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劲松到了李长愁家第二天的时候,依旧是毫无进展。两人的关系,能恢复如初都是个问题。
王劲松耐下浮躁的心,和李长愁叙叙旧,说说话。两人的关系这才得到舒缓,渐渐地李长愁接受了王劲松在身边。
李长愁沉迷于一天的休闲时光,陪衬的王劲松不得不与她共享其中;有那么一段时间里面,王劲松也很享受其中的时光,但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身处于现实中繁忙事务。
休闲时光里面,王劲松也越来越享受其中,才发现李长愁何种的方式而生活;但此时的她已经忘乎了沉静的自己,再把她拉回从前的自己,王劲松越发觉得是已经世上最难做的事。
大约过了十几天的时间,李长愁已经和王劲松的关系和好。王劲松边和李长愁陪伴,也在一旁完成自己的作业;李长愁也习惯了王劲松为陪伴其左右,除了打发时间就休息时间。
李长愁坐在轮椅上,在看完电视的时候,发现王劲松已无踪影。就四处张望,巡视一周之后,就来到王劲松的卧室。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就滚动着轮椅,来到门前。
王劲松的房门没有锁闭,开着一道缝;李长愁推开房门,就看到王劲松坐在桌椅子上;拿着笔,见到李长愁进来,抬头观望。
“怎么了?有事吗?”王劲松不经意地问道,好奇这么多天李长愁从未踏进他的卧室,而此时的举动让人捉摸不透。
“没事,你忙的,我就看看。”李长愁平淡地说道,推着轮椅,来到王劲松的跟前。
王劲松从未低下头,一直盯着李长愁的一举一动。她四周环视,看了他的房屋被他打扫得整整齐齐的样子。床边挂了衣服,他的行李箱放于一处角落,就连窗户的玻璃被擦得干干净净。
“不错嘛,你进来后的屋子都变得焕然一新,看来你已经打算在我家度假了吗?”正在东张西望的李长愁,这样说道。
王劲松一直看着李长愁,她好奇王劲松的举动,瞬间就找回了当年的感觉,只是物是人非。“对呀。”王劲松笑着说道,看着李长愁对视着王劲松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光芒,而这种感觉来自于王劲松的内心。
“好吧,等你玩累了,就回去吧的。”李长愁淡然地说道。
“怎么了,我才十多天,就这么烦我?”王劲松俏皮地说道。
“我看你几次都很无聊,很不耐烦的样子。”李长愁瞅着王劲松说道。
“没有,我是有苦着脸的时候。不多大多的时候,我都是很愉快。”王劲松说到‘愉快’的时候,脸上都露出笑容。
“好吧,我能看看你的课本和作业吗?”
“可以,我这里都放着。”王劲松指着桌上的书本。
李长愁就缓慢地划着轮椅,来到王劲松的桌前;桌子的高度恰恰合适李长愁坐轮椅便用,这个桌椅是爷爷为李长愁轮椅生活而定做的。
她伸出手,随手就拿了王劲松桌上的课本,随后说道:“你继续做作业,我就随便看看。”
王劲松就安静地做着作业,翻看厚厚的课本;他认真的样子,李长愁倍感欣慰,他是李长愁见过最帅的男人。他的蜕变是那样刚健与成熟,再一见,却是李长愁心中梦幻男神的模样。
李长愁虽喜欢,但也抑制自己内心的想法,眼前的王劲松却是她最想得到而不可得的人。这样复杂交错的情绪,驻扎于李长愁心中;李长愁趁着王劲松专注的时候,去欣赏他认真的样子。
王劲松长发庞松的发型,犹如八九年代的时候人们流行的发型。特别他的皮肤,粗大的毛孔,隔着二三十厘米,能清晰可见他的皮肤;斑点劣迹,毛须生长于皮肤之中,远观不可见。这鲜明的对比,李长愁还是觉得近观的王劲松还是帅的模样。
王劲松的脸型轮廓,让李长愁一阵时间里,难以自拔。也许是王劲松更有魅力了,还是他会照顾李长愁了,李长愁很难读出自己内心的萌动。
李长愁看了好长的时间,才猛地一下抬起头。“有什么问题吗?”李长愁一直看着王劲松,而他一下子就撞了一个正着,两人对视无表情。
“没有,我就看看。”
王劲松又再次进入到自己的学习当中,沉默与沉静。李长愁就安静地观看,他优美的字迹,而自己回想起最近的书法下滑,像是失去感官般的知觉。
待了一段时间,李长愁就悄然地转身。她的轮椅的轮子在地上滚动而发出的声音,被王劲松所捕捉到。他抬起头,望向李长愁,而言道:“你干嘛?”
“我不打扰你了,我出去了。”李长愁停下,对王劲松说道。之后她又转身离去,关上的房门,李长愁惆怅起来。
她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客厅的空间;恍如王劲松所说的那样,是那样狭小,身处于这样的空间,王劲松越感压抑与窒息。
她开始深思眼前的自己,抬起手臂,看了看几眼。
她有了想要重新开始的勇气,但又很胆怯眼前的苟且与现实,进退两难的地步。
她又该何去何从,或许她能在王劲松身上找到答案。她望向王劲松的房屋,感受了王劲松坚持,比李长愁还要坚强。
她不禁感叹到王劲松的精神,也是她在世间难得一遇的朋友。是那种难得可贵的‘朋友’,怎么也不会拆散的友谊。
其实她心中最懂王劲松的那个人,初见王劲松的时候,他那般陌生的脸孔,和手脚哆嗦的模样。不善言语,又不合群,只会一个人默默待在一个地方。
自然王劲松说话最多的人就是李长愁,日渐被染,王劲松也习惯了李长愁陪伴左右。
他也感受了同桌的温暖,是那种像姐姐般的照顾。
王劲松的书包曾被李长愁画了一只兔子,就此被不少同学嘲笑了一番;王劲松却迟迟不肯替换书包,还把它背到初中毕业。从那以后,就没有看见那个书包。不知王劲松是丢哪里?
李长愁想到这些,对着王劲松的房门,就闷起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