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启灵液装进事先准备的瓷瓶中,云墨晃了晃瓶身,感受着瓶内药液传来的触感,心中有些遗憾,这次的启灵液虽然炼制成功了,但并不完美,药液中还是掺杂了些许杂质,没法根除,不过好歹算是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服用炼化阶段了,他心中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感受灵力的波动了。
来到工作室的休息室,把启灵液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在床上盘腿而坐,缓缓的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忽深忽浅,循环往复。
云墨在感受身体中隐藏的的气机,气机是人体存留的先天之气,也是五脏丹田运行之气,在心神极度安宁的状态下才能感觉到,随着云墨的心神逐渐安宁,丹田处一缕微弱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清晰。
把全部意识倾注在这缕气机上,并尝试着控制它的运行轨迹,成功了,因为云墨是过来人,去取得这缕气机的控制权并不难。
启灵诀是专门为启灵液存在的一门入门功法,再服下启灵液后,运行启灵诀可以帮人体提升对启灵液的吸收。
伸手拿过启灵液,头部微微一仰,味蕾被药香充斥,启灵液顺着喉咙滑至腹中,启灵诀在这一刻全速运行开来,那一缕气机在云墨的控制下,游走在全身不同的穴窍。
一个周天结束后,不管是五脏丹田还是血肉就像瞬间进入了进食状态,腹中的启灵液被快速的分解,吸收,融入云墨的五脏丹田与血肉中。
云墨顿时打了个激灵,浑身毛孔就微不可查的打开,在这一刻,云墨的感官提升了不知多少倍,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的天地灵气在跳动,令人振奋。
启灵液的作用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呈现,周围的灵气想闻像是闻见血腥的海中狂鲨,凶猛的朝云墨扑来,冲进云墨体内。
灵气在消耗,云墨的体质在持续的提升,血肉中的杂质被不断剔除,云墨此时就像置身于天地摇篮的婴孩,全身上下都传来令人着迷的快感,仿佛灵魂得到了升华。
敏锐的感官消失,身体停止了对灵气吸收,灵气不再冲刷血肉,云墨知道体内的灵气已经饱和了,要进行下一步了。
凝聚灵心!
天地灵气不具备意识,只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云墨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把体内灵气引导丹田,利用丹田的凝聚灵心。
灵心可以成长,可以壮大,可以滋生灵气,灵心就像一个源源不断的灵气源泉,如不受外来因素影响,将永不枯竭。
启灵诀的运转方式发生的变化,气机的运行也改变了轨迹,进入到经脉中,开始在经脉中快速游走,筋脉中的灵气顿时如遇到狼群的羊群,在经脉中逃窜。
要说灵气冲刷筋脉时是天堂,那么此刻就是十八层地狱,在灵气在经脉逃窜的顷刻间,云墨浑身汗如雨下,眉头皱成川宇,牙齿狠狠的咬着嘴唇。
人体经脉本就脆弱不堪,现在灵气被先天气机逼着在里面乱窜,这样一来对云墨来说简直就是刮骨之痛。
第一周天结束,体内灵气一大半被赶进了丹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没有给自己缓神的时间,云墨接着运行启灵诀,让气机进行到第二周天的运行。
第二周天由于体内灵气大半进了丹田,并没有第一周天那般强烈的痛感,很顺利,经脉的灵气尽数全进到了丹田之中,一种像是吃饱的饱腹感从丹田传来。
丹田有个特殊性,那就是对外来力量有压制作用。
云墨现在要做的就是运行启灵诀的第三层,加大丹田对灵气的压制并生成灵心。
丹田一直都是人体最玄奥的地方,没有为什么,就连云墨前世的师傅对丹田之说也讲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这样做就会有那样的结果。
气机围绕着丹田运转,速度越来越快,犹如一个漩涡带着丹田内的灵气一齐运转,灵气成了一个气旋,逐渐变得凝实,已经成了粘稠的灵气团。
丹田在有规律的颤动,每颤动一下,灵气团就凝实一分,灵气团此时就像一块被手艺最好的铁匠锻造的精铁,经过上百次的锤击,灵气团被锻造成一颗凝实的灵气珠。
快了,快了,云墨在心中一次一次的默念着。
这一次丹田不再颤动,反而披上了一层厚重的气息,这股厚重的气息在攀升,直到临界时,一直处于静止的灵气珠与丹田齐齐一颤,双方这一颤如洪钟一响,灵气如潮在丹田中席卷,激荡。
共鸣,终于要成了,云墨清楚,只要共鸣结束,他就能见到一颗咄咄生辉的灵气之心!
可是......
待灵气潮和丹田的动静平息后,云墨并没有感受到丹田成就灵心时的波动,连忙透过气机查看丹田内的变化。
然,他感受到的不是灵心所滋生的灵力,而是正在以惊人速度消散的灵气珠,辛辛苦苦将灵气纳入丹田形成的灵气珠在转瞬间,消散一空,整个丹田变得空空如也。
这个情况让云墨有些慌神了,连忙再次进行察看,结果没有丝毫改变。
“妈的,怎么回事!谁能告诉老子这他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空空如也的丹田,云墨直接懵了,怎么会这样,明明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却不明不白的失败了!
他不甘心的把丹田筋脉查探了一遍又一遍,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数次探查的结果中,不管是丹田与经脉都完好无损,完全没有问题。
这状况不由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一种体质,那就是先天废体!
先天废体的特点在于,体内经脉完好,丹田亦如是,可就是无法步入修行,凝聚灵心,恒古至今,无人能解!
“废了这么大心思,最后却给我整了个先天废体,这贼老天,肯定是在玩我。”这一打击饶是云墨,心里也止不住的想骂娘,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期望,都化作了泡影。
这个残酷的事实,让他不由感到极度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