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镇国公府
“你这是做什么?”玉嫣一进门就见司马彦跪在堂前,司马烈满脸怒气的坐在上方。
“你不要管。”司马烈朝玉嫣怒吼道。
玉嫣见司马烈这副态度,立时火冒三丈,冲着司马烈吼道:“他也是我儿子!如何你管得,我管不得?!”
“胡闹!”司马烈向来拿玉嫣没有办法,只见玉嫣完全不理会他,往上座一坐,睨着眼看着司马烈同司马彦,一副我看看你们到底做什么的姿态。
司马烈对玉嫣这般也是习以为常了,摇了摇头,也不想同她多说什么,不然又要起争执了。
“可想好了?错在何处?!”司马烈对司马彦厉声问道。
“不该明知有险,还带着将士们冒险,不该让将士们无辜丧命,不该…不该贪生怕死,只求自保,弃同袍性命于不顾!”司马彦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胡说!你如何贪生怕死了!若不是你,那七皇子早就死在关山了,若不是你让阿云带着将士们先撤,死的人绝不只这些个人!”玉嫣对司马彦的一番话很是不满意,立刻反驳道,她知道,每次司马烈训斥他时,司马彦总是将所有的错都一揽上身,玉嫣总是觉得司马彦这点上,实在是太不争气。
显然,司马烈在教训司马彦时,并不会搭理玉嫣,司马彦一直垂首跪着,“当受何罚?!”司马烈的声音让人听的不寒而栗。
“五十军棍!”司马彦字字铿锵。
玉嫣一听,冲到司马彦面前,“你父亲糊涂了,你也跟着一起糊涂吗?!”
“母亲还是回去吧。”司马彦的语气平淡非常,似乎那五十军棍的惩罚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玉嫣见司马彦这般态度,随即冷笑道:“你们父子!好!你便受那五十军棍,纵是打死了,我也不会心疼!”玉嫣说完便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了。
“阿云,动手。”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的司马云突然跪在了司马烈跟前,“义父,此战阿彦一直都在护着我北疆将士的安危,若非阿彦,我们如何能只损了那么少的人,义父,阿彦已经尽力了,况且此次,本就是不单纯的战斗,如何能这么责罚阿彦。义父如果一定要罚,那便让我同他一起受罚吧!”司马云叩首,眼神坚定的看着司马烈。
“好!同领五十军棍!”司马烈并没有因为司马云的求情而动摇。
“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司马彦看着司马云,叹了口气。司马云笑道:“同赴战场,哪有让你一人受罚的道理。”
司马彦被抬回世子府时,吓坏了府中众人,陈言画在侍女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一见司马彦背上被打的皮开肉绽,顿时红了眼眶,落下泪来。“快送世子回房,快去请大夫来!”
花音带了大夫回来后,只见陈言画一直在床边抹着眼泪,司马彦则是一直闭着眼,一句话不说。“夫人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大夫来了,夫人不用太过担心,让世子也好好休息吧。”花音看着陈言画大腹便便的模样,司马彦又这般冷眼相待,也是有些不忍,好心劝她回去。陈言画也是心中有数的很,抹了抹眼泪,扶着腰,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司马彦,叮嘱道:“花音,好好照顾好世子。”花音点头应了,她这才放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