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很规规矩矩的呀,哪里惹到这位公子哥了,他明显是跟自己闹别扭呢。
“符泽言,我心思哪里不在学习上了?这两个月我可是超额完成了你布置的任务,还将初中高中所有的知识点梳理了好几遍,虽然还做不到信手拈来,可也绝对能跟上老师讲课进度了。”木杨有些急了,她快速地说道,自己学习重要,可在符泽言跟前刷好感一样不容马虎。
一个关系到未来生活质量,一个关系到生命的长短!
符泽言插在裤子里的手紧握了下,他微敛着眉,轻笑了声:“算了吧,你既然跟上老师讲课进度,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咱好聚好散。”
木杨眼圈都被他说的红了,没来得及拒绝,就眼睁睁地望着他毫不留恋地迈着长腿离开了。
“开学第一天心情这么糟糕?”任清宁正好在附近办事,便拐个弯顺道接她回家,见小丫头进了车里,没有以往的热情和嬉笑,心高高提了起来。他故作轻松地问着。
木杨有气无力地抱着自己的书包,摇摇头:“老班说明天我们要去军区进行野外军训,让回去好好吃上一顿,啥都不让带轻装上阵。”
“我也听说了,你们高中生太缺乏锻炼了,提高下身体素质也能应对接下来高强度的复习任务啊,”任清宁并没放心,只能缓缓地开导着她,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太急了。妹子大了,有了自己的青春期烦恼。
木杨兴致不高地嗯了声,回到家里潦草地扒了几口饭,就回屋里了。
她看着满屋子里的书,心里有些疲惫,趴在舒服的床上,望着窗外那开得正浓的各色菊花,摸起手机吧嗒吧嗒敲着:符泽言,你真的不管我了吗?都说送佛送到西,你好歹等高考完再卸任呀。
点了发送键,她的手摩擦着手机,隔上几秒钟就看上一次,又瞧瞧时间。
“符泽言,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忙不过来呀?我时间很宽松的,可以配合你的。”
十分钟过去了,手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木杨咬咬唇,继续按着:符泽言,你理理我好不好?
半小时又过去了,只有一条10086晃人的短信,她瘪着嘴巴,眼圈红的紧,滚烫的泪要落不落的。
没出息,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埋头于被子间,低声地呜呜哭出来。
十六岁被家人捧在手掌心的女孩儿,还是头一次感觉到心里酸涩难忍,挂念不得思念不得期盼不得!
哭着哭着,她便累的睡了过去,等清晨窗外扰人的鸟声响起时,才茫然地爬起来揉着头发。
眼睛有些干涩的疼,她望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皮,吓了一跳,又想起昨天的事情,爱美之心立马飞得没影了。
她长长叹口气,洗了个澡好好地敷了张面膜,在眼皮上贴上冰凉的眼膜,去隔壁屋子继续一边做着拉伸一边背着愈加长而拗口的单词。
摘去眼膜,她的眼皮还有些红肿,怕家人担心,木杨换上校服后带了棒球帽,将帽檐压得低低的。