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算无心之下,丽日重毫无疑问的偷袭得手了。
更何况丽日重还用微笑的表情来让他下意识放松了警惕,然后才转手捅出一刀。
这出其不意之间,自然是能够做到一击毙命的程度。
被丽日重冲上前来,用裹挟着大量重力的拳头一拳命中心窝,甚至丽日重还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再度发动了个性,在他体内心窝的位置直接使用出了‘乱’……
这一击所造成的结果,就犹如那七伤拳,一拳打的满腹都烂成了一团浆糊。
什么心肝脾肺肾,通通被重力搅乱,相互纠缠到一起成了乱七八糟一大团,不分什么你我,更不分什么彼此。
胃袋里的消化液和食物残渣都被拧到了肚子里,让已经变得一团乱遭的东西更加遭乱。
而那名男子也就忍受着这份无与伦比的痛苦,仿佛离了水的金鱼那样徒劳的张大着嘴巴,一开一合,身体因为剧烈痛楚而抽搐着颤抖着,最后从座椅跌到了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溢着血痕的两眼失去了神光。
“……我现在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剥夺掉他人的性命了啊……”
丽日重看着一点一点被死亡接走的黑眼圈男子,忽地有些怔怔。
然后终究无声地苦笑出来。
“毕竟我是一个‘敌人’嘛……”
心中是何滋味难以说明,只能分辨出来其中有恐惧也有惆怅。
丽日重转身向窗户走去。
身后的门被几名听到动静的壮汉冲过来推开。
他们奔跑过来的脚步声‘哒哒’或是‘踏踏’地练成了一片,听起来极是明显。
而最终推开了门之后,他们也就见到,那名身为他们老大的男子,此刻已经七窍都流着污血,双目无神的歪倒在了地面上。
整个腹腔都已经干瘪了下去。
后股下的地面也被殷红。
眼见是死的彻底。
而这些壮汉也便一脸怒容的盯着丽日重的背影猛瞧,眼睛都给瞪得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通红。
可没一个冲上来试着给他们大哥报仇,就只是这么无言的盯着。
毫无用处。
丽日重将手竖起,掌心朝前,直接‘呼啦’就是这么一推。
而他面前窗户上的玻璃,也就顿时‘哗啦’地这么碎了。
是直接被他操纵着重力排碎的。
好似他杀了这个人,又产生了那么些个思绪,于是心底突然想通,境界上也获得了提升,忽的就很多事都看开了。
‘个性’也就自然而然似的猛地蹿了一节,跟着一起得到了不小的提升跟成长。
他现在所能操纵的重力,约么着能有个七八吨了吧?
而且他现在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也许他的‘个性’可以觉醒了……只是还差些什么……但隐隐可以感觉到,只要解开某些心结,他就将再无人能挡。
好像这篇主角从头被虐到这里的小说也就该跟着变成爽文了似的……
想太多。
站在破碎窗户边的丽日重轻轻地向前踏出一步。
于是他便整个人直接都悬在了空处。
然后随着重力的拉拽,‘嗖’地向着下方掉了过去。
聚在门口越来越多的壮汉们,这时候才继续一脸怒容地壮着胆子也走到了窗户边。
有的还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瞟着那边办公桌后倒了一地的大哥。
也不知是怎地。
就刚才丽日重站在窗户边的那阵子,他们只要心里产生了想要踏前一步的想法,就会忽的寒毛树立,感觉背后也跟着变得凉嗖嗖的。
有的壮汉足够机智,悄悄地伸出手往自己背后抹去。
于是顿时就有一股凉意,夹杂着湿漉漉的感觉,浸满他的手掌。
于是他就会知道,自己原来是出了一身冷汗。
得益于此。
此刻丽日重走出了窗子,这群壮汉愣了愣便冲上来探头探脑的在窗子边向外看。
倒是也没有一个试着阻拦一下,或是追上来的。
丽日重也就快坠地的时候忽地调动‘个性’改变了重力方向,‘唰’地飞了出去。
留下一群壮汉,在原地干巴巴的望着,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报复他。
……
丽日重在天上飞了许久,高空的寒冷气流也就对着他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吹了许久。
直到一个哆嗦过后,原本看起来十分正常,可心中却不知不觉陷入到各种哲学三问之中,而变得茫然不知所措的丽日重,也就忽地清醒了过来。
然而他此刻醒过来后,却依然是满心的疑惑。
俺似谁?
介似哪?
俺要嘎啥子去?
然后走马灯?不,走马观花般的,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就悄悄涌上心头。
略感无语的丽日重从天而降,落到地面上。
可惜他并没有随身携带着正义……无论哪一种型号的都没有。
因此他只能是轻飘飘的落到了地面上。
最多在地面上溅起一圈如涟漪似的灰尘。
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火光和爆炸。
“您好,请问这是哪里?”
随意扯住一位好心路人的袖子,将这名路人扯了个踉跄。
……原来是本能的在这一扯之上附加了重力。
弄明白怎么回事的丽日重扯了扯嘴角,而后同其问起了路。
“这是某某路拐角某某书店门口。”
好心路人给的讲解十分详细。
然而并不是丽日重想要的。
于是他追问:“不……抱歉,但我想问的是,这里是哪座城市?”
隐约间,丽日重觉得自己似乎飞了很久,也许不经意间飞过了几座城市?
对比丽日重的记忆倒并不是很清晰。
而被他扯住衣袖的好心路人,则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好他一会。
“这里是某某某。”
好心路人给出了回答。
丽日重也就跟着顿时间恍然大悟。
哦,原来我没飞出这座城市。
再然后丽日重又问:“那从这里要去某某某公寓,应该怎么走。”
好心路人依旧好心地为他指出了前进的路,然后丽日重终于松开了已经被他扯得有些变了形的衣袖,放归了好心路人一个自由。
好心路人急匆匆地走了,如逃也似的,像是在躲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