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老臣,着实是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看看他们,朝堂之上,处处拿礼制来堵我,那黄头小儿连话都不会说,如何能行那允诺之权?!”刘默拍桌怒吼道。
柳廉今日进宫,便知道刘默定还是为先前朝堂之事而耿耿于怀,“殿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若不是你劝我先做这什么监国,我如何要看那般老臣的脸色,你让我在朝中立威,可是却是他们在给我下马威!我就该直接做了那太子之位,如今倒好,把太子之位拱手给了那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娃娃,倒真是自找没趣的!这群老东西,当真以为我这么好惹,那我便直接废了这小娃娃!”刘默情绪越来越激动,自新太子被立以来,他心中一直憋闷,王肃来势汹汹,他始终不得施展。
“殿下,若要成大事,一定要沉得住气啊,如今我们虽看起来处处受制,但是监国之人始终都是殿下,他们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来。”柳廉好言规劝,他很清楚刘默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气,可是眼下,却根本不宜同他们正面冲突,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便步步为营走下去,他当初也是希望即便是刘默夺权,也要给刘默留个好名声,这才不让刘默直接登位。
刘默闻言冷哼道:“不要再同我说什么沉住气!历来举兵夺位者,成功之人也不在少数,只要夺位,那还管的了那些声名虚无之事!更何况父皇如今受我控制,一旦父皇殡天,我就算直接登上这皇位,又有几人敢吭声!又何须向如今这般看着这太子之位!”刘默的眼中充满着杀意。
“殿下可曾想过,我们如今之所以委曲求全,不过是因为没有完全的把握,举兵之后,并能坐稳这皇位?”柳廉叹息道。
“祖父总是思虑太多,这才让我们行动处处受制,真要举兵造反,我手中兵力加上北疆司马氏,又岂会坐不稳这江山?!”刘默信心十足的说道,他对于柳廉的畏首畏尾很是不屑。
柳廉摇头道:“殿下,当初同北疆司马氏结盟本就是与虎谋皮,如今殿下还要仰仗司马氏来让自己坐稳这江山,殿下当真这么信得过司马氏吗?”
刘默被柳廉这么一说,神色变了变,“司马彦曾允我有事必应,行伍之人,又岂会背信弃义。”刘默说这番话的时候,明显已经没有方才那番底气。
“殿下,将心比心,要夺江山,信义是最要不得的。殿下若还是能听得见我的话,那便多忍一忍。”柳廉语重心长的说道,刘默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想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刘默皱着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许久才说道:“忍?!到底要忍到何时?!王肃步步相逼,朝中处处压制于我!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殿下,春猎将至,他们既一定要让太子行这允诺之权,定是已有了筹谋,我们且看看再做打算吧。”
刘默沉默了许久,摆摆手,“让我再想一想。”
柳廉叹息着离开了宫中,刘默这性子如何能成得了大事,只怕到最后,辛苦筹谋一场,终归是一场空啊。自从刘默监国以来,对柳廉也是有些疏远了,柳廉也是无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