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容时傻傻的的看着自己的母皇,临皇贵君吗?
“朕同他是在战场上遇见的,他男扮女装参军了,呵。”似乎想到什么好的回忆,女皇轻轻笑了笑“结果什么都不会。”
“他也如同你一样善良,可又不太一样,明明那么柔弱偏偏不肯罢休,一点也不像个男子。”
“还是个名门大家的公子,就那么一眼,朕便认定了他,他就那么信任朕,和朕一起走了。”
可是她依旧还是负了他。
容时只是安静的听着她女皇说着过去她从未知晓的故事,不曾言语,任由女皇说下去。
“时儿,你看,那是他的坟墓。”
“呃…”
这里是皇陵?不是只有男后才有资格逝后沉睡在这的吗?
“朕把他埋到这里了。”女皇轻笑着带着些许得意“没有人发现。”
临皇贵君的墓碑上只写着:星云国印沈敛挚爱——可临之墓。
印沈敛自然是她母皇的名字,那这临皇贵君便是可临了。
这墓碑和旁的不同,没有写位分也没有写第几代女皇,还写了挚爱。碑前还放着些花和酒。
“母皇,他为什么逝世了啊。”
女皇沉默着站在那里,容时隐隐看见了有在月光下晶莹闪烁的东西在女皇的眼角。
过了半晌才听到一道轻声“都是朕不好……”
后来也不知道女皇说了些什么亦或者什么都没说,银时一片模糊便到了下一个记忆片段。
…………
…………
“父嫔,请恕女儿不孝。”容时直直的跪在地上,眼中一片坚定之色,那是她很不容易确定下来的决心。
看的出来似乎是十多岁的容时,成长了不少,个子更很多,再也没有儿时的傻气了,留下了一身的执着。
柳贵嫔缓缓踱步走到她面前,金色护甲勾起容时的下巴,看到容时眼中的倔强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更加厌恶。
“你若执意要与那苍将军习武便不要叫我父嫔,我没有你这个女儿。”说罢便转身回了大殿,徒留容时一人跪在冰冷的石砖上。
银时看着这一幕幕,虽觉得不是自己的记忆却也万分心痛,世上怎会有如此的父亲?也罢,比起她的父亲这倒也差不多了,想到这里,银时更是多了几分悲怆。
那小小的身躯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直未曾放弃。
“父嫔父嫔!”比容时小了一两岁的女孩跑了进来,未曾看容时一眼,似乎对比早已司空见惯。
“你这孩子又去哪里调皮了?”柳贵嫔嗔笑着,一边拿出手绢给印容笙擦汗。
“笙儿今日和心儿姐姐掏鸟蛋去了!父嫔看…!”说罢,印容笙张开了手给柳贵嫔展示着她掏下来的鸟蛋。
柳贵嫔一把打掉她手心处的鸟蛋“下次不许再去,为父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总和印容心那丫头玩?就你这耿直的性子被人坑了还得乖乖的给人数钱!”
印容笙低垂着脑袋,眼睛里噙满了泪珠,看着那破碎了的鸟蛋委屈道“笙儿晓得了…”
“唉,你这孩子。好了,洗洗手快去吃饭吧,饿坏了吧?”
“父嫔…”容时抬起头看着这一幕低声叫住了柳贵嫔。
那人却连头也没有回,冷冷道“何事?”
“是女儿不孝,女儿决意习武,去意已决,若父嫔不喜就当从未有过我这个女儿吧!”说罢,狠狠地磕了一个头,朝着反方向走了。
他何时拿你当过女儿啊,银时在心里默默叹息,这真是傻。
明明那柳贵嫔心中只有印容笙一个女儿,哪里想过印容时?只怕若不是那容时叫住了他,他都不记得殿门口还跪着她的女儿!
实话说,她现在都怀疑这是亲生的吗?
怎么待遇差别这么大?!
怎么办,她突然好心疼原主,虽然她过的生活也没有很好。
银时看着容时故作镇定的走出了柳贵嫔的宫殿,在一处假山附近坐了下来,眼中充斥满了泪。
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啊,哪里会不难过呢,银时叹了口气。
“喂,你怎么了?”这时一个稍比容时年幼的男娃娃走了过来,身后并无一个奴仆。
“你是谁?”容时警惕性的抬起了头,站了起来。
那男娃娃仿佛被吓到了一般“你…你别紧张啊。我是灵国的皇子,是来做星云国的质子的。”
虽然这样说着,那男娃娃却没有半分平和,只是他那未长开的小脸俨然有了天仙般的美貌,还未长大便已经如此惊人,也不知长大了会不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我叫叶离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