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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果酒飘香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调皮地落在元笙白皙的侧颈上,形成一道光屏,愈发显得当前的人儿娇艳怡丽。头发乌黑,生着一双清亮有神的鹿眼,身材苗条匀称,十二岁的小丫头还没完全长开,动则古灵精快,静则娴静优雅,隐隐可见卓越之姿。

虽穿着洗的发白的细棉布衣,也衬得元笙更显得质朴温婉。

趁着这天儿好,元笙和李氏把这拾来的葡萄洗干净沥水,再大力捏碎葡萄,挤出汁水,细细洒上撒上一层糖后放置发酵。过半月后将起泡的渣质滤出,静止一月左右。

忙完这些,元笙好似不察疲倦,又从地窖拿出那些杨梅,按照比例配出一定得杨梅、糖块和酒的配比。同样的方法存放在地窖中和房屋阴凉处。元笙喜欢自创新菜式,对于那些流传了几千年的匠心技艺也深有研究。只是当前环境不能够让元笙更准确的控制温度和湿度,便一点一点琢磨。

元笙这几日乖乖听从张氏的念叨,学习刺绣。不得不说,刺绣是个考验耐力的活儿,倒也修身养性。看着手中上下飞舞的的针线,慢慢成型的里衣,元笙眼底的兴趣越发浓了。

晚饭,元笙做了个骨汤包。大火烧成白汤,放齐全佐料,转自小火慢熬。咕嘟咕嘟地爆破着香气。将泡发的干蘑菇切成块。抽掉柴火让汤汁慢慢浸入蘑菇中,馥郁浓烈。把发好的面揉成型,白胖胖的小包子放入笼屉中蒸。

元笙不忙不急地做了凉拌木耳,清炒时蔬,芙蓉鸡蛋卷,折耳根炒腊肉。都是些平凡的家常菜,但那味道一如既往地招人稀罕。

在元笙日复一日的美食攻略之下,一家人倒是红光满面了些许。连带着周边的邻居方婶子也来打趣,“托你家元笙丫头的福气,这些日子,婶子一家都快胖得走不动道了。这小丫头就是能耐,都是些地里刨的食材,咋我就做不出来这个味儿哩。”张氏闪过一丝笑意。

这匆匆而过的悠闲日子眨眼就跑了两月,在家家户户准备着过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忙碌中,元笙一家也等着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杨梅酒的酿造虽说不稀奇,但是其配方也是不容许外人能够窥视的,更别提是那稀奇的不行的进贡的葡萄酒。

揭开酒坛,整个院子里弥漫着悠悠酒香,还略微带着果香。果香主要来自葡萄果实,香气则来自葡萄酒的发酵以至陈酿的整个过程。在场的所有人被这香气笼罩,鼻间若有若无传来酒的刺激感,隐约现出妖精般的蛊惑,摇曳风姿,婀娜曼妙,让人情不自禁的尝一口。元老爹作为名副其实的酒痴,恨不得冲上前去盖住这股子酒香,独享这时间绝妙之物。轻巧开揭开酒坛盖子,将润红的酒体浸入晶莹的杯中,红色就这样铺展开来,渲染了整个空间。只倒小半杯,欣赏它在柔柔的光线下摇曳,缥缈与朦胧的美便涌上心头,幽幽淡淡,思绪也随之沉醉了,如水般静谧。

端起酒杯,轻摇一下,有股幽香浮在其中,啜饮一小口,口感圆润,有酸甜适中的流体在舌尖上溶动,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酒香缠绵在嗅觉里,心儿便开始柔柔暖暖地沉净下来,眺望不远处那依稀炊烟,细听河边水流声,联想塞外那无垠广茂的草原,便会有千千情结涌上心头,有悄悄话充盈在杯中,直抒胸臆......红了面颊,醉了这如水的景色。在这红酒中,我品出了丝丝温情,丝丝沉醉。

“好!好!好酒!”元老爹活了这大半辈子,学识不多,心中对于这酒的赞美之词,却无论如何到嘴边表达不出来,知此,默默品酒。对于这酒自是不可多言。元笙看着此番景象,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给张氏。“娘亲,这酒味道不烈,您也尝尝,美容养颜,活血滋补。”

元笙也给自己端起一杯尝罢,遂开启了杨梅酒的酒坛。杨梅酒味道比之葡萄酒酒味更烈性些,颜色清澈,口感刺激,想来更得老少爷们喜欢。

“爹,这酒明日我们便拿去街上去卖吧。趁着中秋佳节,更能宣传一下我们的葡萄酒。”

“明日便借了牛车拉去问一下城里的酒肆或是客栈。”

“爹爹,我也想去。”

摸摸元笙的丫髻,元老爹和蔼地笑笑。“想去就去,一家子都去。”特意嘱咐了张氏明日早茶铺子歇业一天。

上次卖给医馆的黑蛇蛇胆二两又300文,那鹿茸也卖五两银子,鹿肉和鹿皮500文,这些时日早茶铺子也有二十五两又240个铜板的收入,那城里叫卖的小吃和卤味摆摊时间不算长,或多或少进项也有九两又500文,家里的银钱除开成本总计四十二两银子。这些银钱放在村里任何一户人家一辈子吃喝是不成问题了。

张氏这边刚点完银钱,笑得牙不见眼。元笙坐在张氏对面时而蹙眉时而走神有些疑惑。

“丫头,咋了,咱家手头上有些银钱了,明日娘亲带你去扯几尺布做新衣服穿。”

“娘亲,我不着急买新衣服,咱家这点钱还不够花呢,哥哥以后的束脩,等考上了秀才,哥哥仍需要很多银钱备考,咱家小宝也需要开蒙了,得好好物色启蒙老师。”

张氏心里有些不忍,自家闺女这么小,就承担起这个家。都是自己无能啊。眼圈红红。元笙看着张氏这副模样,反过来安慰。

不管如何,一家人都是勤劳向上的,日子总会越来约好的。元笙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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