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从窗外吹进来,送入室内一丝凉意。紫色宫装的女子斜倚在榻上,手上翻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美人如斯,美景如画。
“我的好主子呀,您怎么又开着窗子,天气渐凉,这要是着凉可怎么是好?”琉月和扶桑并行走进来,琉月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小案放在软塌的小几上,将上面的小碗和小碟摆好,又收起小案。而扶桑则是什么都没说,在进屋后便转了脚步去合上了窗子。而后二人分立于女子两侧。
“好了,琉月,本宫哪有那么脆弱?”戚阮笑着放下书,端起小几上的小碗,便喝便看了她一眼。声音微哑。
“主子,您别忘了您小时候发高热差点把人都烧糊涂。你是不放在心上,你要是出一点点意外,奴婢和扶桑得生生担心死。您是不知道,那次奴婢和扶桑都觉得您要是……我们也不活了。不管在哪,奴婢们总是要伺候小姐的。”琉月说着便红了眼眶,开始抽抽噎噎,连还在府上时的称呼都带了出来。“奴婢,奴婢就是心疼主子。”
“好了啦,放心。我没事。”戚阮脸色红了一下,又充满无奈。这两个丫头跟了她多年,一向是很坚强的。但只要她有一点点不好,二人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语气温和,“这不是有我们贤惠可爱又美丽的琉月和稳重大方医术过人的扶桑两位在呢吗,我这不是好好的。”
“奴婢才不贤惠可爱又美丽。”琉月止住眼泪,掏出手帕擦了擦脸,眼眶微红,赌气一般说道。
“奴婢也不医术过人。”扶桑静静地接了一句。
戚阮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丫头,自早上进来侍候听见她的嗓子有些嘶哑便开始闹脾气。真是,偏偏还嘴硬心软,又去准备了润喉的冰糖雪梨水和花生核桃酥。
“陛下也太……”琉月抬头看了一眼戚阮高高竖起的宫装领口,又小声埋怨了一句。惹得戚阮轻瞪了她一眼。她却转过脸一脸倔强。
主仆两个幼稚的较起了劲,一个盯着另一个,一个一直不转头。扶桑淡淡开口打断了她们。
“主子,再过半月,便是陛下的生辰了。您可想好今年要准备什么礼物了吗?”去年不准备就算了,今年若不准备,主子只怕又要哑一次嗓子了。
“生辰,”戚阮愣了一下,这些日子,她是真的忽略了此事。算来,男人的生辰确实快到了。她细细思索了一阵,突然手中的动作一顿。而后将手中的冰糖雪梨水重重放在了桌上,神色严肃的吩咐,“扶桑,去御书房外候着,等兄长和陛下议事结束后,将兄长请过来。”
此事太过重要,必须慎重处理。她刚刚突然忆起,男人前世这一次的生辰那日,太庙出了意外。此事传出后,不论是民间还是朝局,不少人拿此事抨击男人,说他是不符合天意才会被降罪。加上后来江北王得胜归来,男人对朝堂和民心的把控愈加艰难。此次,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她都不会允许那个意外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