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姐,到你的戏份了。”小微跑过来,递给夏烟一杯温水,让她润润喉。
“唔。”这是哪段戏来着?对了,是女主角翻身的一幕,得到了皇帝的宠爱与信任,成功上位成为贵妃,将孟璃的那个角色给弄死了。
话说这个孟璃,好像跟云梦挺熟的说。
【宿主,麻烦你好好看看剧情,孟璃跟云梦是朋友没错,可人家是塑料姐妹花,孟璃也是个小炮灰,比你的戏份多不了多少。】
不管怎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
夏烟向孟璃看去,算了,她不跟脑残做朋友。
只见孟璃此刻正跟她身边的小助理发着脾气,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那小助理被骂得有多惨,缩得都快赶上鹌鹑了,想哭又不敢,可怜的紧。
在片场都克制不住脾气的,肯定是脑残,不解释。
“孟璃!痛到极致的哀嚎,不是让你干嚎,又不是演僵尸呢,你就不能动动你的脸,给我点表情?!”导演的大喇叭又有了用武之地。
夏烟站在宫殿前的台阶上,一身华美锦服,高贵矜持。
她身后是一张华丽的贵妃椅,椅子后面站着两个宫女端着茶水点心,旁边还伫立着一圈的宫女太监,外围则是皇宫侍卫。
孟璃跪趴在台阶下,身上血迹斑斑,表情却尴尬的不行。
这一幕戏已经拍了六遍了,真不是她不用心,而是刚打完美容针,她的表情就是僵啊。
再拍了两遍之后,导演也看出来了,这一幕戏想今天拍成是做梦!
“行了,休息一下,一会儿拍第48场。”导演气得胡子快翘上了天,“孟璃,你过来。”
这是要骂人了!
“小微,去买点喝的,请大家。”夏烟笑得温柔。
“好,那絮姐你先歇着,我很快就回来。”小微习惯了帮夏烟去买东西请客。
很快?干嘛那么快?那么快,她还怎么单独行动。
小微走了大概三分钟,夏烟就披了一件风衣,戴上帽子墨镜走出了片场。
【宿主,你做什么去?你可别想不开啊,你是路痴你忘了吗?】系统被吓到了。
“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一家宠物店。”夏烟伸手拦车,她不认路没关系,拦出租就是了,“还有,什么叫想不开?我只是单独外出,又不是自杀。”
系统:“……”要是自杀还好了呢,它有得是办法把她救回来,就是死了也没关系,等下一个循环再把她塞进来就是。
【宿主,你去宠物店做什么?你对带毛的动物过敏你忘了?】这不省心的宿主到底是抽的什么风。
“没忘。”原主的记忆里有,可她还是想验证一下,万一她过来了,就好了呢。
出租停在了宠物店门口,在司机还没猜出这个穿古装披大衣的演员是谁的时候,夏烟就窜进了宠物店里。
“有猫吗?不过敏的那种。”夏烟一句话就让里面的老板愣住了。
不过敏的猫?呵呵,这位客人的需求真是特别!
“无毛猫,不会过敏。”宠物店老板看着夏烟摸过猫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片红疹,吓得立刻道:“这位客人,你还是赶快去医院吧,这过敏也太严重了。”
夏烟倒是淡定的很,她找到洗手池,过去将摸猫的那只手冲了冲,问道:“我没在店里看到无毛猫。”
“无毛猫不好卖,就没进货。”宠物店老板盯着那只手不放,他不追星,但也知道这位肯定是个明星,看穿着打扮和出行的架式就知道了,“你要是想要,我进一只给你。”
所以,千万不要把过敏的责任推到他身上,他承受不起啊。
宠物店老板方的不行,生怕自己被碰瓷了。
夏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转头明媚的冲着店老板笑,“有水吗?”
店老板:“……”
这是有备而来啊!
所以说,明知道自己过敏,还来撸猫,这到底是过的什么瘾?!
夏烟吃了药,一脸遗憾的扫了一圈各种萌萌的小猫,总感觉撸一下会很舒服,可惜她不能碰。
“那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来取猫。”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抓紧赶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嗯,快走!
店老板愣了一下神的功夫,夏烟就出了门。
回过神的店老板紧追其后,什么就定了,谁跟你定了,你想要猫,倒是付定钱啊喂!
追出门却被出租车喷了一脸尾气的店老板:“……”
下了出租车,夏烟面对的就是叉着腰、黑着脸堵在入口处的小微。
“絮姐,你跑去哪里了?还穿着戏服就出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小微气得跳脚,再晚一会儿,她就报警了。
还以为夏烟被绑架了呢,吓死她了都。
再说她的新闻都还在热搜上,万一被粉丝围住,他们想救都来不及。
别以为粉丝就不会伤害爱豆,粉丝里还有黑粉呢,更别提这次的事件让那些黑子好一顿蹦跶。
谁知道他们蹦跶过瘾了没有?!万一嫌不过瘾,就卯足了劲憋着想伤害絮姐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哎呀,被你发现了。”夏烟笑吟吟,伸手揉了揉小微的头,拉着她就向片场里走去。
小微:“……”她这是被顺毛了?
她又不是宠物,干嘛要被顺毛?
不过被顺得好开心,算了,就原谅她吧。
【宿主,你为什么要买猫?】系统疑惑,这么突然的。
“可爱?”夏烟歪了歪头,不确定的道。
系统:【……】能敷衍得更没诚意一些吗?!
夏烟轻笑着低头看手机,却没人注意到她眼中有抹幽深一闪而过。
充满了浪漫气息的情侣酒店中。
云梦慵懒的靠在床头,黑发直直的垂落挡住了半边的肩膀,手里拿着手机,玩得入神。
‘咔哒’洗手间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矮小,微胖,长相普通的落入人堆里都挑不出来。
“宝贝累吗?”
云梦抬起头,灿然一笑,“累又怎样?不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