高架而拱曲的屋梁。《文选·班固〈西都赋〉》:“因瑰材而究奇,抗应龙之虹梁。”李善注:“应龙虹梁,梁形如龙,而曲如虹也。”

[26]藻井:我国传统建筑中天花板上的一种装饰处理。一般做成圆形、方形或多边形的凹面,上有各种花纹、雕刻和彩画。《文选·张衡〈西京赋〉》:“蒂倒茄于藻井,披红葩之狎猎。”薛综注:“藻井,当栋中交木方为之,如井干也。”焕发:光彩四射。

[27]绮窗:雕刻或绘饰得很精美的窗户。《文选·左思〈蜀都赋〉》:“开高轩以临山,列绮窗而瞰江。”吕向注:“绮窗,雕画若绮也。”玲珑:精巧的样子。

[28]建瓴:即“建瓴水”之省,谓倾倒瓶中之水。形容居高临下、难以阻挡的形势。语本《史记·高祖本纪》:“譬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联络:互相衔接。

[29]复道:楼阁或悬崖间有上下两重通道,称复道。《墨子·号令》:“守宫三杂,外环隅为之楼,内环为楼,楼入葆宫丈五尺,为复道。”回冲:曲折而上。

[30]仁寿:谓有仁德而长寿。语出《论语·雍也》:“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邢昺疏:“言仁者少思寡欲,性常安静,故多寿考也。”此为宫殿名。

[31]乾清:宫殿名。在北京故宫内。建于明永乐十八年。清康熙前,为皇帝居住和处理政务之处。雍正以后,皇帝移居养心殿,但仍在此处理政务。刘若愚《酌中志·大内规制纪略》:“乾清门外,左右金狮二,入门丹陛至乾清宫大殿,其扁曰‘敬天法祖’四字。”坤宁:宫殿名。在北京故宫交泰殿后。广九楹,有东西二暖殿,明代为皇后居处。刘若愚《酌中志·大内规制纪略》:“再北曰坤宁宫,皇后所居也。”清代为皇帝大婚的洞房。

[32]眇(miǎo)丽:辽远壮丽。穹窿:亦作“穹隆”。中间隆起,四周下垂的样子。常用以形容天的形状。扬雄《太玄·玄告》:“天穹隆而周乎下。”范望注:“穹隆,天之形也。”

[33]掖庭:宫中旁舍,妃嫔居住的地方。《后汉书·班固传》上:“后宫则有掖庭、椒房,后妃之室。”李贤注引《汉官仪》:“婕妤以下皆居掖庭。”椒房:即椒房殿,汉皇后所居的宫殿。殿内以花椒子和泥涂壁,取温暖、芬芳、多子之义。《三辅黄图·未央宫》:“椒房殿在未央宫,以椒和泥涂,取其温而芬芳也。”后泛指后妃居住的宫室。

[34]闺闼:妇女所居内室的门户。闳通:犹豁达。闳,宽阔的样子。

[35]圜丘:古代帝王冬至祭天的地方。《周礼·春官·大司乐》:“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之。”贾公彦疏:“土之高者曰丘,取自然之丘。圜者,象天圜也。”

[36]坛□NFDEF□:天子外出,平地筑坛,围以矮墙,作为临时住宿之所。《周礼·天官·掌舍》:“为坛□NFDEF□宫,棘门。”郑玄注:“谓王行止宿,平地筑坛,又委□NFDEF□土起堳埒以为宫。”

[37]五军:古代军制。明代京军三大营之一。成祖时,京卫之步骑军分为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部,亦谓之五军。见《明史·兵志一》。庶府:指朝廷诸掌管府藏之吏。《书·立政》:“虎贲、缀衣、趣马、小尹、左右携仆、百司庶府。”周秉钧译解:“司,有司;府,主府藏之吏;百与庶,言其多也。”

[38]六卿:指明代中央行政机构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长官,他们直接对皇帝负责。百僚:百官。《书·皋陶谟》:“百僚师师,百工惟时。”孔传:“僚、工,皆官也。”

[39]署宇:专门用以办理公务的房屋。

[40]馆舍:接待宾客住宿之所。

[41]大明:指日月。《管子·内业》:“乃能戴大圜而履大方,鉴于大清,视于大明。”尹知章注:“日、月也。”

[42]异制:不同制度。

[43]京尹:即京兆尹,指京都地区的行政长官,职权相当于郡太守。赤县:唐、宋、元各代京师所治的县。明代北京所辖共二十二县。治所:古代地方长官的官署。

[44]辟雍:辟,通“璧”。本为西周天子所设大学,校址圆形,围以水池,前门外有便桥。东汉以后,历代皆有辟雍,除北宋末年为太学之预备学校(亦称“外学”)外,均为行乡饮、大射或祭祀之礼的地方。班固《白虎通·辟雍》:“天子立辟雍何?所以行礼乐宣德化也。辟者,璧也,象璧圆,又以法天,于雍水侧,象教化流行也。”成均:古之大学,后泛称官设的最高学府。《礼记·文王世子》:“三而一有焉,乃进其等,以其序,谓之郊人,远之,于成均,以及取爵于上尊也。”郑玄注:“董仲舒曰:五帝名大学曰成均。”

[45]育贤:培养有德有才的人。

[46]羽林:禁卫军名。汉武帝时选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良家子宿卫建章宫,称建章营骑。后改名羽林骑,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意;一说像天文羽林星,主车骑。隋以左右屯卫所领兵为羽林。唐置左右羽林军。元羽林将军为扈从执事官。明亲军有羽林卫。佽飞:即佽非,人名,相传为春秋时楚国勇士。《淮南子·道应》:“荆有佽非,得宝剑于干队,还反度江,至于中流,阳侯之波,两蛟侠绕其船。佽非谓枻船者曰:‘尝有如此而得活者乎?’对曰:‘未尝见也。’于是佽非瞑目,勃然攘臂拔剑曰:‘武士可以仁义之礼说也,不可劫而夺也。此江中之腐肉朽骨,弃剑而已,余有奚爱焉!’赴江刺蛟,遂断其头,船中人尽活,风波毕除。荆爵为执圭。”后泛指勇士。

[47]四卫:四方卫服之国。古代指王城以外四周拱卫的诸侯国。《周礼·春官·巾车》:“建大白以即戎,以封四卫。”郑玄注:“四卫,四方诸侯守卫者,蛮服以内。”孙诒让正义引孔广森云:“四卫者,言四方卫服之国也。”

其岩廊之上[1],则有皋夔稷契之伦[2],元凯俊□□之辈[3]。相与赓虞廷之歌[4],谈羲农之际[5]。罄补衮之能[6],怀忠贞之志。考礼文于大备[7],赞声乐之尽美[8]。是以朝无缺政,德教渐暨,薄海内外,均陶至治[9]。幸其有作[10],聿来趋事[11],成此大功,忘其劬勚[12]。人和既极[13],休征滋至[14],庆云瑞霭之覆于阙庭[15],素乌玄兔之献于丹陛[16]。醴泉屡出[17],甘露数坠[18];麒麟驺虞之珍[19],驯狮天马之类[20],纷纭杂遝,莫能殚记。于以见天眷之益隆[21],而圣德之纯备者也[22]。

[1]岩廊:高峻的廊庑。《汉书·董仲舒传》:“盖闻虞舜时,游于岩郎之上,垂拱无为,而天下太平。”颜师古注引晋灼曰:“堂边庑岩郎,谓岩峻之郎也。”此借指朝廷。

[2]皋:指皋陶,传说为虞舜时的司法官。夔:相传为舜时的乐官。稷:指后稷,相传为虞舜时的农官。契:人名。传说中商的祖先,为帝喾之子。舜时佐禹治水有功,任为司徒,封于商,赐姓子氏。见《史记·殷本纪》。

[3]元凯:亦作“元恺”。“八元八恺”的省称。传说高辛氏有才子八人,称为八元;高阳氏有才子八人,称为八恺。此十六人之后裔,世济其美,不陨其名。舜举之于尧,皆以政教称美。见《左传·文公十八年》。俊□□(yì):才德出众的人。《书·皋陶谟》:“翕受敷施,九德咸事,俊□□在官。”孔传:“谓天子如此,则俊德治能之士并在官。”孔颖达疏:“□□,训为‘治’,故云‘治能’。马、王、郑皆云,才德过千人为俊,百人为□□。”

[4]虞廷之歌:虞舜朝廷所唱的歌。《书·皋陶谟》:“帝庸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

[5]羲农:伏羲氏和神农氏的并称。《文选·班固〈答宾戏〉》:“基隆于羲农,规广于黄唐。”张铣注:“羲,伏羲也;农,神农也。”

[6]补衮:补救规谏帝王的过失。语本《诗·大雅·烝民》:“衮职有阙,维仲山甫补之。”

[7]礼文:指礼乐仪制。

[8]声乐(yuè):音乐。《周礼·地官·鼓人》:“鼓人掌教六鼓四金之音声,以节声乐,以和军旅,以正田役。”

[9]至治:指安定昌盛、教化大行的政治局面或时世。

[10]有作:指有土木建筑工程。

[11]聿:语助词,无义,用于句首或句中。趋事:积极主动参与其事。

[12]劬(qú)勚(yì):劳苦,勤劳。

[13]人和:人事和协,民心和乐。《孟子·公孙丑下》:‘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14]休征:吉祥的征兆。

[15]庆云:五色云。古人以为喜庆、吉祥之气。《列子·汤问》:”庆云浮,甘露降。“瑞霭:吉祥之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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