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固执也好,不懂得变通也罢,她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还连累着别人受罪。
“告诉十三,她再不起来就等着打铺盖走人吧。”
余沉刚想打趣揶揄两句,却只看到了主子沉重的脸色,眉毛皱的能夹住苍蝇,叹了口气,顿时闭上了嘴。
唉,主子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她看得出来,皇夫是喜欢主子的,主子也明明喜欢皇夫,为什么就是要逃避?
莫非……主子不想一身一世一双人了?!
难道主子嫌弃皇夫不能传宗接代了吗?
大概是这样吧……
余沉一头雾水的去找十三了,剩下容时一人在池塘边久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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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时,这次我想要自由了。”林陌呢喃道,苍凉的笑了笑。
翌日清晨。
印容时刚刚下了早朝,便看到十三匆忙的向她赶了过来,今日竟还有人来接她下早朝。
“主子…”十三低垂个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像个犯错事等着挨罚的小孩子。
印容时看着她笑了笑“怎么了?本王又不会罚你,这样委屈唧唧的和谁学的?”
十三挣扎了片刻,吞吞吐吐道“主子,您还是先回府里再…再说吧…”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主子交代……
印容时逐渐敛去了笑容面色冷峻,变得冰冷“是不是皇夫出了什么事?”
十三只觉得自己如同身处冰窖一般寒冷,被主子冰沉的目光盯着更是不好受,旁边似乎都因为主子的森然气势而低了好几度“主子…是属下的错,请主子责罚。”
责罚?责罚有何用?上次弄丢了她心爱的人儿,罚了一次。如今又要因为这个罚第二次吗?!
待容时回到府上,暗首,余沉早已跪在地上请罪“主子…皇夫他……”
“说话啊,皇夫他怎么了?!”
容时的脸宛若万年冰霜,似乎要将她们千刀万剐一般,吓得余华和暗首身子一抖“皇夫不见了,属下等…知罪。”
容时听到这话,拳头狠狠捏握了起来,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耳边一直回荡着“皇夫不见了…不见了”……
林陌,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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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容时没有说话,怔愣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十三好几次想说些什么,看到主子如此神情却又不敢了。
“主子,恕属下话难听。皇夫走是主子您活生生逼走的,如今这个样子皇夫又看不到。当初的时候主子去干嘛了?皇夫好言好语的也未见您陪皇夫过一次,看看如今,何必当初?”
余沉起了身,厉声厉色的冲着印容时说道。
她真的看不下去了,这还是那个十三曾说的在战场上厮杀的主子吗?
目光呆滞,怔怔愣愣的,好像没有了希望一般,她何时见过这样的主子?可主子如今这样,难道不是自己作的吗?
“余沉,你闭嘴。”十三看着余华说出这话后忍不住挡在主子前面,皱着眉头道“主子已经很难过了,你别这样和主子说话。”
印容时听到这话依旧没有丝毫言语,直到到了林陌的寝室轻轻的带上了门,才沙哑着嗓子终于说出了话“都散了吧,本王…自己静一静。”说完这话,心里一阵阵的疼。
余沉说的不错,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